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塊黑烏砂毛料中存在的翡翠是讓劉宇浩小小的意外了一下的話,那當他看到第二塊毛料時就是愕然了。品書網
直接用帶有真氣的異能穿透黃鹽砂皮毛料后,劉宇浩愣在那里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蔥翠晶瑩的綠意,靈氣逼人的通透,無一不在敲打著劉宇浩的心。
靠!怎么能又是一塊玻璃種?
劉宇浩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匯來形容自己的心了,廝殺正酣的古戰場上的鼓點也沒他現在心臟跳動的厲害。
有人問,不就是一塊玻璃種翡翠而已嘛,用的著大驚小怪的嗎?
劉宇浩要告訴你的答案是:兄弟,你大錯特錯了,平日里大家所見的那些翡翠別說是玻璃種了,其實嚴格算起來,珠寶公司賣的那些十幾萬價格的翡翠連冰種都算不上。
有些翡翠勉強能擠到糥冰種的還列里就已經是珠寶公司大發慈悲了,不是那些珠寶公司不愿意把真正的玻璃種翡翠賣給大家,其實是那些珠寶公司也沒有一件真的玻璃種翡翠。
就拿很多年輕人結婚愛去的香港某品牌周什么的來說吧,他的一線城市總店里也未必就有一塊玻璃種翡翠,如果有,哪怕只是一塊比花生大一點的戒面最低也要四五百萬。
由此可見玻璃種翡翠的彌足珍貴,劉宇浩竟然連續看到了兩塊毛料里出現了玻璃種,不得不說,蘇巴昂的確是有他自傲的理由。
看完第二塊毛料后,劉宇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忽然他心中一動,“不會是他們故意把毛料這樣擺放引誘我上當的吧!”
想到這些,劉宇浩暗自皺了皺眉,環視左右后,他迅速走到倉庫中間把八錦異能重新又換回以前那種籠罩的方式把自己周邊五六十塊毛料一下子全部概括到了眼底。
數秒鐘后,劉宇浩有一種想仰天長嘯的沖動,“老子這是瘋了還是眼花?這些還是毛料嗎?”。
如果一定要讓劉宇浩給他剛才看到的毛料下一個定義的話,他會說,你隨便撿吧,幾乎每一塊毛料里面都有翡翠,解開后做個百萬富翁還是綽綽有余的。
就算沒有翡翠的那幾塊毛料內部也生長的相當特殊,作為大件的玉石坯子,珠寶加工廠拿去以后也能解開做出價值大幾十萬的玉雕藝術品。
劉宇浩仔細的把自己異能可以籠罩住的那五六十塊毛料里的翡翠看了一下,賭石內部的翡翠有四塊是玻璃種,高冰種的居然有七塊,還有兩塊芙蓉種。
其他各種種水的更是應接不暇五顏六色,讓他都看花了眼。最讓劉宇浩詫異的是一塊三十多公斤的老象皮毛料中居然有一塊滿綠的瑪瑙種翡翠。
那塊瑪瑙種翡翠像一個熟睡的青衣少女,靜逸的側臥在老象皮賭石中,瑩瑩通徹的玉肉像是那少女潔瑩的肌膚柔嫩溫滑,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撫摸一下的沖動。
毫不夸張的說,這塊瑪瑙種翡翠已經達到了帝王綠的標準,如不是因為她偏藍的色調隱隱透出幾乎不可察覺的翡翠色根,哪怕是多年的玉石專家也會產生錯覺。
幸福來敲門!
這是劉宇浩忽然置身于翡翠的海洋中的第一反應,也正是因為幸福來的太突然,劉宇浩怎么想都覺得是那么的不真實,更無從判斷這種幸福對自己是好還是壞。
“堂哥,他站在那里想干什么?為什么從他進去到現在一次毛料也沒看過?”
戚李培困惑的看著劉宇浩,他自己本身就是賭石高手,照他所想,如果是自己進了倉庫,一定先要把毛料大致看一遍心里好有個數。
最不濟也要選擇一兩塊品相好的賭石拿強光手電照一下吧,可讓他實在不能理解的是,劉宇浩進了倉庫已經有十分鐘了,別說拿出看賭石的專業工具了,就連正眼都沒瞧過哪一塊毛料劉宇浩也沒做過。
戚李培發現劉宇浩只是走馬觀花般的在兩百塊賭石中間穿梭了一遍,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自己要求去看毛料,進去了卻又什么都不做,究竟他有沒有把這些毛料放在心上。
“呃......我還不是和你一樣今天才認識的劉先生,我哪知道他要做什么。”
其實戚康心里也納悶極了,賭石專家看毛料的專業技能是可以從他對一塊毛料的處理中辨認的,但劉宇浩這十分鐘什么都沒做,難不成他看了讓他心醉的毛料后忘了自己還在和蘇巴昂打賭嗎?
在那些人都對劉宇浩產生質疑的同時,只有蘇巴昂一個人眉頭緊鎖,一臉的沉重。
“蘇巴昂,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戚李培看出蘇巴昂的疑惑低聲問道。
“他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沒看毛料,其實那些毛料他早已都看過了,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賭石高手,是我們戚李家族需要忌憚的人。”蘇巴昂搖著頭說道。
戚李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你,你的意思是說其實劉先生已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毛料都看完了?”
蘇巴昂擺擺手,想了一會才說道:“我也不能確定,但聽爺爺以前說過,有一種人賭石是不用眼睛去看毛料的,但那種人從來不會走眼過任何一塊賭石。”
“不用眼睛?看毛料可以不用眼睛嗎?”
戚李培愕然的高聲尖呼道,他不能理解蘇巴昂說的話,更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需要眼睛就能對一塊賭石作出精準判斷的人存在。
蘇巴昂神色有些黯淡,長出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是的,他們是用心。”
戚康搖搖頭,怎么這些人都是瘋子,說的話一點都不著天地,天下哪有不用雙眼只用心就能判讀一塊賭石的,說什么他也不相信。
如果這話不是從蘇巴昂口中說出的,相信戚康一定上去就給說這話的人一個大耳朵光子。
但讓人摸不透的是,蘇巴昂卻篤定的自顧喃喃道:“是的,用心,他是在用心......”
“他,他現在又在做什么?”
戚李培作為一個家族的未來領袖從小就接受各種各樣的考驗,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失態過,但這會他的表情確實失控了,因為他發現劉宇浩竟然在倉庫里一塊毛料接一塊毛料的拍打了一遍。
是的,劉宇浩的確是在那樣做,他彎下腰用手在每一塊賭石上拍打一下,速度很快,一塊拍完馬上接著拍下面一塊,中間沒有一秒鐘的停留。
劉宇浩的這一做法把在場的人都看傻眼了,大家瞪著眼睛傻呆呆的看著劉宇浩都不說話了。
其實在倉庫里拍著賭石的劉宇浩嘴角向上彎起一個弧度心中得意的很咧,他之所以會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他剛才也聽到了外面三個人的對話。
一直沉浸在喜悅中的劉宇浩被戚李培的質疑突然驚醒,心說:“行,你們不是想猜哥們是怎么看毛料的嗎?干脆哥們今天就給你們來個神棍大串燒,逗你們樂呵樂呵。”
其實劉宇浩的想法很簡單,等會他們要是問自己看沒看完毛料,劉宇浩就說自己已經用手看過了,不知道那些人聽了劉宇浩的話會是什么表情。
想想這些劉宇浩心里就喜不自禁,用手看毛料這種方法雷不死你也把你給雷焦。
劉宇浩考慮過了,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只要自己不說秦衛先和沈國就一定不會傳出去,戚康盡管是香港人,但以他的紳士身份也是絕對不會外傳的。
至于剩下的人就更簡單了,都是緬甸人,他想跟人家說,也要找得到對象呀,難不成大家有毛病啊,排成一排站那聽戚李培說那些神仙不懂,上帝不會的鳥語。
拍完最后一塊毛料后,劉宇浩一臉痛苦的皺皺眉,雙手在累到直不起來的后腰上揉了揉,心說:“哎!本想逗逗別人的,沒曾想先把自己逗進去了,下次再不做這種蠢事了,得,現在就出去跟他們玩。”
“劉先生,這些毛料你還都滿意嗎?”
蘇巴昂看到劉宇浩一臉笑意的走出倉庫微微點頭致意說道,其實蘇巴昂也不是那種不知世故的人,只不過他的禮貌只會給那些賭石眼光精到的人,一般人不可能有機會享受。
就像現在,他心里覺得劉宇浩在賭石方面已經是站在和自己同一個高度了,發自他內心的禮貌也自然而然的就出來了,誠然,他這個時候還不可能認為劉宇浩會有機會在賭石上贏他。
劉宇浩點點頭笑道:“賭石我都已經看過了,都是老坑種,如果蘇巴昂土司你還認為我們有必要比試一把的話,我認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蘇巴昂眉尖一挑,愣愣的看著劉宇浩:“為什么,難道我的這些賭石還不能如劉先生的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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