二八九、脫離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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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脫離狼窩
月色朦朧,水急浪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把傷口都崩裂了,總算爬上了對岸。(比奇屋biqiwu的拼音)梁宇軟癱在地,五體朝天,喘息得有如牛吼,響徹山野。一個人在黃河上玩船,并不是個輕松的事情,那水流湍激得都差點讓你的精神崩潰了。梁宇是在感嘆:養傷三個月,道德沒淪喪,技術活卻是嚴重退步了……
這個地方已是陜西境內,應該是在壺口瀑布上游大約十余里左右的地方,目前屬于國共雙方的交接地帶,防守相對要薄弱一些,似乎有點逞真空的狀態。不過這里山高地險,日軍也不可能在這一邊大規模強渡,渡過來,爬山都要爬死他們。
終于逃離了虎口狼窩,實在是不容易啊!在小鬼子窩里可是足足潛伏了兩個多月,其中的艱辛真的是不足和外人道。
那天小山村的戰斗,他和他的戰友是本著有死無生的精神和小鬼子在進行殊死的搏斗,他利用小山村的地理優勢,以及巧妙的布置,再加上沖鋒槍的火力優勢,硬生生地把不顧死活拚命進攻的小鬼子打成了“地氈”。
遭受鬼子的炮擊的時候,他立即命令轉移到第二道防守陣地,但就在這個時候,從小澗對岸突然間有一顆子彈射了過來,沒有防備的梁宇,只感覺到胸口一麻,立即倒了下去。這一槍還真是要命,離他的心口已是很近很近,他支撐不住了,似乎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狀態,只是能感覺到,自己的戰友在替自己包扎……把他擺來弄去……然后似乎是塞進了一個黑暗地方……是入土為安嗎?他當時已經是沒多少感覺了,那槍聲,炮聲也離他漸行漸遠……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他是清醒過來了,發現自己竟然沒死掉,這讓他很是驚喜,但是呻吟了半天,卻不見有人過來噓長問暖,沒辦法,他只能自救了,用盡了全身力氣,弄出了一個小洞洞,他是爬了出來。
小山村還是小山村,但那血腥味卻是刺鼻刺喉,濃得不得了,等他的眼睛恢復了一些視覺之后,他便是很驚奇,周圍的小鬼子尸體到處都是,但活著的卻不見一個,他們在搞什么鬼?傷得太重,他也沒法子去思考。他只知道他是給自己的戰友藏在村子的廢墟下面,就跟來時自己教他們在廢村莊的隱蔽方法那樣,這個很冒險,但似乎還真的能瞞過鬼子。
在一個角落里,他看見了他六位戰友的遺體,他們都遇難了,但沒看見楊子厚和羅光宗的遺體,他們沖出去了?不可能啊,那么密密麻麻的小鬼子,簡直是水泄不通的。但他沒力氣去尋找,去見他們最后一面了。
他心里并沒悲傷,包括自己,這八位戰友已是抱定了必死的信念,事實上這一仗讓鬼子的損失已經超出了他們想象的范圍,絕對是可以死而瞑目了。就他們九個已經把這幫小鬼子在這人世間抹去了四五千以上。要知道以小鬼子的繁殖能力,這四五千是可以弄出一個大城市來的呀,將來絕對是地球村的禍害。
梁宇沒有太過悲傷,只是拚盡全力,把手舉了起來,用一個最隆重的軍禮,和戰友們告別。既然自己還有那么一口氣,那就繼續為地球村去清除禍害吧,清一個算一個,除二個當一雙。
他是抱著這個念頭,朝村外走的,你別說,他現在都快成瞎貓了,還真給他碰到了一個死老鼠,村口水澗邊的一具尸體居然在地下蠕動著,竟然還不肯死,他緩緩坐了起來,左觀右望,神智似乎也恢復了。那傷兵也發現了他這個身上軍服有點怪異的人,打了太半天,眼瞎的都知道惡魔這邊的人的軍服啦,那傷兵是很恐懼,然后便是掙扎著去摸槍,但周圍似乎都給收拾得很干凈,槍是不見一桿,不過腰上的手雷似乎沒給摸走,那傷兵便是掙扎著去掏手雷要炸梁宇。(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梁宇當然不干了,便是跌跌撞撞地過去和他拚搏,大家都是傷兵,誰怕誰呀?結果還是他這個傷兵厲害了一點兒,終于用一個指頭捅到了那傷兵的傷口,讓他疼暈過去,再把他掐死。他現在是失血過多,隨時有可能光榮,走是走不動了,想爬也沒力氣啊。
怎么辦?他用最后的思維,想到了一個魚目混珠的計謀,小鬼子不是一心想抓他嗎?那好,自己的生死就是不讓他們知道,就是死了也要打入他們的死人內部,讓他們死也不得安生。這個才能對得住中國人民,對得住!不枉穿越過來一場。
看看這個死傷兵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他便用上全身的力氣,扒了這死了的傷兵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把那死了的傷兵的尸體,連同自己的衣服用腳一步一步把他們推到澗里面。現在那小澗在激流的涮下涮下,已把那些畜牲的尸堆慢慢沖了開來,水流已經很順暢了,扔進去,轉眼便沒影了。
做完這些,梁宇已經支撐不住了,那一槍傷得他太重,他逐漸地陷入了昏迷之中。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覺周圍都充滿了獸人獸語,他竟然是身處小鬼子的野戰醫院之中,成為小鬼子傷員之中的一員了。而且胸口似乎也做了手術,人也有了知覺。很意外,他竟然給小鬼子當是小鬼子救活了。
沒辦法,他只能暫時做起潛伏的工作來了,一邊養著傷一邊和各色各樣的小鬼子進行了斗智斗勇。那篇水谷川的報道他也看過了,這篇報道可是在日軍中爭相傳閱的,他心里很傷心,這兩位兄弟原來……
從那報道所述,他大致明白了那天發生的事,肯定是自己重傷昏迷后,他的那班好兄弟,便是冒險把他藏在廢墟中,然后由羅光宗喬裝成自己,把鬼子們引進了山里面,鬼子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其他的估計是一點興趣陼陸小鳳了,包括他們自己的傷兵。
他現在明白了,羅光宗身材是和自己相仿,那幾天見他是在刻意地模仿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竭力地學習著自己的習慣。他當時并不奇怪,自己是他們的偶像,后世的粉絲是很狂熱地留意自己的偶像的一切,并且會盡量地向學習模仿偶像的所有的一切,現在的粉絲估計也是一樣的心態。想學就學唄,要是能學多出幾個梁宇,再給鬼子多點難受,那絕對是很好的結果。也別說,那羅光宗在刻意造作之下,還真有幾分像自己呢。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有如此用意,是用他的生命來保全自己。但他卻給小鬼子埋在了那臭名遠揚的靖國神社下面,遭遇著小鬼子們的污辱。梁宇很傷心,心里在暗暗發著誓:“兄弟,你暫時忍著,最多六年,我一定會把那鬼社拆掉蕩平,將你風光大葬!”
有了羅光宗和楊子厚的掩護,那些鬼子以為自己死了,便是忙不迭地撤退,把“自己”護送回他們的倭國中,根本沒去仔細搜索現場,甚至連同類的尸體也不及去收拾,直到兩天后才過來一隊人馬來燒灰,順路把沒死的的傷兵運走。他可能應該還剩一口氣,結果便給送到這里了,既那些鬼子醫生說,他能活過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奇跡。
既然是奇跡,那就先暫時隱忍吧,只等養好傷,他會給小鬼子看看,他一定還會創造更大的奇跡,他一定會去把兄弟羅光宗的尸骨起出來的。由于那小山村的戰役,小鬼子傷亡極為慘重,而且各支部隊的番號都是亂了套,后面兩三天內搜出的傷員就高達五百多個,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其中有不少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死了或者殘了。
這只能怪他們的那個頭頭東條英機,為了個人的利益,完全沒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死也是白死,死了也是活該,誰叫你們這班畜牲來中國撒野?清醒之后,簡單登個記就是了,梁宇還真怕那些干活很細致的小鬼子會追根到底,一開始是扮失憶,扮深沉不語,當然啦,這個完全可以理解,那一仗實在是慘烈,槍啊炮啊打得如火如荼,還有泥水沖,還有毒氣毒,絕對是一場尸山血海的惡戰,受到驚嚇,心智不全,完全是有可能的。
不過面對這些醫術還算高明的小鬼子醫生他也不敢太過堅持,扮下扮下就清醒了,當然有點迷糊,他是表明身份,他好像是叫木村拓哉,是八十九旅團的吧?小鬼子沒認識多少件,隨便拿了這個有名的來頂住擋,反正這家伙應該還沒出生吧?
死傷的人數可能是太多了點兒,細致的小鬼子統計官肯定得花上一年半年才能審核清楚,至少自己這個鬼子西貝貨暫時還是安全的。他是很安心地在鬼子的醫院里療著傷,這對他的意志力的考驗是相當有益的,那么多鬼子在身邊走來晃去,看到就惡心就想吐,弄得他的手指老是動來又動去,真想蹦起來,把他們的丑陋的脖子一一扭斷,或者把他們掐得舌頭都吐出來……可惜這傷傷也是太重了,這樣子哪里宰得了這些萬惡的小鬼子?只能忍著吧。
鬼子的傷兵是很惡心,不過有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出現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日本女護士卻是穿梭在了傷兵群中,她不怕臟不怕累,替傷兵換藥,替傷兵抹身……忙得是不亦樂乎,這個女鬼子還真勤快。梁宇心里是很鄙視的。
說實話,她是個很美麗的姑娘,很溫柔很善良,氣質還很高雅很高貴,她那親和力還真頗有殺傷力,以至于后來那些同營的傷兵每天都是翹首以待,就是等著她的到來,后來聽到的了關于她的身份,梁宇更是吃了一驚,這女的竟然是前關東軍最高司令官梅津美治郎大將的獨生愛女。
絕對的呀!怪不得他就老感覺到這女人很不簡單,不是她身上有問題,而是她的旁邊總會有一雙眼睛,有一個人一直在注視著她,不,應該是保護著她,這人也是醫生的裝扮,但樣子明顯他是對這些醫術是一竅不通的,絕對是在裝模作樣。對于裝ac,梁宇可是個中高手,那人的造作,自然瞞不過他那雪亮的雙眼,一眼就知道這家伙是個高手,而且有可能是頂級的,凡是有她出現的地方,必然有他。不用說肯定是她父親派來保護她的保鏢羅,既然是獨生愛女,那么這保鏢肯定是關東軍百萬人中選出來的唯一,絕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她怎么會到這里?有點荒唐。只能解釋這美麗的小姑娘是個給小鬼子軍國主義洗腦得很徹底的壞女孩,一心一意地為她們所謂的“圣戰”在盡她們的一點力量。這很可惡,值得扭脖子。不過這個,是有別于自己以前碰到的那些,真的是很善良,很溫柔,完全等同于印象中的那些日本女人,要去扭還真下不得手。
很快這梅津小姐便成了傷兵中的女神了,那些小鬼子傷兵對她的態度也直如女神般的對待,盡是崇敬啊,全營之中也許只有他這個另類曾經打過她脖子的主意,當然還包括了其他。他也曾經接受過她的服務,確實有如沐春風的感覺,近距離接觸總會有些地方會不老實,一點也不像其它的鬼子兵那樣,如神一般對她,絕對是波瀾不驚。后來那些傷兵得知他們都劃入了她父親的手下之后,那是奔走相告啊,全都很興奮,唯有梁宇不高興,心道:“老子才不去呢。”
前幾天,他們這批好得七七八八的傷兵給勒令出院,向大寧開拔,他們已被130師團了。梁宇心里很有意見,傷口剛結疤,怎么能行軍打仗?應該休息嘛……可是人家不干,一個徑地把他們往外趕,有幾個脾氣不好的還罵罵咧咧,說他們是占著茅坑不拉屎,是光吃屎,還拉壽司的主……
梁宇本想找個機會脫身的,但發現這一帶小鬼子多得都望不到邊,一個人亂走還真是危險,不如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到西邊去吧?從那邊渡過黃河到陜西去或者更容易一些,所以他是很老實地跟著走的。
來到了黃河邊,卻碰著這場擄人事件,眾傷兵是很激憤,他們的女神給人擄走了,他們要去報仇!梁宇當然也表示很生氣,手舉得比誰都要高。他也看見了昔日的關東軍司令官,現在的落難人梅津美治郎,這王八蛋可是一個歷史名人,聽說那什么很惡心的“何梅協定”,那個梅就是這個倒梅的家伙,人家的官是越做越大,他反而往后一味的縮,現在他那個以前的老部下東條英機是騎在他的脖子上又拉屎又拉尿,還不亦樂乎的,讓他一個師團的人馬去對付整支八路軍,還不是找死嗎?從剛才發生的一切來看,他這個所謂的師團,恐怕是參了不知有多少的沙子。
不過他的女兒給人抓走了,而且聽說是對面的八路軍,梁宇是急欲脫身,在山西的境界是沒辦法了,何不打著官方旗號渡河去?過了對岸就沒小鬼子了,天高任鳥飛呀。于是他便英勇地向前,向這個以后的大戰犯獻起殷勤來,他的演技是越發見漲,只把這個大戰犯忽悠的熱淚盈眶。看他的樣子也就是一個老農民罷了,回家耕田去呀,做什么大將?噢,給你部下捅下來了,還當什么中將?老老實實去鋤禾日當午啦,當然要是愿意當午日也可以呀……
也不知怎么的,面對鬼子的中將級別的軍官,他是第一次沒有了食指大動的感覺?是養傷養傻了?還是久不宰鬼子心軟了?或者是面對一個傷心的父親……哎,不管了,脫身要緊。
這老梅終于同意了他的計劃,還真的把自己手頭搜刮的幾條黃金一鼓腦兒給了他,只要求把他女兒平安接回來就行了,甚至他還把潛伏到八路軍內部的一個高級間諜的聯系方式給了他,必要時讓他去找那人幫忙。為了他的女兒,這老梅似乎是不顧一切了。
八路軍內部竟然有鬼子的奸細?嗯,當然這一點也不奇怪,敵對雙方,肯定是你派你的我派我的,派了我的再拚命去挖你的,不然那些什么軍統啊,特高課啊,保衛處還設來有個屁用啊。這個可以理解。幾個小鬼子間諜絕對翻不起什么大浪,歷史已經證明了一切,梁宇也沒感覺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終于逃離了狼窩,梁宇一直提著的心終于落地了,歷史上似乎小鬼子的兵鋒是從來沒踏入過陜西的,這邊是挺安全的。問題是這邊的和共軍混雜,往北是紅色的圣地,往中往南,那是國民黨的地盤,還是嫡系之類,像在西安的胡宗南,老蔣的絕對親信啊。自己既然過來了,是往南去還是往北走?一時之間還真是沒法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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