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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面對世界書名:
秦金嶺看了看他的老伴,又看了看圍在他跟前的幾個廣南省的干部,慢慢的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工作要和孫部長、國興同志談。”
看到人都走了出去,秦金嶺用滿懷期待的眼光看著穆國興,說道:“感謝中央,給廣南派來了一位年富力強,又有工作能力的好省長。國興同志,廣南省就交給你了!我沒有做好工作,辜負了中央對我的期望,我心中有愧啊。”
秦金嶺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從他的枕頭底下掏出了一個黑色封皮的筆記本:“國興同志,自從我住進了這個醫院之后,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活著走出去了。這一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也把我在廣南省這幾年來的工作仔細的捋了一遍,這上邊是我寫下的一點心得,和廣南省目前急需要解決的問題,今天我就把它交給你了。”
看到穆國興要講話,秦金嶺擺了擺手又說道:“國興同志,雖然我們兩人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于你我可是神交已久啊。我仔細研究過你的工作經歷,非常佩服你的工作能力,特別欣賞你提出的那個‘出于公心努力工作’八個大字。我認為只有你才能夠收拾好廣南省這個亂攤子。”
穆國興說道:“秦書記,你現在還是要好好的養病,把病治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我的本職工作,帶領省政府一班人做好省委的助手,團結起來,帶領全省人民建設好我們廣南。”
秦金嶺知道穆國興講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告訴秦金嶺,他現在去廣南是擔任省長一職的,省委里有些工作還是應該向周紫萍講一下比較好。
秦金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國興同志,紫萍同志也是一個好同志,對省里的情況很熟悉,她這次主持省委的工作也是我向中央建議的,我希望你到任后能夠和她搞好團結,共同把廣南的工作搞上去。”
穆國興明白了秦金嶺話里的意思,周紫萍目前只是主持省委的工作,中央并沒有任命她為省委書記。這就是說中央對廣南省省委書記這個職務還沒有最后定下來,還存在著一定的變數。在這個時候,秦金嶺這個省委書記向穆國興這個省委第一副書記兼省長交代工作也就可以理解了。
穆國興看了一眼孫德成,只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就把筆記本裝進了自己的內衣口袋里,稍加用力握著秦金嶺的手,望著他那飽含期待目光的眼睛說道:“秦書記,你就放心吧,我絕不辜負中央和您對我的信任,也絕不辜負全省五千萬百姓對我的期望。不搞好廣南的工作,我絕不離開那里。”
秦金嶺點了點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蠟黃的臉色,泛起了一絲笑容。
告別了秦金嶺,剛走出病房的大門口,兩個干部急匆匆的跟了上來,其中一個個頭高一點的在后面喊了一聲“穆省長。”
這是第一次有人稱呼穆國興為省長,穆國興停住了腳步打量了一下這兩個人,微笑著問道:“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那個高個自我介紹道:“穆省長,我是廣南省委副秘書長水晨曦,這位是廣南省駐京辦主任潘斌義。聽到您要去廣南省工作,我們感到很高興,特來請示你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工作嗎?”
既然都是廣南省的同志,雖然穆國興還沒有正式上任,但是四號長已經代表中央和他談過了,并且穆國興也和中組部部長來看望過省委書記了,這也就是說穆國興擔任廣南省省長已經成為事實,穆國興此時自然也就不好對這兩個人太冷淡了。
“哦,是水秘書長和潘主任啊,謝謝你們的好意,我現在還沒有正式上任,暫時還不需要你們為我服務。如果說有什么指示的話,那就是希望你們要全力照顧好秦書記,并做好你們現在的本職工作。”
穆國興說完又和這兩個人握了握手,上了孫德成的車,揚長而去,留下水晨曦和潘斌義呆立在當地。
“水秘書長,中央這次給我們派來的這個省長,也忒年輕了點吧,他能行嗎?”
水晨曦看了一眼潘斌義,臉色一板說道:“潘主任,私下議論領導這個問題可是很嚴重的。中央能派他來當省長自然就有中央的道理,你當這個駐京辦主任也有幾個月了吧,怎么對上面一些情況還不了解,敏感度也太低了點吧。”
且不說水晨曦在這里批評著潘斌義,坐在車里的孫德成和穆國興卻在進行著另一場談話。
“國興同志,今天來探望金嶺同志,有什么想法嗎?”
“我感到肩上的擔子非常重,說實話,組織上曾經也給我加過幾次擔子了,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像這次這么沉重。”
孫德成笑了:“你能感覺到肩上的擔子沉重,就說明你已經重視這件事情了,中央認為你是有能力挑起這副重擔的,你這十幾年來表現出來的卓越的工作能力也證明了這一點。四號長給了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準備用這段時間做點什么。”
穆國興看了看孫德成笑著說道:“孫部長,我有個請求希望你能批準。”
“國興啊,你就不要和我這么客氣了好不好,有話就講。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是責無旁貸啊。”
“謝謝孫部長,我準備后天就返回安江,把那里的工作安排一下,然后直接從安江去廣南。先沉下去,看一看廣南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沒有底可不行啊,這就需要中組部的支持了。”
“噢,你想輕車簡從微服私訪?不過我可告訴你啊,你現在已經是個省部級干部了,中央在這方面可是有規定的,你的安全也不是一件小事。”
“孫部長,我的情況你還不了解啊?再說了,我只是想提前去看一看,遇到問題我不講話,不露面總可以了吧!廣南再亂,也不能沒有旅游者吧,況且那個地方還是一個有名的旅游盛地,我早就想去看看,這次也是一舉兩得嘛!您也甭拿著中央的規定來嚇唬我,只要是你不說,又有誰知道啊!”
孫德成哈哈大笑,對于這個太子他可是太了解了,這十幾年來他是看著穆國興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的,老長親手調教出來的人能錯的了嗎?
“好吧,那我就陪你瘋狂一把吧。明天也到了上班時間了,一上班我就讓有關部門把文件打印出來,讓陳音浩同志陪你去順海交接工作,然后你想到哪里就去那里吧。七天后,我們再在廣南見。不過,我可要提醒你,第一,組織上沒有正式宣布你的任命之前,你不能隨意在外人面前身份,避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來。第二,要注意安全,遇事要沉住氣,即便是現了問題,也要等你上任之后再去處理。”
說到這里孫德成又側過身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穆國興笑著說道:“呵呵,你今年才三十六歲吧?三十六歲的省長,可是夠了嚇人的。我跟著老長干了一輩子的組織工作,老了老了沒想到在我手里又出了一個三十六歲的封疆大吏,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看到前面是一個岔路口,一條路是通往中組部的,另一條路則是通往穆老的住處,穆國興說道:“孫部長,我就在這里下車吧,前面已經不遠了,我打個車去我爺爺家就行了。”
司機聽到講話,緩緩的減慢了度,還沒等孫德成表示什么,穆國興就打開了車門跳了出去,孫德成看到在車外笑著向他擺手的穆國興,微笑著輕輕的輕輕的嘟囔了一句:“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