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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先生,真的很驚詫能在這里再見到你。”戚李培一如既往的言不達意。
當戚李培看到戚康
后的劉宇浩后原本淡淡的笑容立刻變得灼烈了,連忙站起
快走兩步前來迎接,這已經是他能給劉宇浩的最高禮儀了,這讓其他人都羨慕的看著劉宇浩。
劉宇浩淡淡的一笑:“早上一聽說戚李培先生這里有上等的老坑種毛料,我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就算戚李培先生不讓我來,我也會偷偷來的哦。”
“哼,你們這些人都是覬覦我們的毛料,什么翡翠圣手,我看也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不等戚李培說話,一個
沉著臉的男子從戚李培后面走了過來鄙夷的看著劉宇浩,眼神中不止有對劉宇浩的嫉妒,更多的是不善。
“蘇巴昂,劉先生的賭石技術是我這些年看到的最牛哄的。”
戚李培用自己特有的那種不倫不類的國語沉聲呵斥
邊的那個男子。大概他一定是聽誰說過牛X哄哄這個詞所以才記住那是很厲害的意思吧。
劉宇浩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個和自己說哈的男子叫蘇巴昂,而且地位也不低,是極有分量的那種人。
考古系出生的劉宇浩雖然對緬甸歷史不懂,但基本常識還是知道一二的,能和將軍直接對話的人一定不會簡單。
還有一點就是,盡管人名是稱謂語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緬甸人是沒有姓只有名字的。
這一點很奇怪,國人是姓在前名在后,英國人是名在前姓在后,而恰恰只有緬甸人在這一點上和所有的國家都不一樣,那個蘇巴昂應該是緬甸當地的土司,蘇巴是他的官職,昂是他的名字。
當然,戚李培是個例外,他原本就是國人,只不過他的先祖就一直生活在緬甸而已,不過多年的同化以后,他盡管有姓,但也是姓戚李,這一點是和國人截然不同的。
“土司先生,我們先前并沒有見過,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徒有虛名呢?”劉宇浩淡淡的說道。
蘇巴昂張大嘴巴驚愕的看著劉宇浩,他怎么也沒想到,戚李培只是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講了一次自己的名字,而且語速還非常的快,怎么劉宇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戚李培,那些只是你一個人說的,我們大家誰也沒見過怎么能讓我心服口服。”
蘇巴昂依然不服氣。在戚李培所在的家族中,他是以賭石和賭礦著稱的高手,處處受人尊重,連老將軍對他都厚待又加。
當他看到戚李培對劉宇浩那種客氣勁,心里就不舒服了,原因很簡單,這個戚李家族未來的接班人還一直沒有這樣對待過他。
“賭石技術的高低是相對的,關鍵要看和什么人比,我相信如果是和土司先生你比的話,我還是有把握穩超勝券的。”
劉宇浩的語氣非常生硬,其一是因為受到了這個外族土司的語言攻擊,第二那就更簡單了,在場的人除了戚康以外其他都是緬甸人,劉宇浩不認為自己需要在這些人面前客氣什么。
有時候國人就是對那些外邦人太講泱泱大國華夏禮儀之邦這類虛假的客
了,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那些人養成了對國人驕奢的傲氣。
相信沈國和秦衛先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
說出去,劉宇浩要趁著這個機會給這個傻貨一個教訓,讓那些無知的外邦蠻夷知道真正的泱泱大國是不可欺的。
“你,我,戚李培將軍,我要和這個翡翠圣手賭石,我要讓他知道,我們緬甸人才是賭石最厲害的,他們,不行......”
蘇巴昂被劉宇浩的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但又不愿意就這么承認失敗,在語言上沒占到便宜,蘇巴昂就想用自己的長處來壓劉宇浩一頭。
“劉老弟,這個蘇巴昂是瓦城著名的賭石大師,如果沒有把握,你可以不接受他的挑戰。”
戚康湊了上來低聲和劉宇浩說話,他的擔憂也是發自內心的毫無做作,這讓劉宇浩對他的好感又增進了幾分。
“沒事,我自由分寸。”劉宇浩笑笑說道。
正主都這樣說了戚康當然不好再怎么勸了,只得搖搖頭和秦衛先他們站到一邊去,雖然他是戚李培的堂哥,但在這種事上他一點發言權都沒有,所以戚康壓根就沒想去勸戚李培。
“劉先生,你牛哄,蘇巴昂在我們緬甸也牛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剛才蘇巴昂所說的打他臉呢?”
劉宇浩一愣,什么跟什么呀這是,打臉?明明不是挑戰嗎?他忘記了戚李培的國語非常差勁,能說出打臉和牛哄就已經很不錯了。
戚李培其實也就是在最初的時候呵斥了一下蘇巴昂,可后來他一直暗地里在偷偷觀察劉宇浩,雙方能用賭石的方式一較高低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其實戚李培心里還有另外的想法,蘇巴昂的確是瓦城非常有名的賭石專家,但蘇巴昂那個人素來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有時候就連他這個未來家族的接班人也未必會放在眼里。
這樣的人必須要在接手家族前給予他一次迎頭痛擊,否則以后等老將軍去世,戚李培接手家族后,蘇巴昂很有可能會因為家族內
份地位的提高而威脅到戚李培的首領位置。
還有一點就是戚李培也想借蘇巴昂的手最后觀察一下劉宇浩究竟在賭石上的造詣達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假如劉宇浩能輕松戰敗蘇巴昂,戚李培會毫不猶豫的拿出家族的全力來支持劉宇浩進入賭石界,讓他成為真正的翡翠之王。
很多人不知道,只有緬甸四大家族支持的賭石專家才有可能被全世界認可,這也和只有緬甸才出產翡翠有莫大的關系吧。
“我無所謂,但就是不知道蘇巴昂土司用什么方式和我賭,賭注是什么。”
劉宇浩神色淡然,他早就看出來戚李培的心思了,盡管戚李培也是國人,但他估計從小就沒讀過三十六計這本書,只要是他內心想的幾乎都寫在臉上。
劉宇浩都不用開啟天眼也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難怪這些南蠻之人在商場上和國人斗法一直是屢戰屢敗呢,輸得一點都不冤。
“蘇巴昂,劉先生愿意打你的臉,拿出你土司的權杖戰斗吧。”戚李培笑瞇瞇的說道。
“我接受打臉!我們每個人在倉庫里選一塊毛料,解出的翡翠價值高的為勝者”蘇巴昂神
激昂一臉嚴肅的說道。
劉宇浩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是什么人都會和他比的,等會要是土司先生你輸了怎么辦?”
蘇巴昂哈哈一笑,大步走到倉庫門前伸出健碩的臂膀一把拉開大門。
“劉先生,這里面有兩百塊封存了五十年以上的老坑種毛料,本來是準備拿到公盤上出售一部分的,可是你們這里沒人吃得下,現在一塊也沒賣出去,你要是贏了,這些毛料就全是你的了。”
劉宇浩怔了怔,因為隔著那毛料有一百五六十米的距離,他現在的八錦異能夠不到那么遠,所以他也無法判斷倉庫里那些毛料的好壞。
可既然蘇巴昂是土司,那么他說的話,那就一定有很高的可信度,相信五十年前的老坑種毛料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這個賭注還真是
惑人,劉宇浩不
心動了。
“這么多毛料你一個人能做主嗎?”
劉宇浩雖然是在問蘇巴昂,但目光卻是落在戚李培的
上,用戚李培的話說,土司的確牛哄,但兩百塊毛料也應該價值好幾千萬了,這個主怕只有戚李培才能做了。
果然,戚李培看懂了劉宇浩心存疑慮,笑著解釋道:“這些毛料都是蘇巴昂家從他祖父那一代開始攢下的,我們家族運來的毛料全都送去了公盤,剩下的這些全都是他的私產,要怎么處理都由他自己說了算。”
“好,我今天勉強答應打打土司先生的臉。”
劉宇浩心存戲虐的說道。這種空手
白狼的好事劉宇浩最喜歡了。那些都是五十年以上的老坑種毛料啊,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神奇的翡翠存在沒有,劉宇浩幻想著。
“噗哧......”
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戚康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脖頸漲得通紅說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劉先生,我的賭注這么大,你是不是也要拿出價值相近的賭注來呢?”
蘇巴昂自從主動開始挑戰劉宇浩那一刻起就一直面色凝重,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對那兩百塊毛料還是十分看重的。
劉宇浩冷笑一聲,心道:“南蠻子就是小氣,不就是幾千萬嘛,用的著這么鄭重其事的搞到大家板著臉說話?”
但人家既然也提出了要求,劉宇浩就不能丟了國人的臉,笑了笑,劉宇浩說道:“我可沒那么多毛料能拿出來,也不知道土司先生的那些毛料價值多少,我還是開一張瑞士銀行等價的現金支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