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自己是誰啊,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這樣的家伙能隨便撒野的嗎?你有沒有邀請函?沒有的話就趁早離開。全文字閱讀要是敢在這里鬧事,馬上報警將你們全都抓走。順便提醒下你,這是我們建城磐石宋金陽宋總舉辦的酒會,沒點分量的就別在這里瞎嚷嚷。”楊連輝不屑的冷喝道,舉著酒杯的手就差當場潑出去。
這話喊出后,宋金陽的臉色唰的就沉下來,麻痹的楊連輝你這是想要我嗎?
別人不知道這位是誰,我卻是清楚的很。不要說你,就算是我在這位的面前都要服服帖帖的當個奴才,都不敢大聲說話,你倒好,還敢搬出來我的名號嚇唬人。你這絕對是成心的,是想要往死里坑我。
就在宋金陽著急著想要有所辯解時,那邊的運動服青年已經是挑起眉角,頗為玩味的眼神掃向楊連輝,指了指周圍,皮笑不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里是宋金陽宋總的酒會,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連走進來喝杯酒的資格都沒有?是吧?”
“對,沒錯。”
楊連輝故意抬頭挺胸,心中想到的卻是尼瑪的宋金陽,這次老子非要死你。要不是你的磐石房地產最近幾年這么火爆,將我家的房地產公司壓迫的喘不過氣來,我也不至于會這樣做。
要怪就怪你平時做事不知道低調,活該被我陷害。
蘇沐則在一邊冷眼旁觀。
狗咬狗兩嘴毛的事情他最喜歡看,即便不知道楊金輝和宋金陽的關系,但沖著眼前的這場表演意味十足的挑釁,他都能分析出來點東西。左右閑著沒事,就看你們折騰。
蘇沐不動,葉惜就不會動,鹿真同樣保持沉默。
這里雖然說是新綠酒店,但酒會卻是宋金陽舉辦的,即便是鬧出點小風波來,該著急的也不是自己。再說鹿真同樣知道這位是誰,在看到他出現后,心弦猛顫,一股不舒服的忌憚情緒布滿全身。
真不知道這位也會來,沒聽說他最近有想要光臨建城的意思。不過既然出現,相信應該是沖著黑暗拍賣會過來,劉金輝啊劉金輝,你這次恐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宋金陽,你舉辦的這個酒會檔次我看也就這樣吧,像是這種阿貓阿狗都能在里面狂吠,能高級到哪里去?不過說來也是,建城嘛,彈丸之地,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慘白青年雙手交叉,桀驁不馴的說道,眼神直接從劉金輝身上劃過,掃向宋金陽時,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話說出,全場寂靜。
每個人的心情都被青年的話語搞的有些憤憤,知道你有點來頭,但也沒有必要如此糟踐踐踏我們建城吧?你說這里是彈丸之地,說酒會不上檔次,豈不是就說我們這群人是沒有身份的,只不過是一群鄉巴佬在喝酒。這種直接打臉的羞辱,換做路邊的乞丐都不會忍受,何況是眼前這群衣著光彩鮮亮的成功人士。
再說你才多大的人,怎么就敢如此霸道?誰都能聽出來你話語中散發出的那種偏執孤傲,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貴,將其余人都當做是螻蟻。
除此之外,還有種隨時隨地都等著人跳出來,你好從容出手的血腥味道。在如今這個社會最可恨最站不住腳根的就是你這種人,你難道就不怕夜路走多了遇到鬼?就不怕被人摁住后打悶?就不怕…
哼哼,怕?需要害怕嗎?
慘白青年從在場所有人的情緒波動中就能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知道后愈發冷笑連連。說你們是彈丸之地還不高興,在我眼中你們就是一群螻蟻,我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壓得你們喘不過氣。
好啊,既然你們還敢流露出這種不滿的神情,看來是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此我就讓我的大名,徹底傳遍建城。
“齊少,您好,您能來參加就會簡直就是我宋金陽的榮幸。”
宋金陽顛顛的從角落處跑出來,真是難為他,不過就是幾米的距離,硬是讓他做出一種跑步的姿態來。如此不算,跑到慘白青年面前后,還做出一副諂媚的討好表情,說出這種奉承話。
只是如此一個舉動,全場嘩然。
宋金陽是誰?那在建城絕對是跺跺腳就能讓這座城市晃三晃的硬角色,可現在他卻是在這位青年面前如此溫順,連半句硬話都不敢說。要知道這可是你舉辦的酒會,你是當之無愧的主人。
當主人的如此卑躬屈膝的討好一個客人,你不要顏面?難不成這位被你叫做齊少的人,是真的有大背景,大到你都要驚懼畏懼的地步?
他到底是誰呢?最心跳加速的莫過于劉金輝,他雖然不認識這位青年是誰,但從宋金陽擺出來的姿態就能判斷出,青年絕對是大人物。如此年紀輕輕就能讓宋金陽這樣諂媚,肯定是有雄厚背景。
這樣最好,自己反正都已經邁出第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不趁著現在好好的繼續宋金陽,以后哪里還能找到這種機會?劉金輝繼續選擇鋌而走險。
“我說老宋,你至于這樣嗎?好歹你也是酒會主人,就不能有點格調?這位要是你的客人你就直接招呼進來便是,別擋在門口擾亂大家的興致。不過話說回來,你可真不地道啊。”
“要知道今晚參加酒會的好歹都是建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都是帶著女眷過來的,但聽上去你這位客人好像是有點小跋扈的意思,張口閉口要選美,是不是沒將咱們建城所有老少爺們都放在眼中?”劉金輝說出這話后,就掃過全場,臉上浮現出來一種義憤填膺的羞怒神情。
“宋金陽,你必須要給我們所有人個說法,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們建城人。”
整座會場只有劉金輝慷慨激昂的聲音回蕩,每個人都看向他,心底涌動出復雜情緒。誰都知道這家伙擺明是想要綁架整個建城,以此來要挾宋金陽服軟,而且在這樣做的同時還諷刺了慘白青年,想必是會讓這位心底也不舒服。左邊是建城,右邊是慘白青年,夾在這兩者中間,宋金陽肯定是會瘋掉。
劉金輝你這是在玩火啊,你就不怕稍有不慎會引火上身?
好你個劉金輝,王八蛋,給你臉了是吧?邀請你來參加酒會,是給你面子,是想要讓知道,在這建城我磐石房地產才是龍頭老大,你們家那個公司想要茍延殘喘,想要賺錢就得服軟。
可現在看來你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你這是純粹想要拆我臺。你還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本事長得不錯,都敢綁架建城的老少爺們為難我,宋金陽眼神微寒,說著就要反擊。
然而慘白青年卻沒有給他機會,面對著蹦跶歡實的劉金輝,青年挑起嘴角,露出些許邪魅弧度,一股宛如毒蛇般的狠味道,隨著他瞇縫的雙眼迸出來。
“長這么大有不少人都喜歡在我面前故作聰明,我吧有個習慣,你要是喜歡裝那就裝,我心情好就當做跳梁小丑。我心情要是不好,嘿嘿,那后果就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你剛才的話明擺著就是在羞辱我,說我是沒有素質的賓客。還玩弄什么文雅,說什么小跋扈。狗的小跋扈,我現在就告訴你,本少爺這叫做大跋扈。”
慘白青年揚起手臂,像是驅趕蒼蠅似的厭惡的揮揮手。
“給我把他丟出去。”
“是。”
緊隨其后上演的一幕讓所有人傻眼。
即便蘇沐看到,也不由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驚詫。這位慘白青年到底是誰,竟然敢如此行事。難道他不清楚這里是建城酒會嗎?即便自己被挑釁,也應該在背地里面找回場子來,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公然做出跋扈舉動,就不怕招惹非議?就不怕建城所有人都團結起來針對你?你這出頭鳥做的太過分了吧?
站在慘白青年身后的兩個黑衣人走出來,直接就將劉金輝牢牢抓住,隨后不管他的反抗掙扎,硬生生的直接拖出去,會場中回蕩起來的只有劉金輝那悲慘的憤怒喊叫聲。
“你到底是誰?敢這樣對我,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宋金陽你就是個混蛋,我來參加你的酒會,你就讓他們這樣對待我?”
“等著吧,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我記住你了,我會報警抓你們的,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會場中彌漫開來,那些來參加黑暗拍賣會的外地人還算能保持冷靜,畢竟這事和他們八竿子打不著。即便心中有些不悅,都還算能控制住。
可那些建城本地的人,未免都會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覺。慘白青年能這樣對待劉金輝,豈不是說也能如此對待他們?這位到底是誰,怎么敢如此行事?不怕犯眾怒?
在氣氛陷入到難堪狀態時,鹿真從人群中微笑著走出,站到慘白青年面前,平靜著說道:“齊少,你能大駕光臨我新綠酒店,實在是我的福分,氣也出了,就別再站在這里,進來坐坐喝一杯吧。”
“鹿總,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和我打招呼。”慘白青年瞥眼掃過去笑著道。
“哪能,剛才不是看到你大展神威,怕影響到你的光輝形象。”鹿真游刃有余的應答,不卑不亢。
慘白青年眼底閃過一抹狠光芒,卻很好收斂住,笑瞇瞇的說道:“既然鹿總邀請,那咱們就一起喝兩杯。”
“好說好說。”鹿真錯身讓開路。
慘白青年舉步走進會場。
而就在會場中的氣氛重新變得熱鬧起來時,有道聲音驚呼響起。
“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齊家齊燈籠。”
一語出,全場驚。
齊家齊燈籠?活閻王齊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