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劉宇浩,我是唐嫵,你還記得我嗎?”女子微笑著伸出白嫩如藕的手來。
“劉宇浩一直都很想你啊!”
剛一說完這話,劉宇浩恨不得想在地上扒條縫鉆進去了。“哥們真冤啊,這回人丟大發去了。”劉宇浩在心里哭喊著。
唐嫵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誰也沒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劉宇浩會在這時鬼使神差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那唐嫵的笑聲是那么的動聽,猶如百靈鳥般;笑容又是那么的像一支盛開了的百合,傾國傾城。劉宇浩看的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唐嫵覺出自己的失儀后馬上點了點頭,巧妙的回了一句:“我也很想念當年的那些同學們,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呵呵,我今天是陪雨晴出來玩的,碰巧遇到你們公司在這邊有事,就跟過來了。”
一向對任何事都淡然處之的劉宇浩這時少了些平日里的沉穩,擾著頭的樣子倒顯出幾許當年的青澀來。自己的糗態在心儀的女人面前展現,無論如何都無法馬上鎮定下來的。
“唐總你好,鄙人郭美麗。賀少已經到了錦繡園,正和朋友們一起過來了。”郭美麗捧著將軍肚走過來笑瞇瞇的和唐嫵招呼道。
唐嫵淡淡笑了笑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咱們待會再聊,老同學。”
“嗯,好的”劉宇浩使勁點點頭。
唐嫵在郭美麗的帶引下去院門那邊了。不到一分種劉宇浩就聽到,遠遠的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咦!這聲音好象有點熟悉,在哪聽到過一樣。”劉宇浩在心里想。
小院門口一下過來了二十多個人,頓時,這小小的院子里熱鬧了起來,有認識的人大家都相互彼此問候著。夏雨晴悄悄踱步來到劉宇浩身后,“她剛才跟你說什么?”
“誰?哦哦,你是說唐嫵呀,只是同學之間問候一聲罷了。”劉宇浩道。
夏雨晴皺皺鼻子,仰起下巴盯著劉宇浩看了幾秒,“哼!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看到了咧,她在我面前都很少那樣笑。裝,你就裝吧你。”
劉宇浩不說話,只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夏雨晴。同學,在這個時候,沉默是金啊!
“雨晴,這里不是私人會所嗎?就算是賭石俱樂部,也不至于搞這么大排場吧。”劉宇浩看得出郭美麗很緊張這些毛料,按說以他的身家,應該不會想在賭石上發財吧。
夏雨晴笑道:“開始我也很好奇,后來聽郭總和江助理的對話我才明白了一些。他們委托我們唐氏從緬甸買來這些老坑原石,為的就是組建這么一個專門的賭石俱樂部,具體是怎么操作的我也不知道耶”
其實所謂“賭石”,是指翡翠毛料在被開采出來后,被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內部品質好壞時,進行定價買賣的交易方式。翡翠原石交易是個“瘋子”的游戲。
這些年來,由于大家對翡翠的認知和了解,大量的游資進入翡翠原石交易市場,使賭石這個行業不再是專業人士從事的專利。賭石并不真是去賭博,而是花錢去買石頭,因為石頭解開后可能上漲萬倍也可能血本無歸,那種刺激的感覺如同賭博,因此叫賭石。
“那他們可以自己去買毛料啊,怎么跑到這里來?”劉宇浩還是沒懂。
劉宇浩不知道,大部分的毛料都在云南、廣州或緬甸才有出售。對于這些“不差錢”又遠在京城里的高官和名人們來說,他們早已過厭了原先的那種生活模式,也想找些“刺激”來。但這些人又不可能天天往那邊跑啊,于是就有了現在的賭石俱樂部、賭石文化節等活動的大量出現。
開辦賭石俱樂部傳播玉文化既可以倒賣原石獲得豐厚的利潤,又可以更多的吸引自己俱樂部的人氣,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不遠處的江天聽了兩人的談話,笑著走過來道:“劉先生,我常年在云南那邊,對這賭石算是也知道一點。再權威的專家都無法斷定石頭內部到底有沒有玉,很多被我們唐氏的賭石顧問研究過表現不好的毛料,切開后偶爾也會出現驚喜。”
在緬甸有首打油詩不知道你們聽過沒有,江天笑了笑道:“瘋子買,瘋子賣,一個瘋子在等待。一刀切下是灰白,三個瘋子哭起來;一刀切下是綠白,三個瘋子笑起來;一刀切下是滿綠,三個瘋子打起來。”
“呵呵,這首打油詩我還是第一次聽江先生說起,很生動,很形象啊。”劉宇浩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想著自己剛才看的那塊毛料里的翡翠。
雖然劉宇浩不懂賭石,但他卻是知道翡翠的。在齊老的陳列室里,有著齊老各種翡翠雕刻的作品,那些種水不同,形態生動的作品代表了齊老各個時期的雕刻水平。劉宇浩在欣賞老師作品的同時也了解過翡翠的種水和價值。
那塊毛料里的冰種陽綠翡翠足足比一個人的拳頭還要大出一點,其價值怎能不讓劉宇浩砰然心動。
“這位先生說的很正確,賭石就是賭三分的眼力七分的運氣。”賀旭東背著手站在劉宇浩身后笑吟吟的說道。
劉宇浩微微一怔,回過頭來看到自己身后站了一群人,其中為首的就是賀旭東,唐蕪和郭美麗也在旁邊
如同劉宇浩很奇怪為什么賀旭東會出現在自己身后一樣,賀旭東也很好奇為什么劉宇浩會在自己的會所里。看到賀旭東后,劉宇浩恍然明白了剛才自己聽到的聲音為什么會有點熟悉,原來是賀旭東的聲音。
“沒想到劉先生你也在這,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賀旭東爽聲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手遞向劉宇浩。
畢恭畢敬站在一旁的郭美麗聽的心頭一突。疑惑的看了劉宇浩一眼,努力回憶著剛才劉宇浩進門時自己有沒有做了什么失禮的地方。可別待會被賀少知道自己冷落了他的朋友,那這份飯碗是端到頭了。
唐嫵有些不解了。怎么這幾年不見劉宇浩,他居然認識了這位手眼通天的太子爺,這個世界太神奇了。再看劉宇浩時,唐嫵的眼神多了許多復雜的表情。
劉宇浩沒有表現出旁人想的那種恭敬,依然是那副風輕云淡的表情,伸出手來和賀旭東握了一下,“賀先生你好。”
賀旭東試探的問道:“沒想到劉先生不光是在古玩鑒賞上有著超出常人的眼力,還會對賭石也有興趣。不愧是齊冀老先生的關門弟子啊。”齊老是玉雕界的泰山北斗,賀旭東可能誤會的認為,會玉雕的人也會賭石。
在場的人中有很多是珠寶公司的老總,他們雖然不認識劉宇浩,但齊老的大名卻早已是仰慕已久了,賀旭東的話一落,紛紛向劉宇浩投來羨慕的目光。
郭美麗更是在心里擦了把汗,他心里明鏡似的,齊老是自己老板爺爺的好朋友啊,每年老板都會安排他送年禮去齊老那里,還好自己剛才沒得罪這位年輕人。
一種商人特有的精明在郭美麗臉上顯現出來,他決定等會要送給這位年輕人一張這里的會員卡,不管如跟老板的朋友拉近點關系總是不錯的。
“我對賭石一竅不通的,剛才還在江先生那里學習了點賭石的知識。”劉宇浩波瀾不驚的拍了拍站在身邊的江天的肩膀。
郭美麗老奸巨滑,看話說的不怎么投機,趕緊小跑著上前,“賀少,運來的毛料已經請任師傅和佐師傅看過了,都沒錯。您看......”
賀旭東也不在意劉宇浩的言語,大手一揮,“你帶客人們去看毛料吧,等會我也去挑一塊試試手氣。”
郭美麗聽了這吩咐,帶著眾人去毛料存放區去了。賀旭東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遞給唐嫵說道:“謝謝唐小姐的支持,唐氏珠寶的那塊地我打過招呼了,回頭唐小姐直接派人和雷主任聯系好了,那個就是雷主任。”說著指了下不遠處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那雷主任耳朵還真好使,聽到有人說他,馬上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見是賀旭東拿他在說事,馬上笑的臉上開了花,顛顛的跑了過來。
“賀少您有什么指示。”
賀旭東見他那模樣不禁笑了,“扯淡,我哪有事能找得上你?,這是唐氏珠寶的唐小姐,我剛才說的那事......”
能在官場上混的哪個不是人精,雷主任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接過話茬連忙說道:“賀少您吩咐的事,哪件我不是盡心盡力啊!得勒,你等著瞧好吧。”順帶著沖唐嫵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賀旭東的話。
“等會雷主任要是看得上哪塊毛料,算在我們唐氏頭上好了。算我們唐氏對雷主任的關心表示一點謝意。”
唐嫵畢業后就進入家族的集團工作,社會經驗早已鍛煉出來了,聽口氣就知道這雷主任同意幫唐氏珠寶的忙了,馬上笑著說道。
別人都還好,賀旭東財大氣粗,夏雨晴和劉宇浩根本不懂行情,但一旁的江天知道啊,聽唐嫵這么一說,馬上心中一跳。這次運來的毛料都是上好的老坑種,有人出高價想收購這批毛料公司都沒賣的。
毛料中最低的都值十好幾萬,最貴的一塊是已經開出窗面的一塊玻璃種的毛料,報價竟高達五百七十萬,江天在心里琢磨著,“要是等會這雷主任看中了那塊五百七十萬的毛料......,我的個天吶,這份謝意還真不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