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賭石經驗豐富的人都會憑經驗認為,有霧的賭石主要產自達木坎、帕敢、木那場區,大谷地的玉石有少量白霧,龍肯、后江場區、小場區、雷打場區玉石都沒有霧。
可偏偏有的時候人們往往認定了的事卻不是一成不變的,一旦出現特殊
況,結果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劉宇浩把那塊后江場的黃鹽砂皮賭石翻轉過來以后發現在賭石的一角上已經被解開了一個小天窗,而天窗的邊緣處竟然有霧的表現。
起初劉宇浩還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但仔細辨認過后,劉宇浩可以肯定那塊毛料的確就是后江場出的黃鹽砂皮賭石,而開出的小窗處一層薄薄的醬黃色的表現也的的確確是霧。
那層讓大多數人都打了眼了霧的顏色如蜂蜜一樣滑潤溫婉,在賭石中這是上乘好霧的表現。有這種霧的毛料基本可以說,毛料內部的翡翠的
質一定很細膩且透明。
異能已經打開了,劉宇浩也就不客氣了,直接透視到賭石內部去,穿透那層蜂蜜霧,劉宇浩眼前出現了一片清涼的綠意,那種如盛夏中咬上一口冰激凌的感覺讓他舒服極了。
那黃鹽砂皮賭石內部居然有一塊比巴掌還大的芙蓉種正陽綠翡翠存在,而且在不省料的
況下,那翡翠的大小厚度正好可以掏出三副手鐲來。
劉宇浩笑著搖搖頭,不得不在心里暗贊賀嘉怡的運氣好到極致了,自己的運氣雖然也不錯,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靠八錦異能才到手了幾塊好毛料。
可人家賀嘉怡就這么隨便拿手一指,居然發現了一塊連賣家都忽視了的極品毛料,不可不謂機緣福澤。
賀嘉怡見劉宇浩一直不說話,清澈的眼神中略微顯出一絲失望,但她的
格決定了她自己又一向都看好自己的眼光,皺了皺可
的小鼻頭,賀嘉怡說道:“我很喜歡呢,可以買下來。”
劉宇浩聽得不
一陣搖頭,心想,這丫頭也太實誠了吧,人家老板要是把這話聽了過去,想不加你錢都難了。
果然,當劉宇浩站起
子張望這家攤子的老板時,一個瘦高個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說道:“兄弟,看上這塊毛料了?要是決定買的話我算你便宜點。”
那瘦高個嘴上和劉宇浩說著話,但目光卻一直在賀嘉怡的
上和高聳的
前滴滴的轉著,像一頭餓狼正在努力的尋找自己心儀的獵物,而他那正在滑動的喉結的響聲可以證明他吞咽口水的力度。
賀嘉怡也發現了那瘦高個色迷迷的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過去,瘦高個頓時下意識的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腳板心騰起一絲寒意。
“媽呀!怕是九哥
上發出的氣場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冰冷的程度吧?”
瘦高個褲襠發緊,一陣急切的尿意使他趕緊收回了猥褻的目光,低頭再也不敢朝賀嘉怡那個方向看了。
他心里想的那個九哥是平洲這里最大的翡翠原石批發商,但凡是經營毛料的都要在九哥那里拜碼頭,每賣出一塊毛料也要給九哥相應的提成。
如果被發現有誰故意隱瞞銷售
況,輕則遭來一陣毒打,重則斷手斷腳,家里人也會跟著倒霉,而且從此更不能再從事賭石經營了。
不過,那些都是瘦高個自己想像的,像他這種
份九哥也不可能看得上眼,到今天為止,瘦高個也只是遠遠看過幾次九哥而已。
他是沒那個膽量上去和九哥搭訕的,光是九哥
邊那些兇神惡煞的那些人瘦高個都不敢輕易得罪。
劉宇浩倒沒注意瘦高個臉色的變化,在心里給那塊毛料定了個價位后,笑著問道:“老板,這塊毛料怎么賣?”
“這是上等的老坑種后江場賭石,起碼得這個數。”瘦高個伸出五根手指
詐的嘿嘿一笑。
劉宇浩當然不會傻到認為那是五千,皺了皺眉頭,劉宇浩淡淡的搖搖頭又把那毛料放回了地上,說:“后江場的毛料也有霧嗎?我們還是到別處再看看吧。”
瘦高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原以為能要這塊毛料的都是半吊子玩家,哪知道人家是懂行的,看來是騙不過去了,但畢竟是第一筆開張生意,瘦高個又不愿意就這么放棄,連忙擺擺手說道:“那兄弟你自己說個數吧。”
劉宇浩裝作有點猶豫的看了眼賀嘉怡,哪知人家根本就不跟自己配合,還沒等兩人的目光碰觸到一起,賀嘉怡就把頭別到一邊去了。
“八千吧,這塊毛料也就值這個價了。”劉宇浩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瘦高個也知道他的這塊賭石壓根賣不出價錢,但又不想這么容易就放手,試了試說道:“一萬,你出一萬直接拿走算了。”
劉宇浩又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好吧,怎么說也算來了一趟翡翠公盤,不買幾塊毛料對不起自己啊。”
說完劉宇浩就不動了,這個價錢很合理,而且毛料切開后里面的芙蓉種正陽綠翡翠起碼能賣到兩百萬的價格,也算賀嘉怡沒白來一次吧。
等了有一分鐘的樣子賀嘉怡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神
看著別處,并沒有過來付錢,這讓劉宇浩心里郁悶極了,實在忍不住了,劉宇浩才悻悻的上前問道:“這塊賭石你還要嗎?”
賀嘉怡好像是發現了外星人一樣用奇異的眼神看了看劉宇浩,淡淡的說道:“我已經說過我很喜歡呢。”
劉宇浩總算明白了,說歸說,人家根本就沒有要自己付錢的意識。無奈之下,劉宇浩只好從自己包里拿出一萬塊錢點給那個瘦高個。
他沒發現,就在自己苦笑著轉
給瘦高個付錢的那一霎那,賀嘉怡的嘴角彎起一個讓人看了能心醉到忘卻煩惱的弧度。
“劉哥,我發現一塊好料子,快來幫我看看。”
江天來喊劉宇浩的時候,劉宇浩已經買了三塊賭石了,除去賀嘉怡的那一塊,另外的兩塊都是很平常的豆青或是油青種大料子,這種料子色足取料高,是做手鐲的好東西。
彭易陽傻了,薛浩然跑路了,可李璐梅卻依然還在掛名彭易陽的老婆,這也許是一種悲哀,但家族之間的聯姻卻不能因此而改變什么,沒有意外的話,李璐梅是沒辦法和彭易陽離婚的。
這樣一來鑫鑫珠寶自然就會成為李璐梅的產業,劉宇浩的這兩塊賭石是專門為李璐梅挑的,現今鑫鑫珠寶正處于調整期。
這次平洲翡翠公盤她們肯定是要錯過了,但劉宇浩卻不想李璐梅因為短缺原材料而在這個重要時期失去威信。
江天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和唐嫵分開的,但他也帶著一個賭石專家在自由交易區選毛料,剛好看中的是一塊會卡場的水翻砂高色半賭毛料,因為有些拿不準,這才由江天出面找劉宇浩來看看的。
“江天兄弟,這塊賭石的可賭
不大呀,有時候千萬別被經驗蒙蔽了眼。”劉宇浩看了江天指給他的毛料后惋惜的搖頭說道。
江天詫異的抬起頭看了眼劉宇浩,猶豫不決的摸了摸那泛著紅色的蠟殼有些疑惑,悄聲問道:“劉哥,你究竟從哪里看出的不能賭?”
劉宇浩笑了笑,如果是別人和自己這么說,他一定不會給他任何答案,而且會直接轉
走人,但偏偏提出這個問題的是江天,那就一定要讓他心服口服才能避免一次判斷的失誤了。
“兄弟,你聞聞這毛料上面是什么味道?”劉宇浩笑著說道。
江天俯下
湊在那塊水翻砂毛料上嗅了一下,頓時眉毛蹙成一團,長年從事賭石交易,他知道那毛料以前一定是長期泡在油里的。
盡管這塊毛料在送到翡翠公盤這邊之前已經洗刷了多遍,但仔細嗅一下就不難判讀出油漬的味道了。
“他們怎么能這樣做。”江天憤慨的看了眼不遠處還在和客戶爭辯著什么的攤主,心里的厭惡已經到了想上前呵斥他一頓的地步了。
劉宇浩笑著擺擺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浸泡在油里不光可以增加賭石皮殼本
的色澤度,最重要的還是想遮蓋已知的某些瑕疵,比如說裂紋之類的。”
江天心中一陣猛跳,瞬間脊背就被汗水濕透了,因為劉宇浩在說話的時候用手點了一個地方,江天發現那里竟然有著大大小小好幾條被油漬沾染的灰塵糊到一起的小綹。
俗話說,賭裂不賭綹,別小看那幾條小綹,足以把一塊表現非常出色的賭石內部搞的一塌糊涂,就算勉強取出翡翠也會垮到血本無歸了。
其實在被江天帶到那塊毛料旁邊后,劉宇浩沒有任何猶豫就打開了異能,當穿透灰白的石層后,劉宇浩看到的是高冰種的翡翠下布滿了裂紋,居然沒有一塊能完整取料的地方。
更可恨的是,在那水翻砂賭石內部的高冰種翡翠的旁邊竟然還有一些水沫子和那些翡翠共生在一起,這讓劉宇浩氣得直咧嘴,這樣的毛料要是被江天在不知
況下買了回去,那損失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