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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們要尋找的那個人,在不在這里。若是不在的話,我可就遭了。”阿爾斯楞神頭鬼腦的踏入了佛殿的入口處,看著琳瑯滿目的石柱子,還有那一望見底的四面墻壁,心頭一時間寒意四起。
這座佛殿他曾經意外尋到過一次,但那次意外的闖入,并沒有讓他深刻的了解這座佛殿的性質,只是給他留下了神秘的印象。而事后,為了此事,他也接收了師傅的重罰,這也讓他對這座佛殿的印象更加深刻,同時也愈發的好奇。
但因為師父的嚴令禁止,他始終沒有再踏入過這里,加上當時乃是意外闖入,對于如何來到此處的路線,極為模糊。是以,他能在半天一夜的時間,帶著暮秋堂鹿映雪等人找到這里,實屬天大的僥幸了。
當然,也是因為那一次意外闖入的緣故,他那師傅才終于向他透露了這座佛殿的存在以及和歡喜禪宗的關系,因此,阿爾斯楞才知道,原來歡喜禪宗,還有這樣一處禁地殘留著,不為他人知曉。
可惜他那師傅只說過有這么一處禁地存在,卻從未詳細的對他說起過這出禁地存在的來歷淵源,乃至如何進出之法。當然,這本就是歡喜禪宗宗主才能知曉的秘密,阿爾斯楞沒有接任宗主之位,這樣的秘辛自然不會讓他知道。若非當年他無意中找到了這里,恐怕至今,他也不會知道有這樣一處禁地存在。
“都怪師傅,若是他早告訴我有關這個禁地的秘密,我何至于像現在這般被動。如今師傅已經圓寂了,有關這處禁地的秘密也就再沒有人知曉。剩下我,被連累著帶人找到這里,卻對此地的其他情況一概不知,連想找個妥善的方法保全自己都做不到,這該如何是好。”阿爾斯楞焦灼的思索著。
當他的目光順著周圍的石柱子,查看四面那些完全封閉的墻壁,發現此處一如當年一般,看到任何其他的出路,并且也不見外邊那些人所要尋找之人的身影以后,他的心里愈發的悲涼起來。
“他們找不到人,又找不到其他的出口,一定會殺了我吧?我該怎么辦才好。”阿爾斯楞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滯下來,有心想要回頭看看那些人是不是正殺心四起的盯著他,卻又不敢這么做。
豈料,就在他焦灼的躊躇之時,忽然間,兩道勁風如同橫空出世的利劍一般,驟然出現在他的身前。他下意識的就想護身,哪知道,念頭一動,才發現自己除了雙腿和腦袋之外,其他的地方皆無法動彈。
而那兩道勁風已經襲到了他的身前,情急之下,他用力的一蹬雙腿,想身后一躍而退。卻在半空中時,被一道勁風狠狠的擊中了胸口,揚空灑下一口鮮血之后,身子便歪歪斜斜的跌落在了入口處。
而此時,暮秋堂和鹿映雪等一干人馬,正準備隨著阿爾斯楞踏入這所佛殿,哪知道轉眼間,走進佛殿的阿爾斯楞就被擊飛而出。這讓所有人頃刻間,都警惕起來,天姬的反應速度最快,身形一閃已是順著入口掠入進去。
而鹿映雪和暮秋堂也隨之反應過來,雙雙撲進入口。其他的影衛乃至摸金派的精銳們,自然也是傾巢而動。
“嘭嘭嘭!”
交擊的聲響在佛殿中回蕩不止,當鹿映雪和暮秋堂等人追入其中時,發現天姬已經和兩人戰在了一起。等他們看清楚和天姬交手的兩人面孔時,頓時驚喜交加,忍不住疾呼道:“怎么是你們。”
而此刻,玉無瑕和夏娜這兩個姑娘和天姬斗的正歡,不過很明顯,兩個姑娘都不是天姬的對手,雖然戰斗才剛剛開始,兩個姑娘已經顯現出了敗象。對手的強大,讓兩個姑娘都有些吃不消的感覺。
不過因為秦刺抵達摸金派的時候,兩個姑娘都已經被阿爾斯楞的師父給擄走了,所以兩人并不曾見過天姬,只是在擊退阿爾斯楞之后,看到一名女子疾馳而入,二話不說,就對她們動手,而且又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兩個姑娘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將其當做阿爾斯楞的幫手。
于是乎,一場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戰斗就打響了。
好在,暮秋堂和鹿映雪兩人緊隨而入,明顯很快認出了玉無瑕和夏娜二女,在他們疾呼出聲之時,玉無瑕和夏娜也同樣驚訝的認出了他們,所以手上的動作不免微微一滯,如此一來,自然讓本就占據上風的天姬立刻尋找到了機會,致命的一擊眼看著就要落在玉無瑕和夏娜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的鹿映雪登時一驚,連忙道:“不要,都是自己人。”
鹿映雪喊的及時,而平時里,如同影子一般存在,并且除了秦刺的賬,誰的賬也不買的天姬,居然像是接受到命令一般,隨著鹿映雪的驚呼及時的住了手,這才免去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逃過一劫的玉無瑕和夏娜,不免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覺,同時對天姬這個陌生的女子,存在著極大的敵意。兩個姑娘都危險的打量著天姬,但天姬卻是一副云淡風輕的面孔,好像剛剛動手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無暇,小娜,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鹿映雪已經急步走了過來,由于大家都在摸金派停留過這么久的時間,雖然彼此間沒有太深入的接觸,但也不算是陌生人,所以稱呼上已經顯得親密了許多。
玉無瑕將目光從天姬的身上移開,看向鹿映雪的目光,透著狐疑的神色,皺眉道:“你們怎么會來到這里?對了,剛剛進來的不是那個新納粹黨的黨魁么?你們怎么會和他在一起?”
這時,暮秋堂也走了過來,聞言替鹿映雪解釋道:“我們本是和教主同行,尋找你們的。但是半路上,教主失去了蹤跡。后來我們四處搜尋,但都沒有搜尋到教主的身影,倒是找到了這個新納粹黨黨魁的老巢。
通過審問后得知,擄走你們的人,就是此人的師傅,而目的就是吸引教主前來。不過此人也不知道你們還有教主乃至他的師父具體身在何處,只知道這么一處地方有可能發現到教主和你們的蹤跡,所以我們就押解著此人,一路尋找到了這里,沒想到你們真的在這里,還差點發生了誤會。”
說著,暮秋堂笑的有些怪怪的看了天姬一眼。
聽他這么一說,一旁的夏娜就有些忍不住了,狠狠的瞪了那天姬一眼后,撇著小嘴道:“這人是誰啊,一個姑娘家的,怎么如此野蠻,不分青紅皂白就動。剛剛更是險些要了我和無暇的性命,真是可惡。”
“這……”暮秋堂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似乎對夏娜的斥責無動于衷的天姬,覺得自己不太好解釋。
好在鹿映雪接過了話頭,道:“她是隨教主一起的人,具體的身份回頭再詳細說給你們聽。至于她剛剛險些傷了你們,也并非是她有意的,只是你們雙方不識,加上我們都不知道你們就藏身在這里,才發生了這樣的誤會。”
夏娜聞言,輕哼一聲,倒也沒有在計較了。
“對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教主沒有和你們在一起么?”鹿映雪沒有發現到秦刺的影蹤,不由又緊皺起雙眉來。
玉無瑕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當然,有關她和夏娜于秦刺之間合體之歡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在眾人面前詳細說明的。等到她說起秦刺追那光頭佬進入到這座佛殿之后,就再不見影蹤時,靜聲傾聽的鹿映雪和暮秋堂都皺起眉來。
“這么說,教主應當一直留在這佛殿里沒有離開過?那為何不見其影蹤呢?”暮秋堂疑惑道。
玉無瑕點頭說:“我和小娜一直守在佛殿入口,并不曾見到小刺出來,也未曾見到那個光頭大漢露面。后來,我和小娜也進入到了其中,但仍舊沒有發現小刺的身影,所以他應當沒有離開過。
只是奇怪的,這座佛殿自外而言,規模相當龐大,但是進入到其中以后,卻發現,此處只有這正廳大小。除此之外,四面皆是完全封閉的墻壁,而且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加持在上面,連神識都無法穿透,拳腳之力也很難動搖它。
我和小娜苦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任何的機關或者隱藏的入口,所以就只能在此止步不前了。如今你們來了,倒也正好可以糾合起大家的力量,看看能不能在此找到什么隱藏的通道。”
“此地看起來確實是完全封閉的,和外表的規模極為不符。”暮秋堂打量了一下周圍,點點頭,隨即又以神識試探了一下,發現這些墻壁上確實盤桓著一股莫名而又強大的能量,不由沉吟起來。
“這些石柱子看起來也很奇怪,竟是裸女之態雕刻的。”鹿映雪的目光卻是停留在了琳瑯滿目的石柱子上面,從這些柱子的外形還有種種方面,即便不用神識去試探,也能輕易的看出它的不同尋常。
夏娜接話道:“這些柱子可不簡單,我和無暇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上面,發現了很多奇特之處,但始終沒有搞清楚其中的玄妙。不過無暇說,這些柱子,很有可能就是開啟那隱藏通道的機關。”
“哦?”鹿映雪目光一亮。
玉無瑕緊接著開口道:“不僅如此,我們還在其中的一根柱子上發現了一枚拳印,應該就是小刺留下的。”
“是么?在哪里?”鹿映雪連忙問道。
玉無瑕卻苦笑著搖搖頭說:“現在已經找不到了。這些柱子怪異就怪異在這里,它好像可以自主的修復自身的變化,那拳印在上面停留了沒多久,就漸漸淡化,隨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和小娜也試著擊打這些柱子,卻發現,無論動用多大的能量,居然都無法摧毀這些柱子,只能在其之上留下拳印,但不消片刻,就會消失的干干凈凈。我們還動用了其他的一些方法,但都無法讓這些柱子產生其他的變化。
而且,最奇怪的地方還在這些柱子的內部。如果你們用神識去掃描這些柱子,還會發現它的其中似乎像是人體一般,有筋脈交錯,有血液流動,活脫脫的如同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端的是十分的怪異。”
“這么說來,這些柱子還真有可能像無暇說的那樣,是開啟隱藏通道的機關,否則,其自身如此玄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矗立在這里。就是不知道他玄妙在何處,若是能解開,或許就能找到通道,也就或許可以找到教主了。”鹿映雪皺眉道。
夏娜道:“我和無暇已經試過無數的方法了,但都不管用,現在只能看你們有沒有什么辦法了。”
就在夏娜的話音落下時,暮秋堂忽然一笑道:“我有辦法。”
“哦?”
幾女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暮秋堂微微一笑道:“方法很簡單,難道你們忘了,我們是帶著誰來的?他可是那個光頭佬的徒弟啊。”
“對呀,怎么忘記此人。”鹿映雪的眉目頓時一亮,“他是那個光頭佬的徒弟,又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想必應該有什么辦法找到通道。或者知道一些什么有用的東西,至少比我們這些人,知道的肯定要多。”
說話間,暮秋堂已經招呼身后的影衛們,將那阿爾斯楞提了過來。雖然先前被擊傷,但阿爾斯楞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硬,吐了一大口血之后,居然還是生生挺了過來,此刻看上去,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并無多大的異樣。
“還有氣么?”暮秋堂踢了踢地上死狗一般的阿爾斯楞問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阿爾斯楞心驚膽戰的胡言亂語。
“殺你還不急,當然,你要是一心想死,我也不介意立刻就送你上路。”暮秋堂冷哼一聲道。
“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你們要我做的,我都已經做到了,你們現在應該可以放我了吧?”阿爾斯楞哀求道。
暮秋堂搖搖頭道:“別急,只要你完成了任務,自然可以饒了你的狗命。但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教主的影蹤,也沒有看到你那個所謂的師父,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嘛,下奶就是需要你替自己救命的時候。來,你,這地方隱藏起來的入口在哪里,只要找到了入口,我可以馬上饒了你的狗命,否則的話,哼哼……”
阿爾斯楞一聽,頓時就傻了眼,他知道這地方四面封閉,沒有任何的入口,而他也猜測過,應當有隱藏的入口,可是入口在哪里,他不知道,他那師傅也沒有對他說起過,所以對此,他是一概不知,怎能找到什么隱藏的入口在哪里。
“我……我……”
阿爾斯楞我了半天,也沒有能我出個所以然來。
暮秋堂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頭冷聲道:“怎么?給你機會,你還不想要了是吧?那好,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著,便做出欲出手的模樣。
阿爾斯楞頓時魂飛魄散,連忙道:“我真不知道這里的隱藏入口在哪里,不要殺我,我說的都是實話。這里乃是我歡喜禪宗的禁地,唯有宗主才知曉其中的底細,師傅還沒有讓我接任宗主之位,所以并沒有跟我透露其中的門道。”
“哦,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暮秋堂冷笑著,一掌狠辣的拍了下去。就在他的掌風接近那阿爾斯楞的頭頂時,手腕被人猛的捉住。暮秋堂回頭一看,發現時鹿映雪,不由皺眉道:“圣女,你這是?”
鹿映雪道:“此人現在還不要殺,留著他還有點用處,他知道的東西,總歸比我們要多。而且看的模樣,似乎也沒有說謊,或許他真的不知道此處的底細。不過就算他不清楚,但他是歡喜禪宗之人,或許能有什么方法幫到我們也說不定呢。”
暮秋堂想了想,便點頭收回了手,冷冷的掃了一眼那阿爾斯楞說道:“既然圣女替你求情,我就暫時留著你的狗命。你說你不清楚這里的底細,那現在就給你時間,你好好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門道。要是能發現什么的話,我可以酌情饒了你的狗命。呵呵,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現在是你最后的機會了,想死還是想活,就在你一念之間。”
“想活,我不想死。”阿爾斯楞點頭如搗蒜。
暮秋堂一探手,便將其提了起來,隨即道:“還能走動吧?”
“能,能!”阿爾斯楞急忙點頭。
“那就四處看看吧,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暮秋堂努努嘴,示意他查看一下四周。
阿爾斯楞哪敢不從,唯一能動的雙腿小跑著邁開步子,繞著大廳里的那些柱子查看起來。
而鹿映雪等一行人,則站在原地,盯著阿爾斯楞的走動。
“我看這家伙恐怕難有什么發現。”夏娜撇撇嘴說道。
“這兒也不見得,此人既然是那光頭佬的徒弟,或許能從他們的角度,解開這地方的秘密。總比咱們盲人摸象要來的強。”玉無瑕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