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重新回到西山別院中,陳武林那邊發生的意外風波,蘇沐自然是不可能知道。
畢竟他是人不是神,沒有千里眼和順風耳,自然不可能所有事(情qíng)都能夠了然于心,明察秋毫。
再說了,陳武林對蘇沐來說就是工作中的一個過客,在神斐那邊將所有關系都撇清后,基本上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他的好壞,蘇沐自然也懶得理會。
“所以說我現在是神斐的帝師,是薩帝和小科德的大哥。而且我敢肯定,不管是菲特利迪皇室還是神斐皇室,不管是穆罕默德還是薩德默,他們都是聰明人,都應該清楚拉攏我的重要(性性),所以肯定不會對我有所糊弄搪塞。”蘇沐做出最后的簡單陳述。
“是啊,換做是我的話,也不可能拿你不當回事。一個絕頂神醫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值得尊重的。”
“這年頭誰敢說自己就不會有生病的時候,能讓一個神醫隨時隨地都會幫忙看病,這是福分!”徐(春chūn)山感慨道。
“大哥說的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徐(春chūn)廷贊同道。
“神斐帝師!”
徐中原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悵然若失的神(情qíng),淡淡說道:“咱們國家對非洲的政策歷來是友好的,但即便是這種友好,都需要咱們付出很多物力來維持。”
“可又有誰能想到,你只是去了一趟神斐,就頂國家在那邊運作幾年的成果。早知道這樣,就該早點將你放到神斐,沒準咱們和這些國家的關系會更加密切。”
“要不我從國家給你申請出來一個職位,就叫非洲帝師使,專門讓你在非洲各個國家申請帝師好啦。”
這個略帶調侃的話說出后,全場無語。
蘇沐更是無奈的搖搖頭,望著徐中原雙手一攤說道:“您老真的是高看我了,這種職位都能隨便設立,我要是真的成為非洲所有國家的帝師,這個帝師也就太不值錢了。”
“哈哈!”
眾人心(情qíng)愉快的大笑起來,笑聲過后徐中原問道:“聽你剛才說的,盛世騰龍如今已經成為神斐的華夏惟一投資商?對吧?”
“是的!”
蘇沐頷首應答,認真說道:“因為在那邊投資失利和其余原因,華夏所有企業家都已經撤資,所有手續都已經走完。”
“盛世騰龍如今是華夏在神斐的惟一投資商,我相信以著葉惜的能耐,和盛世騰龍的全球發展戰略,一定能將那里發展好的。屆時,盛世騰龍必然會在神斐疆域內,成為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很好,葉惜能這樣做的確是有魄力,眼光也非常獨到。像是這樣的企業,咱們國家就應該大力扶植,要讓更多這種企業走出國門,在國外的商場叱咤風云,只有這樣,咱們國家才算是真正強大起來。”徐中原感慨著道。
“爸,您不會想說的是米國的全球基地戰略吧?”徐(春chūn)山笑著說道。
“說又怎么了?難道不能說。我是不怕米國,但也不能說人家米國的眼光就是錯誤的。”
“瞧瞧米國如今是超級大國,不說別的,就沖著在海外擁有很多軍事基地,就能看出來實力是何等強盛。咱們國家不主張侵略,卻也不能容忍別人陳兵國門之外。”
“要是米國敢對咱們國家擺出上帝的姿態,看我不親自帶兵上陣,殺他個人仰馬翻。”徐中原豪氣如云的說道,這刻的他(身shēn)上不再有那種蒼老頹廢的氣息,整個人像是一柄鋒利的出鞘利劍,劍指藍天,所向無敵。
徐家始終是軍隊出(身shēn),永遠都不能丟失這種金戈鐵馬的銳氣!
“戰場和商場是一樣的道理,戰場如此,商場也應該這樣。盛世騰龍奉行的不是全球戰略嗎?好,就應該如此。”
“只要盛世騰龍能在全球市場都有份額,那么就算是真正成長起來。畢竟誰都清楚,打仗打的就是錢,沒錢打個(屁pì)仗!國家想要發展就必須有雄厚的經濟基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面對徐中原的諄諄教誨,所有人都嚴肅聆聽。像是這種機會可不會經常碰到,遇到就要恭敬的面對。
“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聽我這個老頭子聒噪,但我說的話你們都要銘記在心。行了吧,今晚這個會議就開到這里,散了吧。”徐中原最后微笑著結束談話。
所有人都告辭離開。
“兄弟,明天是端午,你有啥活動沒有?”徐龍雀走上前來笑嘻嘻的問道。
“雀哥,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總不會想著和我出去喝酒吧?好,就算我這邊沒問題,你那邊能行嗎?我可不想被白灼追在后面打。”蘇沐瞥視一眼慵懶的說道。
白灼!
徐龍雀面頰忍不住有些羞紅,使勁摟住蘇沐的腦袋,故作慍怒的喊道:“好啊,你小子現在居然還會拿我尋開心啊。”
“哪里是尋開心,這叫做陳述事實好不好。要不,明天喊上白灼,我去給你們當電燈泡。”
“去你的吧,我就是禮節(性性)的問問你明天有啥事沒,少來給我惹事。”
“雀哥,你這算不算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算,肯定算,你這就是典型的見色忘義。”
從書房中走出來的徐(春chūn)山他們看到徐龍雀和蘇沐(熱rè)絡的模樣,彼此對視一眼后全都笑起來。
徐家要的就是這種團結,盡管蘇沐不是徐家血脈,但已經完全成為徐家的一份子。徐龍雀能和蘇沐這樣關系親密,是每個人都樂意看到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就是端午。
清晨坐在餐桌旁邊,蘇沐邊吃邊沖著葉惜說道:“老婆,今天估計不能陪你和孩子啦,我得去一趟陳東諦部長家。”
“他岳父的腰受傷了,我得過去幫著看看。還有看完之后,那邊還有兩個活寶等著,我總不能繼續晾曬。要是敢那樣做,他們恐怕敢來堵咱們家的大門。”
“噗嗤!”
葉惜花枝亂顫般的笑起來,抬起修長細指拿起紙巾擦拭著嘴角,無語著說道:“我說人家兩位可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子,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為的就是見你一面,怎么瞧著你是這么不(情qíng)愿呢。”
“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排隊等著和人家見面嗎?行了,我算是服了你了,趕緊去做你的事(情qíng)吧,我這邊沒事,今天收拾下,晚些時候就得飛一趟米國,那邊有點事要處理。說到不能陪伴,倒是我不能陪你。”
“嗯,好吧,工作重要。”
蘇沐放下碗筷,伸手抓住葉惜的小手,柔(情qíng)萬千的說道:“等到忙完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咱們就帶著孩子好好去休個假,總不能一直這樣拖延,工作畢竟永遠都做不完,該享受就得享受。”
“嗯,都聽你的。”葉惜溫柔一笑。
老夫老妻很多話不用多說,笑容中就有默契。
當蘇沐起(身shēn)走出家門的時候,發現在外面竟然停著幾輛車,看到兩個在馬路牙子上蹲著的人時,他不由無語的撇撇嘴,直接走過去。
那邊的小科德和薩帝正在抽煙,看到蘇沐露面后趕緊站起(身shēn)走上前來。
“喂,我說你們兩個好歹都是一國王子,能不能注意點風度?”
“就這樣像是乞丐般的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煙,要是被外面媒體拍到,知道會掀起多大風波嗎?”蘇沐上前就是一頓霹靂巴拉的呵斥。
小科德卻是絲毫沒有在意的意思,嬉皮笑臉的說道:“蘇哥,我們在國內裝的都夠嗆,你總不能讓我們在華夏這邊還要裝著吧?”
“再說你不是給我們說過,蹲在馬路牙子上喝啤酒抽煙是很爽的事,我們兩個只是學習下而已。”
“對,別說這感覺還真的(挺tǐng)另類!”薩帝一副無辜的模樣認真說道。
服了你們!
“我回來之前,薩德默國王說會送我一份禮物,我那時候就在想是什么樣的禮物,現在看到你們我才明白,敢(情qíng)你們就是禮物。我現在就要給陛下打電話,問問能不能退貨?”蘇沐斜視著說道。
“退貨?別介啊,我們可是很好的禮物。不對,我是很好的禮物。我會這樣蹲馬路牙子抽煙,完全就是被小科德鼓動的。”
“其實像我這種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好王子,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失禮之舉。蘇哥,你要相信我的((操cāo)cāo)守。”薩帝眼珠轉動間,想都沒想就將小科德給賣掉。
小科德狠狠一巴掌就拍向薩帝肩膀。
“我說你要臉嗎?怎么能這樣無恥!是我讓你蹲下來抽煙的嗎?你信不信見到曼莎,我會告你一狀。小子,你敢和姐夫這樣說話,以后有你好(日rì)子瞧。”
“威脅我是吧?我姐還沒有嫁給你那你就這樣,要是我姐真的嫁了,你的尾巴還不得豎上天。”
“不行,就這事我得和姐姐好好的討論下,讓她做出任何決定前都要好好的琢磨下。”薩帝趾高氣揚的挑起下巴。
“你知道啥,我和曼莎的(愛ài)(情qíng)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豈會因為你的煽風點火就出現裂縫。奉勸你趁早別那樣做,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我不信。”
“不信你就試試。”
蘇沐看著互相斗嘴的兩人,無奈的聳聳肩,轉(身shēn)就向著自己汽車走過去,“我今天有事要忙,你們兩個要是閑著沒事的話,就在這里繼續吵鬧。吵夠的話記著去找我,我會和你們好好聊聊。”
“哥,別丟下我們啊,等等我們!”
兩個人對視一眼,趕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