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要是掌教,那可就糟了,據說掌教擁有五元中階的修為,比我足足高了十階。以我現在小有所成的《妙步空空》身法,根本擋不住他的探查,很可能馬上就會被他察覺到我的形跡。”
秦刺隱匿住身形以后,為求保險,將全身的氣息包括修為,都用獸皮的能力遮掩了起來,甚至連神識都藏而不發,也正是因為沒有散出神識,所以秦刺根本不能確定來的人究竟是誰。
但是駐守珍樓的長老不在,珍樓暫時封閉,能夠通行珍樓陣法的只剩下掌教持有的令牌才能做到。所以秦刺難免揣測,來的會不會是落日谷掌教,想到掌教的修為,心里就有些忐忑。
沒過多久,珍寶樓前出現了兩道被峰頂茂密的植被,遮掩的模模糊糊的身影,由遠及近,緩步前行,隱約還能聽到笑談聲飄飄忽忽的傳來,但距離過遠,又有陣法的能量波動干擾,聽不真切。
秦刺連忙屏息凝神,仔細觀察,待兩人稍走近了一些,便力貫雙目,頓時將來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秦刺心頭一松的是,來的并非如他所想是落日谷的掌教,而是一對年輕男女。
男子的外表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出頭的模樣,身著外門九級弟子的服飾,相貌尚算端正,但是五官不動則罷,稍稍一牽動出表情來,便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猥瑣之態,叫人心生厭惡。
女子的外表看上去顯得更年輕些,不超過二十歲,身著一級弟子的服飾,并且袖口那一道金線為虛線,說明她是和秦刺一樣,是剛入落日們不久的新晉弟子,才通過半年考核晉升了一級。
這女子的外貌倒是極其普通,但生的珠圓玉潤,有著不合年齡的豐腴,不過一般男子見到此女,第一眼絕對不會注意她的面貌,而是會落在她的胸部,因為此女的胸部極其飽滿茁壯,最少36d,鼓鼓囊囊的擠在胸口,每走一步都顫顫悠悠的,讓人擔心這女子會不會“不堪重負”。
“奇怪,珍樓都已經暫時封閉了,這一對男女怎么還會這么晚來這里。”秦刺滿肚子的迷惑,忽然心頭一動,不由暗忖道:“莫非,他們和我一樣,也想趁著駐守長老不在,打這珍樓主意?”
“不對。”秦刺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兩人看起來悠悠閑閑,有說有笑,半點小心謹慎,避人耳目的意思都沒有,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來此,絕不像是對珍樓有窺覷之意的樣子。可如果不是,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難道是想來個月夜參觀,亦或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一時間,秦刺疑竇叢生,摸不清楚這一對男女深夜出現在這里的用意。也正因為如此,秦刺更加謹慎了幾分,畢竟這兩人出現的太蹊蹺了,在沒弄清楚它們想干什么之前,不好輕舉妄動。
來人漸漸走近了,男子那滿臉猥瑣笑意看的更加真切,特別是那雙賊溜溜的小眼兒,不時的瞄著那女子的沉甸甸的“胸器”,舌頭更是有點“饑渴”的意味,來回不停的一遍遍掃著嘴唇。
那女子似乎對男子“暗送欲(秋)波”,無動于衷,表情更是寫滿了純真青澀未經人事的味道,但如果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這女子的眼角不時的抽動,唇邊兒更是常現一絲譏笑之意。
兩人很快就在珍樓前的陣法外落定,女子抬起頭,仰望著四層高的精美閣樓,面現一絲微不可覺喜色,而男子則趁機迅速下垂目光,毫不遮掩的直盯著那一對,顫顫悠悠的“人間胸器”。
而此刻,秦刺距離這一對男女不過十來米,但是以這兩人的修為還破不開《妙步空空》的精妙,加上秦刺本就小心謹慎的收斂氣息,而這兩人又各懷心思,自然就更不可能發現到秦刺的存在。
“呀,師長,這里就是珍樓么?好精致啊!我入谷大半年了,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呢!早先就聽到其他弟子說,珍樓寶閣是落日谷的第一重地,今天總算有機會一睹風采了,果然名不虛傳。”
女子看著珍樓,一邊連連驚嘆,一邊把目光轉到身旁男子的身上。而那男子太過沉迷于“胸器”,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然被那女子逮了個正著。女子一見之下,頓時露出受驚的小鹿般,惶急羞惱的神色,下意識的舉手護胸,嬌呼道:“師長,你……你這是在看什么呢?真討厭。”
男子被撞破猥瑣行徑,臉上不免露出幾分訕訕之意,但見這女子的語氣不似嗔怒,更像撒嬌,頓時眉頭一動,喜上心頭,連忙打著哈哈笑道:“叫師長太生分了,我更喜歡你叫我哥哥。”
女子臉上羞意更甚,跺跺腳道:“你……你,人家是問你在看什么呢?你別轉移話題,討厭死了。”
男子貼近了一步,聳聳鼻子嗅著女子身上飄散的體香,賊笑道:“好妹妹,你說哥哥在看什么呢?”
女子粉臉生暈,羞態滿面,拿手低著靠近的男子,嬌嗔道:“你……你別貼的我那么近啦。”
其實這女子完全可以退開,但她并不退后,只是拿手擋著靠近的男子,這就未免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了。
男子雖然生得猥瑣,但在這男女之事顯然很有經驗,一見女子這幅態度,立時春情澎湃,干脆就一攬手,就抱住了女子,胸口更是趁機狠狠的撞了一下那對早已經讓他垂涎欲滴的“胸器”。
“快放開,討厭,快放開人家啦。”女子伸手拍打著男子,但不像是拒絕,更像是打情罵俏。
“嘿嘿,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放開。”男子色迷迷的笑著,下身某個膨脹之物已經悄然昂起。
“好啦好啦,叫你好哥哥啦,真討厭快放開人家。”女子不斷的扭著身子,胸器自然就蹭著男子的胸口。
男子一臉欲火沸騰之意,哪里舍得放開,手一抬,就想直搗黃龍,偷襲那對沉甸甸的“人間兇器”。
女子卻在這時,猛地一扭身子,居然好巧不巧的避開了對方的“狼爪”,脫開了男子的懷抱,這讓那男子一臉沒得到滿足的失望。正當男子還想重蹈覆轍再續前緣的時候,女子粉臉忽的一沉道:“你在這樣,我可要走了。”
男子見狀,稍稍收起幾分色相,打了個哈哈說道:“好妹妹,別生氣,哥哥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哥哥為了滿足你進珍樓一觀的心愿,特意把師尊的通行令牌都給偷出來了。”
此時此刻,隱匿在附近的秦刺,早已經將這一對男女的種種做派,一絲不漏的收在了眼里。
對于那男子滿臉猥瑣欲火焚身的姿態,秦刺自然是厭惡鄙夷,但是對于那女子,秦刺卻起了幾分疑心,因為他仔細的觀察過這女子,總覺得她言行舉止間,似乎過于做作,像是在演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畢竟這對男女如何,跟他秦刺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他只恨這對男女大半夜的沒事干,跑來這里,白白耽誤了他觀察珍樓的功夫。但是當那男子提到通行珍樓的令牌時,秦刺就立刻喜上眉梢了,因為對他來說,現在沒有什么東西比進入珍樓更重要。
“這人居然有進入珍樓陣法的通行令牌?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如此,那今天我還還真是來對了,來巧了,只要對方用令牌打開陣法,我就完全有機會順勢潛入到珍樓中。”
一時間,秦刺滿心的激動和興奮,雪中送炭,打瞌睡送枕頭,形容的就是秦刺現在的心情。
“對了,此人說什么來著?從他師尊那里把通行令牌給偷出來了?莫非他的師尊就是駐守在珍樓的那位長老?對,應該是這樣。雖然掌教也有令牌,但以此人的級別,還不夠讓掌教收之為徒。”
秦刺知道掌教收徒,那就有培養下代掌教的意思在里面,而往往有幸被掌教收為徒弟的弟子,都是天賦極高,并且修為入元,對門派極為忠誠的人,眼前這男子的修為天賦都不夠這樣的條件,況且,他私自領人來珍樓,還揚言偷出了通行令牌,這就更談不上對門派的忠誠了。
“駐守這珍樓的長老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不過要是沒有這樣的好徒弟,怕是我想進入這珍樓,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才有機會。現在就希望這男子別是為了自抬身價而說大話才好。”
想到這里,秦刺又把注意力轉到了那一對男女的身上,期盼著那男子真拿出通行令牌,打開陣法。
“啊?”女子聽到那男子的話,一聲驚呼后,頓時滿臉喜色,但目中卻有幾分古怪之意,急忙道:“師長,你真拿出來了?”
“怎么,你忘了應該叫我什么了嗎?”男子掃過那女子普普通通的相貌,半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便直接落在了對方茁壯的胸器上,賊賊的一笑,“你要是再忘了叫我好哥哥,我可打道回府了。”
“別。”
女子急了。
“那你還不叫。”
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
“好啦好啦,人家叫你好哥哥還不成嘛。真討厭,拿這個要挾人家。”女子跺跺腳,胸前直顫。
“真乖。”男子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點頭道:“看在你叫的這么甜的份上,我就帶你進珍樓一觀。”
“真的?”女子眼眸一亮。
男子咂嘴道:“瞧你這話問的,難道我還能消遣你這好妹妹不成?你可別忘了,駐守在這珍樓的長老,就是我師尊,別人想進這珍樓不容易,我想進去,那可是易如反掌。正好師尊他老人家這幾天有事外出,又不巧把通行令牌給落下了,我一想到你這幾天一直說想進珍樓看看,就把令牌給摸了出來,嘿嘿,現在珍樓暫時封閉,沒有師尊坐鎮,這地方就是我的天下。”
女子一臉崇拜的說:“好哥哥,你真厲害,人家可是好羨慕你能成為,珍樓駐守長老的親傳弟子呢。聽說珍樓里所藏的都是修行功法秘籍,好哥哥你有這樣的優勢,什么功法不都任你學啊。”
“那當然。”男子一臉得意的說道:“這珍寶樓的秘籍除了掌教和我師尊以外,也就我能隨便碰,不然我也不可能才入門幾年,就從一點修為都沒有,一直修到了現在九級弟子的身份了。”
“好厲害啊。”女子滿眼都冒出了崇拜的小星星,又道:“可是,你隨便碰的話,翎長老不會責罰你么?”
男子神秘的搖搖頭道:“當然不會,只要我不去碰四樓的功法,無論我在這珍樓里做什么,捅出多大的簍子,師尊他都只會替我包庇,幫我遮掩。不然你以為我可以這么輕松的出入珍樓,可以這么容易的把師尊的通行令牌摸出來?嘿嘿,至于其中的原因嘛,你就不要問了。”
女子目光微微一變,笑道:“好哥哥,你就跟人家說說原因嘛,好不好嘛,還有那四樓的功法為什么不能碰啊。”
女子主動的抱住男子的胳膊,沉甸甸的胸器一陣磨蹭。男子頓時色迷心竅,哪里還知道遮掩,一邊享受著那軟綿綿豐潤觸感,一邊說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能傳出去。”
女子連忙道:“我一定不說。”
男子這才道:“其實,我是師尊未入門之前,在俗世的直屬后輩,獨苗苗,你說他能讓我出事么?”
“難怪。”女子低聲嘀咕了一聲,目中閃過一道光芒,又道:“不對呀,翎長老姓翎,可是好哥哥你姓羽啊。”
“名字是可以改的嘛。”男子笑道:“師尊他未入門時,就姓羽,入門之后才改成了翎,其實也就是在羽字前加了個令,據說是師尊他老人家剛入門時,被當時一位長老看中,收為徒后幫他改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女子臉上一道恍然之色,又問道:“那四樓呢?為什么四樓的功法不能碰啊?”
男子道:“一樓到二樓收藏的是外門弟子修行的功法,而三樓則是入元以后的內門弟子修行的功法以及斗技等等。唯有第四頭是整個珍樓最重要的地方,那里收藏的是長老乃至掌教修習的功法秘籍。所以一到三樓,我都可以隨便走動,唯有四樓我不能進去,因為那里的性質不同。”
女子點點頭。
而在同一時間,隱匿在附近的秦刺也點了點頭,一臉恍然的忖道:“原來這四樓就是收藏長老乃至長老修習的功法所藏之處,看來那《吞日精元功》一定就是藏在四樓了,也不知道那里有沒有做什么禁制。
不過不管有沒有禁制,現在總算是弄清楚珍樓的基本情況了,這還真得感謝這男子,沒有他,我怕是進去了,也得花費功夫尋找一番。只是沒想到這男子居然還是珍樓駐守長老的俗世后輩。
嘖嘖,難怪以此人的品性,能被長老看中,收為徒弟,也難怪以此人低劣的天賦,能在入谷幾年就能修煉到九級,更難怪此人作為徒弟,卻敢毫無顧忌去偷通行令牌,帶人前往珍寶樓,并且口出狂言,捅了再大的簍子,他的師尊都會替他包庇,這一切都是源于兩人的親屬關系啊。”
“好哥哥,你快點拿通行令牌打開陣法吧,人家已經迫不及待了。”女子撒嬌聲,打斷了秦刺的思緒,連忙注目看去。
“我也迫不及待啊。”男子聽到女子的話,意有所指的色笑一聲,隨后從身上的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塊巴掌大小,通體赤金,宛若一扇袖珍小門般的令牌,令牌赤金之光,瑩瑩生輝,頗為惹眼。
“這就是通行令牌?”女子的目光立刻就被那令牌給吸引,男子笑著答道:“不錯,這就通行令牌。珍樓和寶閣外的陣法,都是咱們落日谷的開山鼻祖親手布置的,珍樓的陣法叫做‘金丙倒乾陣’,寶閣的陣法叫‘土乙覆坤陣’,咱們落日谷,除了護山大陣意外,就數這兩個陣法最厲害。要是沒有這通行令牌,只要修為不足五元的修士,哪怕連強行突破,都攻不破此陣。”
女子道:“難怪這珍樓附近不見值守的弟子,有這樣的陣法守護著此地,確實不用擔心會出什么問題,畢竟五元的修士太少見了,咱們落日谷里,也就只有屠蘇掌教,才有這樣的修為。”
“那倒也不見得,此地之所以沒有值守弟子,不是因為五元修士少見,不用擔心陣法被破,而是這陣法和寶閣的陣法雖然彼此獨立,可一旦遇到有人強行破陣,立刻就會相互產生反應。而珍樓寶閣的規矩,就是必須要有一位長老在守,所以,哪怕少了一位長老,也不用擔心什么。”男子搖搖頭。
女子一驚道:“那你現在打開陣法,會不會驚動寶閣的那位駐守長老?”
男子搖頭笑道:“這當然不會,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是持通行令牌正常進去的,兩個陣法之間就不會產生什么感應,因為它們本身還是獨立的,只有遇到通過其他途徑破陣的時候,才會有感應產生。”
說到這里,男子又道:“好了,閑話不多說了,我現在就打開陣法,然后帶你進珍樓好好參觀一下。”
隨后男子就揚出一道法訣在那通行令牌上,只見通行令牌飛出一道光符,落在陣法上,本來毫無疏漏的陣法,頓時在頂對珍樓大門的位置,破開了一道門形的縫隙,讓人足以進出。
“走。”
男子對女子招呼一聲,兩人隨即從那陣法開口中走了進去。待進入之后,男子就想再行合攏陣法,可是那女子卻不知為何,突然主動抱住男子的胳膊,更是不要本錢的把那堆胸器在男子的胳膊上蹭來蹭去。
“別鬧,我得先合上陣法。”男子被蹭的邪火直冒,但還沒忘記把陣法合上,可是那女子卻不依,干脆托著男子的手道:“合它干嘛,反正咱們待會兒就出來。再說,有咱們在里邊,你還怕有人跑進去啊,這里可是珍樓,一般弟子未得命令,根本不能靠近。快點吧,好哥哥,人家一刻都不想等了。”
說到最后,女子帶上一些媚音。
男子頓時渾身酥軟,色授魂與,覺得女子的話有道理,加上那句“人家一刻都不想等了”的話,男子頓時什么都忘了,被女子拉著就這么走進了珍樓。
但奇怪的是,那女子在進入珍樓之時,卻隱蔽的回過頭來,朝著陣外看了一眼,目光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