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你之所以沒有成功,不是因為你不行,而是因為你沒有果斷的邁出那一步。只要那一步仍然在你的猶豫之中,那么成功真的離你就會很遙遠。其實真的細說起來,梁間今晚做出的這個舉動,有點是冒險。因為他不知道蘇沐的性格是什么樣的,但他相信一點,就算蘇沐真的性格再為孤僻,面對著自己的到來,都會應該有點興趣的。
最起碼不會冷場才對!
但梁間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和蘇沐之間的交流非但沒有冷場,而且還是那樣的和諧!
房間之內,兩人歡樂的談著話。
房間之外,侯唯成如坐針氈著。
盡管蘇沐在侯唯成的解釋之中,知道了梁間的身份,但侯唯成卻仍然感到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入了蘇沐的法眼,會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受到制約和連累。
房間之內到底在談些什么?談的又如何那?
除卻蘇沐和梁間之外,沒有誰知道兩人到底聊了些什么,但半個小時的時間真的是耗費在那里面。等到梁間再出來之時,蘇沐臉上的笑容讓侯唯成暫時的放松不少。
賓館之外,車上。
“老侯,你有著蘇主任這樣的門路,就應該早點說出來才是。這樣,你準備下,盡快的將以前財政局的工作撿起來。在羊腸縣如今有些動蕩的局面之下,你要幫我把持好財政局啊。”
梁間這樣的話語。讓侯唯成當場情緒大定。
盡管不知道蘇沐到底和梁間說了些什么,但能讓梁間這么明確表態,想必蘇沐做出的事情應該不小。而且瞧著梁間現在的意思,貌似這個縣委書記的位置已經是落到了他身上。難道說蘇沐真的比自己所猜想的還要厲害,甚至能夠決定梁間這個縣委書記的認命不成?
真的要是那樣的話,這事就鬧的有點意思了。
“梁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會聽您的指示。還有梁書記,我有個同學也是咱們羊腸縣的,這次是跟著蘇主任一起下來的。蘇主任明天就要走了,他卻被留下來,說是準他三天假探親。”侯唯成說道。
“這樣啊…”
梁間倒是沒有多少猶豫,很快便果斷道:“如此的話,你就好好的陪下你的這位同學,不管怎么說,都是咱們羊腸人嘛。以后出去的話,也有些照應。”
“是!”侯唯成點頭道。
梁間的心情是真的很為愉悅的,和蘇沐之間的對話。他不想著提起。他真正感興趣的是,蘇沐話里話外的意思。便是明天前往白樺市的時候,會在陳樂的面前為自己說話。而且蘇沐還透露出,讓自己趁著這段時間,將羊腸縣的工作盡快捋順,務必要確保羊腸縣的穩定。
這想要表達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
梁間真的是很慶幸這次來對了,如果不是這次前來的話,又怎么會和蘇沐搭上線。要知道梁間現在在市內是沒有后臺的,而今天陳樂又沒有過分的流露出想要接納自己的意思。但有著蘇沐在這中間說話的話,想必陳樂絕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的。在如今羊腸縣除了這么大亂子的時候。梁間不趁勢而起,更待何時?
“梁間,陳樂!”
蘇沐站在窗前,瞧著梁間的車子就那樣從眼前消失掉,嘴角勾勒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在和梁間握手之時就通過知道了他升遷為金色數字,這說明梁間真的會被提拔。而在他的之中,是想著能不能趁羊腸縣大亂之時。和陳樂搭上線。如果說在剛才之前,沒有葉安邦的那個電話,蘇沐是絕對不會對梁間如何的。
但現在既然有著金色數字的提醒,既然知道陳樂是葉安邦的人。那蘇沐便會順水推舟。陳樂作為空降下來的干部,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白樺市的關系捋順的話,有著梁間這樣的人搖旗吶喊是必須的。而這樣也能夠給梁間一個機會,如此雙贏的選擇在官場之中是最為難得的,遇到就不能錯過。
羊腸縣,真的要和你告別了!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能夠真正從這種暗無天日的管理之中走出來。
次日清晨。
蘇沐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那樣悄無聲息的從羊腸縣離開,出現在白樺市內。和羊腸縣相比,白樺市無疑是天堂般的存在。實際上在江南省的各個地級市之中,白樺市的經濟發展水平雖然說不是最強的,沒有辦法和古瀾市、青林市相比,但要說到和其余地級市相比,也不會太差。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白樺市的繁華便成為必然。
蘇沐出現在白樺市的時候,已經是快要臨近中午時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是不想著前去拜訪陳樂的。和那個相比,他出現的地方是這里的一處殯儀館。
因為就在昨天,就在整件事情明朗之時,石中羽的尸體已經火花,骨灰就暫時安放在這里。至于說到董曉強,還真的是沒有辦法逃掉,董曉強想的倒是美,只不過很可惜他還是低估了天朝公安系統的決心。要知道千萬別讓天朝的暴力機關認真起來,真的認真起來,誰也別想逃掉。
泱泱華夏是大,但真正想要尋找到你,卻不會太過復雜!
所以董曉強落網了!
當按照林夢嬌所說的,將黃炳毅找到之后,石中羽死亡的真相便已經公之于眾。當然這樣的調查結果也在第一時間傳回到省內。而在這里早就等候著結果的石中羽家人,在得到消息之后,便沒有再進行堅持。石中羽的尸體,也的確不能夠再這樣放著,所以便火化了。
生前別管是身居何位,一旦死掉變成骨灰,那萬事便休矣。
因為這里是白樺市,不是盛京市,而石中羽又是省委督查室的人,并非是白樺市的干部,所以前來這里祭奠的人倒是沒有。除卻市委督查室和縣委督查室的人進行禮節化的儀式外,便再沒有任何人出現。而在這里負責石中羽事情的便是他的妻子和女兒。石中羽只有這兩個親人,除卻老婆女兒外,他的父母早就過世。否則的話,要是見到這樣的一幕,白發人送黑人,那該是多么凄慘,多么讓人痛不欲絕。
“媽,咱們什么時候帶著爸回家?”作為石中羽的女兒,石歡歌現在已經工作,只不過她工作的廠子最近正準備將她給炒了,具體原因可以猜想下。
就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石歡歌聽到父親死掉的消息,當時真的是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要知道作為獨生女,石歡歌知道石中羽對自己的那種情感,而現在這樣的情感,就這樣全都消失不見。再沒有誰像是石中羽那樣對自己,再沒有誰在深夜給自己煮面條吃。
王儀是個很為普通的婦女,哪怕丈夫是省委督查室的副主任,她都沒有仗著這個身份胡作非為,兩人的關系是糟糠之妻。這么多年,石中羽對她的愛,讓王儀感覺很為溫暖。
然而這樣的溫暖,恐怕再也沒有誰能夠帶給自己。
“下午咱們就回家,等到手續都辦好之后,咱們就回去。歌兒,你爸這一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心違法之事,他就算這樣走了,也是為公辦事,所以你不要哭。你要是哭的話,你爸看到會心疼的。你應該知道,你爸生前最為害怕的便是你哭,只要你哭他就會像是亂神的螞蚱一樣,沒有任何章法的。”王儀緩緩道。
盡管竭力的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王儀臉上的淚水卻已經是悄然而逝。
一幕幕就那樣回蕩在腦海之中,王儀現在真的是有種心死掉的感覺,整顆心就那樣停止了跳動般,說什么話做什么事全都是靠著本能在做。這次如果不是石歡歌跟隨著過來的話,王儀真的恐怕是沒有辦法將石中羽火化了,更別說現在還能夠站著,安靜的瞧著擺放在眼前的骨灰盒。
石中羽就躺在其中!
“我知道!”石歡歌緊咬著嘴唇,沒有敢哭出一聲,像是生怕驚擾了石中羽一樣,但和王儀相同,她臉上的淚水早就嘩嘩著落下。
喪夫之痛!
喪父之痛!
眼前這兩個女人從現在這刻起,就注定要成為孤寡。蘇沐安靜的站在不遠處,聽著這對母女的對話,心情不由越發的沉重起來。說真的在前來這里之前,蘇沐對石中羽還真的是沒有抱有如何的想法。畢竟兩人連一面都沒有見過,又如何能夠談上所謂的感情那?
但石中羽畢竟是省委督查室的人,還是副主任,蘇沐出現在這里,瞧著這對母女的無助和心痛,真的是感到身體之內有種感覺沒有辦法宣泄出來,憋屈壓抑的很。
蘇沐徑直走上前,站到了骨灰盒前,神情肅穆陰沉著,很為規規矩矩的鞠躬。
“石夫人,節哀順變!”蘇沐肅聲道。
王儀還禮之后,有些疑惑的瞧向蘇沐,在她的印象中,似乎白樺市已經沒有誰會再過來,尤其是在她們眼看就要回去的時候,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誰?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