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最鐵的關系有三種,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還有就是一起
過娼。劉宇浩和軍子當然是第一個那種一起同過窗的。
軍子以為長年不在一起大家的友
會慢慢變淡呢,但當他和劉宇浩再次像以前那樣在促膝夜談了整個晚上后才發現,自己和這個朋友的感
還是以前那樣堅不可摧。
“軍子,這幾年你怕是早把當年上學時學的那些東西一股腦的都還給老師了吧。”劉宇浩洗了把臉從衛生間走出來打趣說道。
“還別說,我
上除了還有個鐵核桃以外,五六年都沒正眼瞧過十年以上的東西了。”
聊了整個晚上,他是因為有月光之源可以不斷的補充能量所以依然能保持旺盛的體力,但軍子就不行了,萎靡的躺在
上不停的打著呵欠。
“核桃?是當年畢業的時候戈老送給你的那對嗎?”
劉宇浩眉尖一挑頓時來了精神,他知道軍子的那對文玩核桃,臨畢業時,學院一個和齊老爺子齊名的戈老想把軍子留下收做自己的研究生,可軍子最終還是走了。
在決定走的前一個星期,戈老把自己把玩了二十多年的一對南疆獅子頭文玩核桃送給了軍子以做紀念,那事可讓劉宇浩羨慕了好一陣子呢。
軍子點點頭笑著從隨
的小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后,里面放著一對色澤紅潤的牛筋紅端肩獅子頭,品相飽滿,紋路清晰,包漿厚實,讓人一見就
不釋手。
軍子眼含笑意把了會那獅子頭笑著說道:“這核桃從戈老手中到我這算糟踐了,記得上學那會有個專門玩核桃的要出八萬塊拿下戈老的這對核桃,結果被戈老罵了個狗血淋頭呢。”
劉宇浩一怔,哈哈笑了起來:“齊老爺子說,這對獅子頭是當年戈老在動亂時被迫下鄉改造思想,在農村用一碗地瓜干換來的呢。”
“嘿嘿,那家伙硬是在外面吹噓說這對核桃戈老沒說實話,估摸是宮里傳出來的老物件,當時笑死我了。”想起當年那個家伙的神兮兮的面部表
,軍子又笑了起來。
軍子的話讓劉宇浩想起了秦衛先店里也收購這種文玩核桃,有一次,一個漢子拿了一對自己把玩的核桃想高價賣給王師傅,就吹說自己的核桃是清宮太監盤過的,我爺爺的爺爺盤過的,祖傳的,絕對重器,真正標準的,不一般牛b的
王師傅笑瞇瞇的聽那人說完后道:“小伙子,世面上的確是有宮里傳出來的的核桃,但概率是和一百五十歲的太爺爺太
們口腔里的真牙齒是一樣的呢。”
想想也是,其實文玩玩的就是個心氣,玩的是個樂呵!既然是玩也就不能用價值來衡量,你得發自心底的去
,才能玩出門道。
文玩養
,文玩核桃不是裝飾品,要明白好核桃不可能抬高一個人的修養,壞核桃也決不會損害一個人的形象,這核桃在手里這么一轉,那就是每一個玩家參其一生的禪機!不是誰都能明白,也不是誰都一直蒙在鼓里。
兩只核桃在手里,你磨得失他的棱角,他磨得是玩家的
子,急不來快不了,這就是生活里的禪,需要慢慢的品,才能嚼出其中的味道。
“牲口,咱們去泮塘遛彎去吧。”軍子覺得在酒店房間里待的憋悶,豎起
子坐了起來揉揉頭笑著說道。
劉宇浩一愣,問道:“泮塘是什么地方?”
軍子擺擺手道:“就是一舊貨市場,這幾年才慢慢形成古玩交易的風氣的,好多年都沒用心去看那些老物件了,咱們去試試眼。”
“走,現在就去。”劉宇浩笑著揮揮手。
要知道,所謂的古玩市場也就是最近這些年才有的稱呼,以前潘家園不也是京城的舊貨市場嘛,新世紀以后人們的收藏之風漸盛以后那里才衍生了各種專門經營古董的商家。
聽說劉宇浩要在花都帶到平洲翡翠公盤開幕,軍子就想讓劉宇浩去他那里住,畢竟一直在酒店里沒有家的感覺,可每次話到嘴邊因為想著劉宇浩自己沒有提出,所以就又咽了回去。
“軍子,這就是你說的花都最老的舊貨市場?”
劉宇浩和軍子在泮塘的舊貨市場轉悠了一個來回沒發現一家攤子上有老物件存在的,最好的一家可能就是有些毛爺爺那個時期帶口號的印刷宣傳畫了,其他的與其說是仿造古玩還不如干脆點直接說是工藝品得了。
軍子搖搖頭,困惑不解的左右看了看說道:“不對呀,我以前認識一個朋友告訴我說這里應該是有古董商鋪的才對,為什么只有撂攤的卻找不到一家店面呢?”
劉宇浩苦笑笑,擺擺手說道:“沒有就沒有吧,只當出來散心了,再從原路轉回去咱們就回酒店吧,我都餓的前心貼后背了。”
軍子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說道:“你這牲口就是個吃貨,要不是你現在成了億萬富豪,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媳婦能養得起你呢。”
劉宇浩氣得暴起,鼓著嘴嚷嚷道:“哥們我風流瀟灑玉樹臨風陽光帥氣人見人
花見花開,大把的姑娘排隊等著呢。”
“就你?”軍子在劉宇浩腰眼上捅了一把笑道:“你真以為干掉熊貓你就是國寶了?還不是個黑了眼圈的大笨熊。”
“找啐呢你!”劉宇浩大呼,舉著拳頭就朝軍子笑著沖過去。
倆人一前一后追著跑了十來米的樣子都被旁邊一陣國罵引的停下了腳步,側頭一看,原來真的在泮塘這塊是有古玩店鋪的,不過,現在那僅有的三四家店外圍著一群人,像是在看什么
“牲口,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里面有人干架呢。”軍子皺皺眉說道。
劉宇浩聽不懂花都這邊的土話,但軍子能懂,店里這會罵得正歡,好像是在說有人故意搗亂店主不依,但具體在說些什么卻聽不太清楚。
劉宇浩點點頭,一般的人
在他鄉,心理上都是不愿招惹是非的,饒是劉宇浩有八錦異能也不列外。可沒走幾步劉宇浩皺了皺眉頭又停了下來。
軍子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劉宇浩擺擺手,淡淡一笑道:“聽他們的聲音,那店里的人我應該是認識的,所以就想留下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你認識?”軍子更奇了,揉揉眼睛看了那邊一眼,心道:“不對呀,我怎么聽不到里面人說話,牲口卻能聽到!”
劉宇浩和軍子擠了過去,無奈外邊圍的人太多,一時半會的進不去,劉宇浩想了想對
邊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男子說道:“大哥,你面發生了什么事您知道嗎?”
那男子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咧!”
劉宇浩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鼻子都差點被氣歪了,心說:“你不知道還在這圍著看得這么起勁,要是知道了還不要等天黑了才走人?”
“牲口,這邊,這邊離的近些!”軍子在一旁招呼著劉宇浩。
劉宇浩拔開人群盡力往軍子那邊擠了擠,可仍然還是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么事,但劉宇浩知道里面說話的人其中有那個很久沒見的小
本上彬拓齋。
“我怎么也成了笨蛋!”劉宇浩忽然一拍腦門笑著自嘲了一下。
別人看不到里面的
況是因為圍觀的人太多的緣故,可再多的人對劉宇浩也不成問題呀,他有八錦異能之術,可以站的遠遠的“看”那邊的
況嘛。
退到人少的地方,劉宇浩抱著膀子“看”了進去,可不是嘛,里面那個臉漲的通紅的人還真是和周錫對賭毛料的那個小
本上彬拓齋。再往邊上一看,劉宇浩更樂了,和那
本小矮子對持的不是別人,而是昨天在奇石園遇到的那個長著一張芝麻餅子臉的男子。
那長著芝麻餅子臉的漢子正滿臉的怒容,指著上彬拓齋的鼻子罵道:“小
本,老子
你女人腚眼,你個龜孫子憑什么說爺們的這些物件是假的?”
“你的這些東西明明最多是清朝晚期的,可你非要說是明代的,這難道不是騙人嗎。”上彬拓齋一臉的嚴肅。
有半年多都沒見這小
本了,沒想到這貨的中文竟然有了長足的進步,雖然還是發音比較生硬,但比第一次劉宇浩見到他要好了很多。
,古玩買賣都是你
我愿的事,你又沒有出錢買下我的物件,卻張嘴閉口說我沈國騙你,今后還讓我怎么做生意,
不死你女人后腚。”
芝麻餅子臉男子一蹦三丈高,臉紅的像猴子
股,眼睛瞪得溜圓,還好眼眶子夠大,否則一不小心就要掉在了地上。
劉宇浩噗哧笑了出來,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都是這個小
本自己招惹的禍,無端的在別人店里說別人賣的東西是假的,這能不招人恨嘛。
自古以來古玩買賣都沒有真假之分,最多只有新舊之說,在古玩行里,最忌諱的就是當面說別人的東西真假,這是基本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