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三位老爺子過過眼不過是劉宇浩的一種說辭罷了,劉宇浩已經決定了,以后要把這“富貴花開”還給陳辰老爺子,所以大家在劉宇浩手里怕是再也看不到這稀世國寶了,這也算是一次機會吧
至于“富貴花開”的真假劉宇浩早用天眼在薛浩然沒開啟檀木箱子時就已經“先睹為快”了,說沒有一點遺憾那是假的,劉宇浩也沒見過那幾朵牡丹花開時的情景。品書網
異能透視下,那所謂的國寶其實平淡無奇,劉宇浩并沒有從外表上體會到陸子岡神奇刀工的震撼之處,只是在心里覺得古法攻玉的刀工倒是被陸子岡運用到了極致。
看到那些精致的刀工,劉宇浩有一種強烈的,連手指都在不停的顫抖,好像那雕工自己也能做出來一樣。所以,劉宇浩在匆忙之下還是把刀工的獨到之處默默的記在了心里,等以后有時間了再仔細揣摩。
“臭小子,你的毛料賣了有現成的嗎?”
鄭老爺子雖然看似在罵劉宇浩,可睿智的眼中卻滿是笑意,他從賀老爺子那里聽了很多有關于劉宇浩的趣事,剛才在和褚老聊天的時候又滿耳都是夸獎,鄭次伍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小伙子了。
劉宇浩嘿嘿一笑,他可以擺彭易陽一道,但對鄭老爺子他還是不敢說假話的,“老爺子,您也看到了,那毛料差點讓我打了眼,還好我有兩手準備,要不然這次就糟糕了。”
鄭老笑著點了點劉宇浩的腦袋,“去吧,別讓你老師失望。”臨了又加了一句:“臭小子!”
兩臺解石機一字排開,和劉宇浩想的一樣,那邢笛是個地地道道的配角,要見真章了反而不見了他本人,只是在“驗貨”的時候匆匆露了一面就又離開。
當然,邢笛之所以不好意思留在這里也是有原因的,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以手藝為謀生的第一步,最后才慢慢發家的。
這些人最注重禮儀綱常,邢笛連自己師門的重器都敢偷拿出來,就算他勉強留在這里也只會招來別人的白眼,與其這樣還不如走的干凈。
劉宇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和爭著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微微點頭,等龐統合的毛料都固定在解石機上了,他才不慌不忙的朝人群中招招手:“秦大哥,咱們也開始吧。”
有機會在這種場合露臉是秦衛先最高興的事,護寶貝般的抱著一個盒子就跑了過來,夸張的拍了拍盒子,笑著說道:“嘿嘿,宇浩兄弟,這寶貝哥哥可是整晚都抱著睡覺的。”
劉宇浩道:“那嫂子還不恨死我了。”
秦衛先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什么事恍然大悟,一臉的怒氣,“我說那婆娘為什么今天早上沒給我做飯呢,原來是為了這個,看等會回去我怎么收拾她。”
本來秦衛先的嗓門就大,再加上劉宇浩又是大家關注的焦點,秦衛先話音一落立刻引起眾人的哄堂大笑,緊張的氣氛也松了不少。
“老解,那,那老象皮也是咱們的毛料!”
老項看到劉宇浩從秦衛先帶來的盒子里拿出一塊毛料,怎么看都覺得眼熟,再仔細一看,心里猛地一驚,連江天和他打招呼都不理,連忙去拉解謙的衣角。
“老,真的是老象皮!”
解謙也早就看到了,詫異的神情一點都不亞于老項,那老象皮毛料是被自己和老項一起判了死刑的“翡翠圣手”不會連毛料都沒有了拿這塊出來充數吧。
老項和解謙對望一眼,在目光的碰撞中,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原來有兩個寶貝疙瘩放在自己庫房中竟然都讓自己錯過了。
老項還好點,畢竟是才開始接觸翡翠原石生意,可解謙的心情就不一樣了,他本身就是做玉石起家的,玩了一輩子毛料,結果打了個大眼,甭提有多沮喪了。
很快,劉宇浩就在老象皮毛料上劃好了線,秦衛先信心十足的把毛料幫劉宇浩固定好,自從認識了劉宇浩以后,秦衛先就沒見這兄弟解石垮過,所以現在表現的完全是一臉輕松的模樣。
這塊老象皮皮殼的賭石上面有條大點的裂縫,老項在最開始就告訴了劉宇浩的,這種裂縫屬于大綹,可那大綹旁邊又布著幾道小綹,因為賭石有不怕大裂怕小綹之說,所以解謙才會和老項放棄了這塊本來表現不錯的老象皮賭石。
劉宇浩濃眉緊蹙,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并沒有像自己開始劃線那樣下刀,而是把解刀挪到賭石正中間,這才打開解石機電源。
“這臭小子想干什么?”鄭老爺子皺了皺眉不滿意的搖搖頭。
那賭石裂縫的旁邊有蟒紋,通常像這種情況,最好的下刀地點就是有蟒紋的綹口前,劉宇浩劃好的第一道線也是在那個地方,但下刀的時候卻不按常規的準備從中間開始,這讓鄭老爺子有些失望。
畢竟這是一次關系到翡翠天珠和“富貴花開”的賭石,每一個人都應該慎重對待才是,那老象皮只有七八斤重,體積更是小的可憐,從中間下刀的風險是非常大的,切準了還好,萬一把毛料中的翡翠切成兩半,很有可能因為不能掏出手鐲而大大降低了翡翠的價值,而最終輸掉這場對賭。
“宇浩兄弟,要不要再看看?”秦衛先也解了好幾次翡翠原石了,大概道理也懂一些,見劉宇浩選擇的位置后不禁有點擔心。
劉宇浩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秦衛先,隨即一笑,“秦大哥,這毛料很多人都說不能賭,我想先從中間剖開看看情況。”
“哦,啊!”
秦衛先先是點頭,馬上又換成了擺手,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心說,“兄弟,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還先剖開看看,等你看到賭石內部的情況就晚了!”
劉宇浩怎么不知道秦衛先現在的心情,但誰又能想得到其實劉宇浩在沒有下刀之前就已經給這場對賭下了勝負的評判呢。
茲喇
劉宇浩神情專注的握著解石機手柄,老象皮毛料里的紫眼睛實在太刁鉆了,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這么漂亮的翡翠他可舍不得有一點損失。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雖然劉宇浩下刀的位置讓在場的很多有人有些失望,但是從劉宇浩解石的姿勢和握柄的方法,大家都看出來這“翡翠圣手”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漲了,我們漲了,薛少,咱們的毛料大漲了!”
劉宇浩還沒有切下去一半就聽到龐統合興奮的吼叫,心中一陣冷笑,劉宇浩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是鎮定的解自己的毛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秦衛先被龐統合那一聲吼弄的心神不定,想回頭看看那邊的情況,但看到自己兄弟坦然的神情,還是咬咬牙忍住了。
“劉哥,龐統合那邊的毛料漲了,我看了下,很有可能是玻璃種。”江天憂心忡忡的到劉宇浩身邊小聲說道。
“既然人家敢來挑戰,那就說明人家有自己的底氣,咱們先快點把賭石切開看看是什么情況再說吧。”
劉宇浩趁著喝水的空檔笑著說了兩句,但至始至終劉宇浩的目光都沒有投向薛浩然那邊,嘴角仍然掛著淡淡的笑。
薛浩然自己不懂賭石,但手下卻有一大批賭石高手,他帶來的是一塊白鹽砂皮的半賭毛料,劉宇浩仔細看過那塊毛料,從表現上看,那毛料非常好,蟒紋和松花都非常清晰。
特別是松花之間排列細密整齊,形成了很大一片包頭松花的表現。包頭松花又稱包頭綠,松花包繞在石頭的一角,包頭的大小決定綠的大小。
而且薛浩然的那塊毛料已經切出了一片帶著白霧層的小窗,那誘人的白霧下隱隱藏著蔥翠的綠意。劉宇浩用異能透視過,賭石內部是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翡翠,只可惜綠色悶暗,有渾濁感,是玻璃種翡翠中的江水綠。
不過既然是玻璃種翡翠,龐統合能完整的掏出來也能值不少錢的,特別是在現在這種高檔翡翠日益稀缺的今天,那塊翡翠最少也能買到一千八百萬以上的高價,但可自己的紫眼睛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江天點點頭不再說話,自覺的和秦衛先站在一起,劉宇浩的第一刀很快就要解開了,到時候如果需要幫忙江天也好搭把手。
劉宇浩輕松一口氣,終于解開了整塊老象皮中最難搞定的一刀,看似這一刀非常沒技術的從中間剖開,其實是很有講究的,左邊半塊是玻璃種紫眼睛,右邊半塊卻是高冰種無色翡翠,兩塊翡翠之間卻夾雜了一層變異的青色石霧。
“漲了,劉哥!”
還沒等秦衛先把石漿洗干凈,江天已經看到了那隱隱約約的高冰種翡翠,盡管是無色的,但以江天的經驗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高冰種呢,宇浩兄弟,咱們的賭石也漲了!”秦衛先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他早就知道這個兄弟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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