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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雨道:“這還不是最大問題,以你老哥的靈銳,該不會錯過途上的綠洲水源,問題在我們太礙眼了,等于送上門去給敵人追殺,可以這么說,如沒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往龜茲,不如不去。”
風過庭道:“還有另一個方法,就是先抵蒲昌海,依安天說的沿孔雀河北上,由于地域廣闊,要跟蹤我們并不容易。”
龍鷹想起答應過美修娜芙臨盆前返高原的承諾,道:“太花時間了。哈!窮則變,變則通,我有個提議,只怕你們舍不得。”
萬仞雨道:“只要不是自斷一腳扮跛子,有甚么舍不得的?”
龍鷹道:“你這小子真懂說笑。我說的舍不得,是我們的馬兒。”
萬、風兩人早聽過他把雪兒留在草原荒野區泡母馬的趣事,眼睛都亮起來,但又有點擔心。
風過庭道:“你的雪兒是馬王,當然天不怕地不怕,我和萬爺的馬兒雖可算馬中的高手,但早養馴了,怕它們不習慣。”
龍鷹道:“哪有這種事,經你們悉心改造后,它們均非凡馬,警覺性又高,遇上狼群亦應付得來。何況它們像我們般,結成一黨,互相照應,只要再加入野馬群,肯定樂不思蜀,度年如日。哈!那我們便可去買三峰駱駝,扮作行腳商人,大搖大擺的到龜茲去。”
風過庭道:“的確不宜讓它們到最可怕的大沙漠受苦。我還有一個提議,是讓鷹兒與它們一起在這里享受美好的時光,互相照應。”
龍鷹記起神鷹在沱沱河旁降到雪兒背上,又與雪兒嬉玩的情景,叫道:“好主意。”旋又不解道:“神鷹怎肯離開你?”
萬仞雨也露出好奇神色,看風過庭如何回答。
風過庭仰望天色微明的上空,似不欲他們看到他的神情,以帶點傷感的沙啞聲音答道:“我有個手法。可令神鷹長留此地。”
兩人均感到他有不愿吐露的心事,知機地不再追問。
龍鷹往雪兒走去,湊在它耳邊說了一番話,又以手勢比劃整個綠洲。片刻后,雪兒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歡欣跳蹄。
三人忙為它們解掉韁繩,卸下馬鞍,雪兒噴著氣用頭去碰風、萬兩人的坐騎,它們又互以鼻子嗅對方,不一會同時嘶鳴。雪兒領頭沖出密林,接著另兩匹馬兒邊回頭邊隨雪兒去了,還愈奔愈快,變成三個小黑點。
天上神鷹一聲鳴叫,追著它們,在天空不住盤旋。
風過庭笑道:“鷹兒曉得它們得到一段時間的自冇由,非常羨慕,我去做手腳了。”展開腳法,朝雪兒三馬的方向追去。
龍鷹道:“我還要把接天轟找地方藏起來。只攜烏刀,然后扮丑神醫,先到于闐探路。你和公子一切停當后,立即來于闐城會我。”
萬仞雨欣然答應。
沒可能解決的事。忽然間全辦到了。
龍鷹進入于闐城,舊地重游,冇熟門熟路,先到曾光顧過的玉石店。重重出手,以五兩黃金買了二十多片羊脂美玉,無不經他的魔目精心挑選。心忖只要帶返中土,找巧匠精心雕琢,成形成器后肯定價值不菲,做買賣賺錢似乎不太困難。拿來送給心愛的美女,更可討佳人歡心。
又到市集,買了一批衣服,變成背在背上的包裹,接著離開內城,混在人流里,不徐不疾往駱駝王開設,位于外城邊緣的駱駝場舉步。
經過一排食肆時,忽生感應,一雙如有實質的凌厲眼神,落在他身上,先打量他的體型,最后朝他的丑臉看,才移往別處去。
龍鷹不敢回望,心中叫苦,這雙可不是一般高手的目光,而是秘人的眼神,令他有似曾相識的感應。
難道萬俟姬純亦身在于闐,她怎可能猜到他們會再回于闐來?若是如此,他們的所謂瞞神騙鬼般到龜茲去的大計,等同送死。在沙漠里,他們更斗不過秘人。
現在是斷流時節,綠色捷道會被風沙掩蓋,剩下零星因地下水涌出而成的綠洲,情況只比死亡之海其他地方好上一點,因而商旅絕跡。他們三人縱使易容改裝,又坐駱駝,但怎瞞得過秘人?
一邊頭痛,一邊進入敞開大木柵做生意買賣的駱駝場。
縱目瞧去,除百多丈外的幾座木構建筑物外,左右是一個個大圍欄,每個欄區內均有七、八頭駱駝,或站或坐,空間敞闊,毫無擠逼之感,駱駝們均顯得很安詳。左右方更遠處,是大片草地疏林,有駱駝在徜徉徘徊。
一時耳鼓充盈駱駝的呼氣嘶鳴之聲,鼻孔填滿它們身體和糞溺的獨有氣味。
想到要騎它們橫過沙漠,與之日夕相處,心中涌起古怪的滋味。
場內另有一組客人,卻非是尋常的顧客,主從分明,且從衣服神態看出是兩組人,一邊是身穿青衣的武裝大漢,另一邊的人穿的雖是各式于闐民服,但都是掛刀佩劍的好手,似是某一本地幫會的人物。
兩組大漢散在各處,形成保護網,隨著核心的兩個人,沿著欄柵舉步,徐徐而行。受簇擁的兩人,顯是有身冇份和地位者。
他們一高一矮,高者比龍鷹矮上寸許,年紀介乎四十至四十五之間,方面大耳,相貌堂堂,手腳粗大,一派高手風范,且是慣于發號施令的神氣。
另一人年紀稍長,中等身材,臉容清瘦,亦具高手的氣度,雙目閃閃有神,顧盼生威,不用穿上官服,仍有大官的款兒。
他們的相同點是神態一派氣定神閑,徑自指點駱駝說話,不像其他人般拏眼來看龍鷹。
龍鷹一邊往前走,同時運起魔功,立即把兩人的對答收入耳內。
高大的漢子說的竟是吐蕃語,道:“最好的駱駝也不管用,你不肯用沙漠鼠帶冇路,一旦迷路,后果不堪想象。沒有人這個時候到北面去的,還是聽我勸告。待和闐河復流再動身吧!”
矮的那人嘆道:“我不肯用沙漠鼠,因從眼神看出他心術不正,怎能讓大王托付的珍寶和百多人的性命,交付在這種人手上?”
高大漢子道:“竟有此原因,莊聞大人精通相人之道,該不會看錯。我給大人提醒了,確曾有兩單與他有關系的大買賣,財貨在途上被那些天殺的薛延陀馬賊洗劫一空。唔!待會我使人把沙漠鼠抓起來,不吐實便打斷他的狗腿子。”
驀地龍鷹耳朵填滿另一個聲音,說的是他不明白的于闐土話。
龍鷹不情愿往截著他的大漢道:“你懂說吐蕃話嗎?我是來買駱駝的。”
同時想到高矮兩人以這區域最流行的吐蕃語交談。便像自己和眼前此漢般,互不懂說對方的語言。
駱駝場的漢子道:“原來是買駱駝。我們的場只賣優質駱駝,想買頭差一點的也辦不到,價錢當然比別的地方貴。”
龍鷹生出頑皮之心,道:“既然全是相等的貨色,價錢是否一律呢?”
漢子微一錯愕,不過回心一想,只要把所有駱駝的價錢全與最貴價的駱駝看齊,還怕他甚么。壓低聲音道:“我們這里只收金子。一兩黃金一峰駱駝,任你挑選。”
龍鷹聽他故意壓低聲音,明白過來,故意失聲大嚷道:“一錠金子一峰駱駝。你在打劫還是搶錢?如果不是要節省時間,我憑兩冇條腿便可越過大沙漠。”
提到“大沙漠。”遠在十多丈外挑駱駝的兩人停止交談,往他看來。
漢子立即臉無人色。以蚊蚋的聲音道:“不想買便不要買,何用大呼小叫?唉!算你半兩好了。挑哪一峰?”
龍鷹隨手指點一近兩遠,分布于不同圍欄內的三頭駱駝。又對所挑駱駝的特征加以說明,不容漢子魚目混珠。一口氣說完后,漢子的臉色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鼓掌聲起。
高大漢子領著矮的那人朝他走過來,二十多名大漢簇擁四周。
高大漢子贊嘆道:“終于遇上個懂相駝的人。兄臺告訴我,為何你只是隨意看看,竟挑中我駝場內最超卓的三峰駱駝?”
龍鷹早猜到他是在于闐民間最有權勢的駱駝王,崔老猴的好朋友。否則漢子不會因怕被大老板聽到他胡亂開價,嚇個半死。
在駱駝王的手勢下,漢子斗敗公雞般退往一旁。
矮的那人目光灼灼的打量龍鷹,并不因他的丑臉生出鄙夷之心。
龍鷹正是想惹起他們的注意,遂憑超人的靈覺露上一手。傲然道:“我狄端修閉上眼睛也可以嗅到遠方的水源,嗅到駱駝的血氣,從場內過千駱駝挑出三頭最好的,只是雕蟲小技,何足為異?”
駱駝王朝矮的那人望去,打個眼色,看他的意向。
那人道:“閣下來自何方,要到哪里去?”
龍鷹淡淡道:“這個請恕我不便透露。”
那人點頭道:“確不可沒有防人之心。本人莊聞,乃且末國的宰相,這位是駱駝王,正是此場之主。朋友奔波大漠,不外求財,如能說出來歷和去處,說不定可接我的生意,大賺一筆。”
龍鷹裝出心動的模樣,當然點到即止,絕不過火,道:“我是大沙海東蒲昌海出生的牧民,與兩個同族兄弟四處走貨,最愛鉆道路難走時的空子,低買高賣,賺夠錢后便去花天酒地,享受人生,花光了再來過。哈!我們還年輕嘛!”
眾人看著他的丑臉,均眉頭暗皺。
龍鷹心責又犯老毛病,忘掉丑臉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