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主任,你們太過分了,怎么能讓軍方的人插手我們武警負責的安保任務。”
那路主任是這次平洲翡翠公盤的總負責人,和他說話的是個武警校,那校黑著臉上來就是一頓怒火沖天的質疑。
武警同志們是人民警察的組成部分,通常和軍方保持的是一種很微妙的平衡,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可今天來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的確把武警小戰士搞懵了。
可憐的校大人也在交涉被一個下士用惡狠狠的口吻警告了一次,在自己的下屬面前丟了面子,這怎么能讓他不發火。
路主任是個慢性子,不疾不徐的苦著臉說道:“劉理事是寶協的官員,而那些士兵則是出自華南特戰大隊的飛鷹營那種虎狼之師,我這個級別兩家都惹不起,哪還敢出頭啊?”
“飛鷹營?”校愣了愣臉色大變,吭哧了半天才說道:“那啥,剛才那話當我是放屁好了,路主任您千萬別說出去啊。”
校的話自然沒有人往外傳,但今天發生的一切卻在兩個小時后轟動了整個華夏大地,先是絡上刮起了一陣大風。
轉而級別又升級了,各大主流媒體紛紛撤下原先定好的了稿件,把滴血翡翠出世的消息放在了頭版的位置。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數十家諸如像著名的ABO電臺這樣的國際傳媒大鱷也向平洲翡翠公盤這邊派出了經驗豐富的記者,目的不外乎只有一個,那就是誰能先拍到滴血翡翠的圖片在第二天早上把這個消息傳遍到世界各地。
很可惜,不管是誰都沒有這個希望了,因為那滴血翡翠已經被當年賀二哥負責組建的飛鷹營嚴格保護了起來,除了劉宇浩,再沒有第二個人能直接到那塊翡翠究竟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了。
“劉哥,你怎么就知道那毛料里會有滴血翡翠,這也太神了吧?”
金手指酒店的包廂里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大家都聚在一起為劉宇浩解出滴血翡翠慶功,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卻是江天。
不過,就算現在江天不提出來,等會也會有人問的,這才是大家最關心的核心問題,所以江天一開口,本來還鬧哄哄的場面迅速變得出奇的安靜,就連一根針落地也能聽得清楚。
劉宇浩在解石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件事終究要跟大家解釋,所以也不意外,淡淡的笑了笑從口袋里摸出一塊飄著藍底的黑石塊。
“江天兄弟,你把這個給大家拿去。”
“這是什么東西?我怎么著像石霧呢?”江天瞇著眼睛在燈光下了很一會才說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劉宇浩擺擺手笑道:“這種黑藍底其實就是石霧,不過它是在億萬年前就已經附著在翡翠的外層和翡翠一起生長的。”
解謙愣了一下,詫異的說道:“劉兄弟,你的意思是說,那塊楊梅沙皮毛料的皮殼只是一個假象,它其實本來就是一塊翡翠?”
眾人大跌眼鏡,這太玄乎了吧,大家怎么沒有一個人出來?而且解開那楊梅沙皮毛料后的確到的是白乎乎的石頭啊。
“解哥說得很對,只不過那翡翠在后來的生長過程受了外力因素并沒有變成真正的翡翠,但即便是這樣,皮殼外部的石霧還是保留了下來,所以當我到這黑藍底的石霧時心里就猜測,原石的內部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盡管劉宇浩的解釋很牽強,但以前在關于賭石的傳說的確是有這種說法的,只不過幾乎沒有任何人見到過這種現象罷了,而且就算真有人見到也不會像劉宇浩觀察的那么仔細。
跟著一起過來的戚康滿眼驚愕,像外星人一樣的盯著劉宇浩的臉,在他心掀起巨大的波瀾,天呀!這世上還有比劉宇浩更妖孽的人嗎?
戚康記得,在一開始的時候劉宇浩就已經說了錢光糧那塊老象皮毛料的缺陷,而且很自信的認為就算解出了玻璃種翡翠也不可能出高綠。
那塊玻璃種翡翠現在就放在離戚康不遠的桌子上,這點無需再證明了,但劉宇浩是怎么能出這楊梅沙皮毛料比老象皮的還要寶貴的多呢?
劉宇浩才二十幾歲的年紀眼光就這么精準獨到,那再過十年以后呢?戚康越想越怕,到后來他的腦袋里塞滿了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一個念頭突然在他腦閃過,嗯,一定要和這個年輕人保持良好的關系,就算不能做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否則用不了長時間,憑他現在和唐嫵的關系,周生珠寶一定會受到原材料上的擠壓,到那個時候就麻煩了。
這么多人當最郁悶的要數周錫了,除了滿臉的駭然外,還一直不停的咕嚷道:“老四,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撿這么大一漏兒也不提前告訴我。”
劉宇浩白了周錫一眼說道:“說話咱們要憑良心啊,早上我可是喊了你的,是你自己不去能怪誰?再說了,我要知道我能撿這么大的漏現在還用的著坐這里嘛?直接奔漏去等著不就得了!”
“那我不管,你已經幫嘉怡賭出了一塊一千多萬的翡翠了,明天輪也該輪到我了。”周錫開始耍起賴皮戰術。
不過這一招還挺管用,劉宇浩在周錫的“百般折磨”下終于點頭答應了下來,又嬉鬧了一會,等大家都酒足飯飽了之后劉宇浩才和眾人一起各自回房間休息。
又是毛料又是競標,還和錢光糧打賭解了一塊賭石,劉宇浩感覺自己需要快點洗個澡然后把自己扔進松軟的大床美美的睡上一覺才好。
可等他進了房間卻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出來這么多天了,一直沒有和家里人聯系,而且劉宇浩相信齊老爺子這會也一定知道了自己解出滴血翡翠的消息,了表,時間還不算晚,劉宇浩還是決定給一直默默關心自己的長者打電話報個平安。
依然和以前一樣,劉宇浩說,齊老爺子聽,間很少插言,可最后的時候齊老爺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將近有半分鐘的時間才說:“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要懂得愛惜身體,你還年輕,賺錢的機會以后有很多。”
劉宇浩頓時眼騰起一層霧氣,居然忘了這是在打電話,使勁的點著頭。別人和自己再好的關系都是基于利益的基礎上的,可老爺子從頭到尾都沒把滴血翡翠當作重點,唯一說的一句話還是讓劉宇浩愛惜身體,這讓劉宇浩心里暖烘烘的。
“老師,您別忘了每天喝一次我送給你的老君眉。”
劉宇浩每次結束和齊老爺子的通話之前都會提醒一遍,老爺子在那邊嗯了一聲也不管劉宇浩還要不要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其實那老君眉里面是有秘密的,劉宇浩把體內的兩股真氣提煉出精華注入在茶葉里面,只要齊老爺子每天堅持喝一壺他“秘制”的那種茶葉,就算劉宇浩不能經常在他身邊,老爺子也能保證身體健健康康的。
又打電話逗了一會曹若彤那個可愛到一塌糊涂的小丫頭后,劉宇浩才和幕月兒談論了一些有關于“月兒基金”運作的問題。
幕月兒永遠都像一泓清水安靜清澈卻不失溫柔,劉宇浩能體會到她那份只有妻子才有的寧馨,不過她是齊老爺子唯一的至親,劉宇浩盡量克制自己不敢對她生出什么邪念。
“大哥,老爸老媽睡了沒有?”
挨個把電話都打完了劉宇浩才給家里撥過去,不是要把家人放在最后,而是想把最后的時間留給老爸老媽而已。
劉宇杰接到弟弟的電話后聲音顯得非常激動,“二弟,你,你在賭石里解出了滴血翡翠嗎?那是什么樣的翡翠?”
劉宇浩怔了怔,這消息也傳的太快了吧,怎么家里人也知道了,遲疑了一下,劉宇浩問道:“大哥,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哎呀,你沒上吧,到處門戶站的首頁上都有這個消息,開始是你嫂子告訴我的,我還不相信呢。”
“啊,到處都是?......”
劉宇浩有點無語的感覺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后自己真的沒辦法再低調了,想必現在應該有很多人認識自己了吧。
國人最多的就是閑得無聊喜歡人肉他人的,劉宇浩覺得是不是有必要和熊遠甄聯系一下,起碼要老爸老媽在安全上有保障。
“還有個事要跟你說下二弟,家里來了個保姆,說是姓孫,解總給介紹來的。”
劉宇杰他們一家現在都住在藍灣的別墅里,房子有些大,劉宇杰和王瑞瑞又每天都在外面做事,家里沒有個保姆的確不方便,所以在聽了解謙說他是劉宇浩的朋友后,劉宇杰就答應把保姆留下來了。
“姓孫?是不是叫孫芷巧?”
劉宇浩一陣撓頭,這個解謙也太胡鬧了,肯定是他誤會了自己和孫芷巧之間的關系,怪不得這來了幾天了他都沒親口跟自己說呢。
“你怎么知道那女孩叫孫芷巧的?”劉宇杰驚異的說道。
劉宇浩知道一時半會的也解釋不清楚,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大哥,那不是什么保姆,其實她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們在家千萬對人家好一點,一切都等我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