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看到曹紀年想要開口說話,笑著說:“紀年你要說什么了!我人雖然離開金山市了,但是我還是非常關心金山市的工作,也希望你和國興能好好的在一起配合工作,有什么問題盡管來找我,我辦不到的,我可以向省里的領導反映。甚至不惜去中紀委。”
王紅這一句話就等于把話給挑明了,王紅這個省紀委的副書記,今后將是金山市一個有力的后盾。雖然她現在只是一個廳級干部,但是曹紀年卻認為憑借王紅的能力和背景,以她現在的年齡優勢,誰知道人家會爬到哪一個位置上啊!
“呵呵,王紅書記,恐怕我在金山市也待不長久了。”
王紅一改在金山市委工作時那種穩重的樣子,也許是喝了幾倍酒,也許是和曹紀年不在一起工作了,有些放的開了,此時心直口快的說道:“紀年書記,我保證你不會離開金山市的!”
王紅說到這里再也不肯繼續說
下去了,三個人又一起張羅起吃喝來了。
飯后,穆國興和曹紀年先把王紅送上了車,望著遠去的車燈,曹紀年問穆國興:“國興市長,你怎么看王紅書記今天的表現?”
穆國興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紀年書記,你和她在一起工作的時間長,你是怎么看的?”
停頓了一會,曹紀年緩緩的說出了一句話:“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穆國興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兩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車。穆國興坐進車里,不由的想到:“王紅這么一個女人,經受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心中的感情壓抑的太久了,一旦遇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在她認為是自己人的面前,也會情不自禁的那么放縱一下。王紅今天晚上實際表示的意思是,只要是金山市出現了分子,如果穆國興需要的話,王紅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幫助的。
穆國興對外聯絡用的那部手機響了起來,林浩聽了聽:“市長,市教育廳胡副廳長
的電話,他今天已經打過來兩次了,您接不接?”
這個胡副廳長看來這次是真的著急了,要不然也不會連續打來兩個電話找。既然矛盾已經出現了,那就要去勇敢的面對。穆國興接過了電話,剛喂了一聲,就傳出了胡副廳長故作熱情的聲音。
“穆市長,你好你好!哎呀,你看咱們都是老朋友了,自從你調到金山市當市長以來,我們的工作都很忙,一直也沒有時間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今天冒昧給你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吧?”
“呵呵,胡廳長啊,你好,我剛和幾個朋友吃完飯,正在回家的路上。有什么事你就說吧,咱們老朋友之間也不用那么多的客套了。”
“穆市長,我今天找你還真是有點事,我也知道,您喝酒是個海量,要不咱們找個酒吧坐坐,在一起喝一杯,好好的聊一聊?”
穆國興此時基本可以斷定,這個胡副廳長此時正在和金格公司的那個總經理呂承彪在一
起,現在讓自己去酒吧,說不定連小姐都給準備好了。
“哈哈,胡廳長啊,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大,喝多少都沒關系,只感覺肚子脹。相比較而言,我還是更喜歡茶。如果你想聊的話,咱們是不是去金城賓館附近的一家江南茶社?那里的環境很清靜也很優雅,咱們就到哪里去好不好?”
電話里好一陣子沒有聲音,穆國興估計是胡副廳長在和呂存彪商量著什么,過了一會才聽電話里又傳來了胡副廳長的聲音:“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喝喝茶聊聊天。”
賀強沒等穆國興吩咐,就直接把車開到了江南茶社,林浩急忙走進去安排了。
穆國興也沒有在門外等那個胡副廳長,就直接走進了茶社。那個彈琵琶的小姑娘,看到穆國興來了,興奮地小臉紅,怯生生的站起來,穆國興鞠了一躬:“先生您可好久沒有來了,歡迎您的光臨!”
在卡座上坐了下來,點好了茶,不多會的功夫,林
浩就領著胡副廳長走了進來。
兩人一番裝模作樣的寒暄之后,揣著明白裝糊涂,東南西北的閑談起來,看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偶遇在此,正在暢談當年的相交之誼哪。
反正是胡副廳長不說話,穆國興也絕不先開口,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主動,就想看看這個胡副廳長究竟如何開這個口,又想達到一個什么目的。要論能不能沉得住氣,穆國興在這方面可是功夫不淺,就連他的爸爸有時候也扛不過他。
過了一會,胡副廳長實在是憋不住了,終于開口說到正題上了:“穆市長,我聽說你們市一中今天生了學生罷課的事情了,這些學生怎么能這樣呢,這還要不要黨的領導了,把政府放在一個什么地位了,他們以為這是解放前為了反抗獨裁政府鬧學潮啊?”
穆國興饒有興趣的看著胡副廳長:“是啊,我今天到學校也批評了這些罷課的學生,指出他們這樣做是不可取的,也是錯誤的。”
“你們市里就沒有再采取點行動,給這些學生一點壓力?我們教育廳對這件事也很關心。我認為,如果不給這些學生一點顏色看看,他們就會誤以為可欺,一旦他們嘗到了甜頭,今后一有這方面的機會,就會又鬧出這種事情來?”
穆國興聽到胡副廳長的話,一陣陣的想火。要不是你給下面學校打招呼,強令那些學生購買你們的被褥嗎,一中哪里會生學生罷課啊?現在事情平息了,你又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還搬出教育廳來給自己施壓,難到在利益面前就可以不顧黨紀國法了嗎?
“呵呵,胡廳長認為我們市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措施啊,怎樣對付這些學生啊?”
胡副廳長看到穆國興依然笑的樣子,就放了心,有些義憤填膺的樣子說道:“穆市長,我認為應該對這些學生采取的手段,把幾個為的抓起來,打一打他們的囂張氣焰。一個學生嗎,就應該好好的學習才是正道,靠這種極端的手段,反抗學校和上級領導的決定,這怎么行呢?”
“胡廳長的意思是讓我們市公安局出動警力,抓起幾個帶頭罷課的學生?然后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按照學校規定,統一購買被褥?是這樣嗎?”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穆市長水平就是高!許多問題一點就透,你在寶和縣當縣委書記時,我就看出了這一點,今天楊校長給我打電話,我非常的生氣,這樣還了得啊?這不是無法無天了嗎!”
“胡廳長,既然你說到這里,我想問一下,你的這個意見是教育廳黨組的集體意見呢,還是你個人的看法?”
“呵呵,穆市長,我是教育廳的副廳長,戴安福廳長因公去國家教委了,我現在主持教育廳的工作,我的意見和教育廳黨組的意見還有什么區別嗎?再說了,現在官場上不都是這么一回事嗎?何必較這個真呢?”
“那可不一樣,胡副廳長,個人意見就是個人意見,代表不了集體。如果你的這個意見是教育廳黨組的意見,我可以把你這個意見向我們市委通報,并建議召開常委會
,研究討論,形成決議后再決定下一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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