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這樣,你蘇沐還能夠玩出什么花樣來?
安娜心底也很為好奇,想要知道蘇沐如何破局。秦朕沒有像是董東生他們那樣,貪污掉任何一筆錢。所以蘇沐想要通過這所謂的貪污搞定秦朕是沒有任何可能的。既然這個沒有可能,那你蘇沐會怎么做那?
安娜大眼瞪著,頗為期待。
秦朕是沒有像董東生他們那樣做出那種糊涂事情,但你秦朕卻比董東生他們的性質要惡劣的多。董東生他們扮演的無非就是斂財者的角色,而你秦朕卻是直接將信仰都丟棄的人,將國家都背叛的人。你說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你都不能夠做到正確面對,你還想要和我斗,你拿什么和我斗?愧我之前還認為你是個不錯的對手,現在看起來,你壓根就沒有和我交手的資格。
你秦朕真不如就是安娜這樣的外國人,那樣最起碼立場是沒有任何問題。
“秦朕,你的九號基金到底是如何運作的,你能夠說清楚嗎?不要給我說你們基金有著正當的資金來源,那些是哄騙其余人的鬼話。我≡.要是想調查的話,分分鐘鐘都能夠知道你們基金會的來源。畢竟那不是一筆小數目,那是必然要有正規渠道進來才成。但可惜,我想你們九號基金是經受不住國家法律調查的。”蘇沐義正言辭道。
“少拿這個來詐唬我,我的九號基金既然敢在菏璧市建立,就必然能夠經手住任何調查。你蘇沐想要通過這個滑稽的借口對付我們。我可以說你是打錯如意算盤。”秦朕勝券在握道。
“是嗎?”
蘇沐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笑容,就在剛才窺探到的隱۰私中,蘇沐是準確的發現九號基金最近有來往的三筆資金項目是沒有辦法說清楚來源去向的。而這三筆資金其實全都是從上帝之眼流進來的,只不過和之前的不同,秦朕還沒有時間擺平這三筆。其實不但是這三筆,就算是以前的那些項目,真要嚴格詳查,是絕對能查出來端倪。
當然這些是重要的,卻不是致命的。
最致命的是秦朕手中竟然握有一本九號基金的真正賬本,這個賬本記載著九號基金的所有資金運轉。而作為一個基金來說。那些基金全都是經過隱蔽的洗黑錢進行流動。只要能將這個賬本弄到手中。那么秦朕就算是再有話說,都將成為蒼白的反擊。
這事恰好被蘇沐知道。
“秦朕,如此的話咱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你既然這么有信心你是公正的。那就等著咱們之間進行交鋒便是。還有在離開之前。有句話要說給你聽。那便是不要忘記你身體中流淌的是什么鮮血。你在背叛國家之前,先要想想成為叛徒后,你在米國那邊就真的會得到重視嗎?搖尾乞憐者是最可悲的。”
蘇沐站在門口。冰冷的話語帶出一股不容挑釁的強勢,直勾勾的沖向秦朕。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蘇沐稍微動用內力,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當場就威懾住秦朕,讓不是古武者的秦朕有種胸口壓抑的憋屈感。
安娜同樣花容失色。
直到蘇沐從包廂離開,那股壓抑感覺才陡然消失,安娜大口大口的喘氣,看著臉色灰白的秦朕,心有余悸問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官威嗎?我怎么在其余官員身上沒有感受過,為什么蘇沐能夠釋放出來這么強烈的感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
官威嗎?
秦朕從來不相信什么官威之說,什么狗屁官威,這個世界就沒有官威這個說法,沒有猜錯的話,蘇沐能夠這樣是因為蘇沐久居上位后養出來的那種氣勢。其實不是官威,就像是秦朕一樣,他也有一股氣勢。只不過看來自己所謂的氣勢,在面對蘇沐的時候,是那樣脆弱不堪,稍微碰觸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我現在很好奇蘇沐到底會怎么做?”秦朕若有所思道。
“能怎么做?他剛才的問題簡直就是白癡至極,想要從我們九號基金的資金項目上入手,簡直可笑至極。要知道我們早就將每筆項目都給安排的干干凈凈,是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再說就算有那種模糊不清楚的,我們也都以在國外的投資項目給概括掉。
而實際上那些在國外的資金項目全都是上帝之眼在運作,他們想要調查上帝之眼,還沒有這個能力。上帝之眼不是說誰想要調查就能調查的,你就放心吧,你是必然會安枕無憂的,蘇沐絕對是在恐嚇嚇唬你。
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最后期限到來,只要那天煙蝶縣還沒有就還款問題給出明確答案,那么我們就能正式的索要那塊基地當作利息。然后逼迫吳越省這邊進入到破產程序。只要煙蝶縣宣布破產,我們的逼債計劃就會同步出現在國際法院中,有國際法院發出傳票,那時候不相信中央
不給煙蝶縣兜底。”安娜白皙的臉蛋上說到這些的時候,情緒有稍微失控的意思。
沒有辦法,因為這事倘若做成,安娜功不可沒。
要是回到上帝之眼的話,安娜等級絕對會提升,她也沒有必要繼續跟隨在秦朕身邊,還能夠像是秦朕這樣,成為主宰一個國家經濟運行干預大權的執行者。
想的倒是夠美的,不過真的會是按照設計好的劇本走嗎?
秦朕心底突然沒有底氣,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相信以前的攻略,還是說應該相信蘇沐。蘇沐所展露出來的能力,讓秦朕有種不安的感覺。不過這種不安僅僅只是輕微的,卻還沒有到那種讓秦朕提心吊膽的地步。
因為秦朕不認為蘇沐能夠制住他。
蘇沐,咱們就來次正面交鋒吧。
九號基金和改革小組蘇沐的初次見面會談就以這種形式宣告破產,雙方是絕對能夠用不歡而散來形容。蘇沐早就對這種結果有所預料,所以說心情倒是沒有受到影響。想到葉惜就在菏璧市等著,所以蘇沐這邊從明珠大酒店出來后,就果斷的開車準備離開煙蝶縣。
和擁抱葉惜相比,什么秦朕都將拋之腦后。
叮鈴鈴。
就在這時蘇沐的手機突然刺耳般響起來,接通之后那邊傳來的是郭輔的聲音,不過此刻的郭輔聽起來聲音有點異樣,“主任,您之前吩咐我去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好,半年之前被雙規的煙蝶縣八個縣委常委,因為性質惡劣的原因,如今已經全都被判刑。他們全都被關押在煙蝶縣和菏璧市中間地帶的黃粱監獄中。”
“黃粱監獄?”蘇沐記下這個名字。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前往黃粱監獄的,郭輔,沒有其余什么事情的話你就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還有給戚伽和宋琛瑋兩位副組長說下,該休息的時候就要休息,將身體弄垮的話,調查工作就再也做不成。”
“是,我會轉告給他們。不過主任,我身邊現在有個人,他是知道我調查被雙規的八位縣委常委這事時,親自找到我的。我想您或許會有興趣,和他見上一面。”郭輔的異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是因為身邊這個人的存在。
而隨著郭輔這話說出來,站在他旁邊的那人情緒明顯出現些許波動。
“是誰?”蘇沐瞇縫起雙眼問道。
郭輔是個做事很為靠譜的人,他既然這么說,那么想必這個人是有點身份,恐怕還是能夠對這次的調查工作有所幫助。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么會這么神秘,非要找到郭輔,然后必須見到自己才行。
“徐器,煙蝶縣縣委辦前任副主任,九號基金現任首席會計師。”
好大一條魚。
蘇沐在聽到這個身份后瞳孔猛然一縮,直覺告訴他,或許整個煙蝶縣這潭死水能夠攪和的關鍵點出現。只要自己能夠將這個關鍵點抓住,那么就能左右煙蝶縣大局。
“你們現在在哪?”蘇沐語氣肅然問道。
“我們現在沒有在縣委招待所,因為那里人多嘴雜不說,我感覺咱們改革小組好像是被誰監視著,真的要是在那里,恐怕徐器會被發現。畢竟他的身份有點敏感,我們如今所在的位置就是一個小區,這里的具體地址是…”
“在那等著,十分鐘后我會趕過去,郭輔,帶著徐器在路邊陰影處等著。我要是不出現的話,絕對不能夠讓徐器離開,也不能夠讓任何人帶走徐器,注意安全。”蘇沐沉聲吩咐。
“是。”
“段鵬,全都調頭前去另外一個地方,在后面跟著我就是。”
“明白。”
這是個偏僻破舊的小區。
這個時間點還沒有到所有人都睡覺的時候,這里也是家家戶戶全都亮著燈。偶爾你還能夠看到,有人牽著狗在外面遛。一陣陣寒風吹過來,刮的臉蛋生疼生疼,有種重刀刺骨的摩擦感。
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在這里的陰影處,安靜的站著兩個人。
除卻郭輔外,剩下的就是徐器。
徐器是個面容清秀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給人的感覺很為精明。只不過此刻的他卻和精明搭不上邊不說,整個人流露出來的還是一種衰敗頹廢情緒。
這樣做,真的對嗎?
徐器直到現在都還有點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