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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你就跟我繼續裝,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呵呵,要是能在床上裝一裝,倒也是樂趣。”
羽長天心里暗笑不止。
但是見對方裝模作樣,他也來了興致,覺得你裝我也裝,到時候撕破面具,這才好玩。于是,他就控制住臉上不自覺就會露出的猥瑣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來取丹材的弟子,煉丹房正要煉制一批丹藥,需要補充一些丹材。姑娘是新到這輔煉房上任的主事弟子么?以前從沒看到過你啊?”
寧采兮聽的心里就是一慌,強作鎮定道:“哦,我……我,對,不錯,我就是新安排來這輔煉房主事的弟子,以前那位弟子已經另有安排了。呵呵,剛剛上任,面孔都生的很,師兄沒見過我很正常。”
“哦,原來是新上任的師妹啊。”羽長天在心里想,小花師妹過后,你就是新上任補充進來的師妹了,“難怪我覺得面生呢,不過你這身上怎么沒有穿我們落日谷的衣衫呢,這可是違規喲!”
“啊?”寧采兮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便掩飾道:“這……這……我不太喜歡谷內的衣衫,見這輔煉房少有人來,就換上了自己喜歡的衣服。”說著,走出楚楚可憐的姿態,看著羽長天道:“師兄,你能為人家保守這個秘密么?”
羽長天笑道:“保守秘密,當然沒有問題,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處呢?”
寧采兮見對方的笑容有些變味,眉頭就是一皺,隨即道:“不知道師兄,想要什么好處,才跟替人家保守秘密呢?”
羽長天哈哈一笑說:“我跟師妹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告訴你,其實我也不喜歡這身衣衫,沒人的時候,我都是……”
寧采兮道:“都是什么啊?哦,你也換上自己喜歡的衣衫?”
羽長天哈哈笑著擺手道:“不是不是,沒人的時候啊,我都是脫光了,什么也不穿的,這樣多舒服。”
寧采兮的臉一紅,面上的羞惱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想到必須要應付此人,便不得不壓下心頭的不快,說道:“師兄真是幽默,不過你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替我保守秘密哦,不然我也會把你的事說出去。”
羽長天立刻道:“求之不得啊。”
寧采兮云里霧里的看著他。
羽長天邪笑道:“你要是把我沒人的時候不穿衣服的喜好說出去,你猜旁人會怎么看?”
寧采兮皺眉道:“怎么看?”
羽長天哈哈一笑道:“他們就會問你,你怎么知道我沒人的時候,喜歡不穿衣服啊?是不是你看到過呀?哈哈哈哈……”
寧采兮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她就算再笨,也能聽的出來,對方是在調戲自己,便沉聲道:“師兄請自重。”
羽長天擺擺手笑道:“開個玩笑,師妹不必掛懷。對了,我來此可是要取丹材的,趕時間,師妹既然是主事輔煉房,那就趕緊帶我進去吧。”
寧采兮一愣,遲疑著說道:“現在?”
羽長天故作詫異道:“當然啊,師妹你該不是不知道輔煉房的規矩吧,輔煉房就是為煉丹房服務的,什么時候有需要,什么時候就要配合。”
寧采兮哦了一聲,小小的挪著步子,心里想著:“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才好,秦公子,你在哪里,再不回來,我可頂不住了。”
羽長天看著寧采兮的姿態,心頭一陣好笑,面上卻催促道:“師妹,我真的趕時間呢,你快點吧。再這么挪下去,你想挪到天亮啊?”
寧采兮見沒有辦法,只好加快了步子,心想:“秦公子不在,我必須要應付好此人,就帶他進去去丹材,反正秦公子平日里的那些事,我都看到過,基本上都熟悉的很,應該能瞞天過海。”
這樣想著,有些心神不定的寧采兮就帶著那羽長天走進了輔煉房。
不過寧采兮這姑娘或許是因為心神不寧的緣故,居然在進去之后,忘記把陣法打開的入口給關上。
所以在兩人入了輔煉房后,輔煉房外的陣法居然是入口敞開的。
沒過多久,前往輔煉房外,又走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并非別人,正是早先和秦刺生有瓜葛的楊全才。
楊全才來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取丹材。
他是第五煉丹房的守丹弟子,每當煉丹需要補充材料的時候,都是由他負責來輔煉房取用丹材。
所以,盡管他恨不得永生永世見不到秦刺這個人,但是他該來的時候,還是必須得來。
可是當楊全才走到輔煉房外,正準備揚聲呼喊的時候,忽然眉頭一動,因為他看到了輔煉房外的陣法入口居然是洞開的。
“咦,那家伙平常都是陣法緊閉,除非來人,否則從不打開,今天怎么會把入口敞開著,難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楊全才狐疑起來。
秦刺被帶到落日大殿的事情,是在私下進行的,加上輔煉房地處偏僻四周無人,所以秦刺被帶走的事情,根本無人知曉。
要不然的話,楊全才也不會直接奔來取丹材了。
便在楊全才狐疑之時,忽然間,隔著陣法的入口,他居然隱隱約約聽到其中有女子的聲音。
這個聲音頓時讓楊全才的心頭一跳,隨即一喜。
“這家伙的輔煉房怎么會有女子?定是沒做好事。哈哈,老子一直在等機會折騰你一次,好報當日之仇,今天總算給我等到機會了,今天老子非把你的丑態全給錄下來,然后上交給戒律堂,看你這小子怎么死。”
楊全才興奮起來,但是越興奮,他就越加小心翼翼,畢竟捉賊捉贓,這時候要是被發現了,那就什么后戲都沒了。
悄悄的取出了一塊印影石,楊全才收斂住全身的氣息,躡手躡腳的鉆進了陣法的入口,朝輔煉房移去。全文
他卻不知道,要真是秦刺在輔煉房內,早就以密布在四周的神識發現他的蹤跡了,豈能容他作怪。
但是此刻輔煉房內的并不是秦刺,而是那個色心不死的羽長天,這家伙如今色火上頭,哪里還顧得上拿神識監視四周的動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那個如花似玉的彩衣女修身上。
“美啊,真是美,這要是在床上壓一壓,也不知道該有多爽快。”羽長天看著寧采兮的身影,舔著嘴巴,喃喃自語道。
“啊?師兄是說什么?”寧采兮狐疑的看著對方。
羽長天連忙搖搖頭道:“哦,沒,沒說什么。”心里卻想:“這輔煉房里原本的主事弟子看不到了,應該是被這女修給干掉了,嗯,帶刺的玫瑰,我最喜歡了,嘿嘿。”
想到這里,羽長天也不急著扮演取丹材的角色,更不似先前催促時的那般著急,閑悠悠的問道:“對了師妹,你剛剛上任到輔煉房主事,這地方的事情可是枯燥的很,你習不習慣啊?”
寧采兮心神不寧的答道:“哦,還……還好。”
羽長天笑道:“要是覺得枯燥的話,哥哥以后經常陪陪你,你看怎么樣啊?”
寧采兮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說著,有強笑著補充道:“師兄的事情一定很忙,不用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羽長天道:“你看你這話說的,事情再忙,也沒有陪著妹妹重要啊,在你這里怎么能叫浪費時間呢,那叫一刻。”
寧采兮的臉色一變,拉下臉道:“師兄,你要是再這么說話,可就不要怪我趕你出去了。”
羽長天這時候,卻是打算撕破面具了,嘿嘿一笑說:“好妹妹,我敢擔保,你不敢趕走哥哥。”
寧采兮惱道:“你現在就給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馬上走,不然我就去通知長老,說你騷擾我。”
這時候,楊全才已經潛伏了進來,他確實很小心,輔煉房里的兩個人居然都沒有發現,而他手里的印影石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一進輔煉房就進入到了錄制的狀態,可是當他發現房中的人和事,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時,頓時愣住了。
“怎么是他?”
楊全才驚訝的看著那個其貌不揚,但是滿臉猥瑣的男子,對于這個男子,他可不陌生,準確的說,谷內的弟子都不陌生。
當初邢臺上施展人煉大刑的時候,所有谷內弟子都去觀刑,楊全才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對于這個當時要被行刑,但是后來又被珍樓翎長老強行救下的弟子,他可是印象深刻,加上后來關于此人的流言蜚語頗多,所以楊全才想對這人不熟悉都不行。
但也正因為熟悉,楊全才才覺得滿腦子的霧水,因為這事兒太古怪了,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個人怎么會出現在輔煉房里,那輔煉房的秦刺又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隨即,當楊全才把注意力落在那名女修的身上時,又是楞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修真漂亮,第二反應就是,媽的,原來這狗日的那色胚子的德行又冒出來了,這是要帶著姑娘在這里行茍且之事吧?
不過看這姑娘好像不樂意啊?
難道這家伙想用強?
哦,這女修只有九級的修為,而這家伙卻已經入元了,媽的,有個長老做靠山就是好,這么快就入元了。
以入元的修為對付一個不入元的女弟子,這太簡單了。
不對,這姑娘的身上怎么沒有穿著谷內弟子的服飾你?難道又是這羽長天玩的把戲?換服飾,找新意,找不同的感覺?
楊全才心里的念頭一個又一個的冒出來,開始躊躇著,要不要繼續留下來窺探。琢磨了一番之后,他心里打定了主意:“這也是個好機會,老子就留下來把這狗日的事情給錄下來,到時候就算不必上交給戒律堂,以這東西威脅他,憑他有個珍樓長老做師傅的身份,從他手里拿點好的功法應該很容易。聽說他去搞谷內的女弟子,不就是常用這一招么?呵呵,老子也撿撿便宜。”
想到這里,楊全才也就絕了離開的念頭,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面前這一對男女的身上,屏息凝神的藏好自己的身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對男女的舉動,同時手中的印影石忠實的記載著眼前一切的景象。
羽長天聽到這彩衣女修趕自己走,還威脅說不走就告訴長老,頓時樂得哈哈大笑起來,差點笑的喘不過來氣。
寧采兮皺眉道:“你笑什么,現在就給我出去。”
羽長天把笑聲一收,已經毫不遮掩臉上色迷迷的表情,摸著下巴說道:“好妹妹,你要是敢去見谷中的長老,我隨你的意。但是你要我走嘛,那是不可能的,我還想跟好妹妹你親熱親熱呢。”
“無恥!”窺探的楊全才暗罵了一聲。
“你,你別不要臉。”寧采兮氣的俏臉通紅,要不是顧忌到對方的修為,要不是想到要遮掩過去,不能讓秦公子那邊出什么狀況,她恐怕早就動手了。
“嘿嘿,跟好妹妹在一起,還要臉做什么?我說好妹妹啊,你在這輔煉房呆著一定擔驚受怕吧,不如讓哥哥來安慰安慰你,也省的你老是惦記著谷內的人是不是發現了你,會不會把你逮著,然后香消玉殞。嘖嘖嘖,真要是那樣,多可惜,哥哥會心疼的。”羽長天越說越惡心。
寧采兮卻是面色大變,臉色慘白的看著對方道:“你……你說什么?”
羽長天嘿嘿笑著,想要伸手去撩寧采兮的下巴,卻被她靈巧的避開。羽長天也沒繼續手上的動作,縮回手指笑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么?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些,姑娘你有沒有惦記著那些慘死的極樂教同門呢?”
“啊?你!……”
寧采兮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本還以為瞞住了對方,卻沒想到,不僅沒有瞞住對方,對方卻將她的底細弄的清清楚楚,一時間,寧采兮滿心慌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
“怎么樣,哥哥沒說錯吧?”羽長天嘿嘿笑道。
寧采兮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說什么,我……我聽不明白,請你立刻出去。”
羽長天邪笑道:“怎么?還想繼續裝下去么?這可不好玩,裝久了也就沒意思了。呵呵,我本以為極樂教的人馬都已經死絕了,沒想到你倒是安然無恙,還在這輔煉房里潛伏了下來,看到你的時候,我真好生意外。”
寧采兮一聽,就知道定是自己剛剛在陣外,被對方早就盯上了,心里不由有些后悔,心想:“早知道這樣,我說什么也不應該出去,現在可怎么辦才好,他居然認出了我的身份,清楚我的底細。咦,不對,他怎么會清楚我的底細呢?這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想到這里,寧采兮不由迷惑的看向羽長天。
羽長天仿佛看出了寧采兮的心聲似的,笑道:“怎么?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事情?”
寧采兮雖然沒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認了。
羽長天得意道:“呵呵,那我就坦白些告訴你,其實啊,你之所以能混入到落日谷中,那全是我的功勞。包括你的那些同門能順利的進來,也都是我在暗中替那圖爾塔安排的,這么說,你明白了么?”
寧采兮恍然道:“原來……原來是你!”
羽長天哈哈笑道:“怎么樣,現在明白了吧?哈哈,可笑現在谷中到處在追查和圖爾塔又密切聯系的人,但是誰也不會查到我的頭上。因為我幫助圖爾塔的事情,除了圖爾塔之外,再沒有旁人知道。當然現在多了你一個。”
“也多了我一個。”躲在暗中的楊全才,興奮的暗語道。
他可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變,本以為這會是一出男迫女,然后圈圈叉叉的好戲,卻沒想到戲才演到一半,就爆出了大料。
這個料可夠沉吶!
羽長天居然是幫助圖爾塔將那些極樂教的人馬混進谷內的人。
眼前這名女修居然就是極樂教還沒有被發現,并且順利潛伏在落日谷的弟子。
這一切的一切,既讓羽長天驚訝,也讓他驚喜,他甚至已經打消了原本以此要挾羽長天的念頭,而是打算直接將此事匯報給長老,到時候,這發現極樂教余孽,發現落日孤敗類的大功就落在了他的頭上,憑這樣的功勞,他足以讓掌教賜下法寶,賜下功法,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去威脅那羽長天,事后還得給自己留下隱患了。
“真沒想到,竟然是你。”寧采兮盯著羽長天,忽然道:“既然你掌握了我的秘密,但我現在也掌握了你的秘密,你要是敢泄露我的事,我也會把你的事情捅出去,大不了咱們兩敗俱傷啊。”
“兩敗俱傷?”羽長天哈哈大笑起來:“妹妹啊,你真是太幽默了,你認為,憑你的身份,誰會相信你說的話呢?而我,只要將你的事情捅出去,你立刻就完蛋了。再說,你要是敢自我暴露,你馬上就得完蛋,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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