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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兩千一百四十八章還有二十小時(1780朵鮮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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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撞死東港市原市委書記柏良云的嫌犯馬然簫,確實是夠了有種,二十四小時過去了,依然咬緊牙關一言不。他現在很清楚,一旦把做的那些事交代出來,等待他的就只有被押赴刑場吃一顆槍子的下場。
前天晚上雷雨交加,百無聊賴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馬然簫,突然看到幾個負責別墅警衛工作的武警戰士闖了進來,平日里和他已經混得很熟了戰士,此時就像是不認識他似的,沒等他喊出聲來,就被一只冒著火化的高壓電棒狠狠的擊在脖子上,當場就把他給電暈了。他所住的工作人員宿舍距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雷雨聲,別墅里的主人絲毫也沒有感到任何異常。
當馬然簫醒過來的時候,現已經被抓進了公安局,這個時候他感到壞事了,沒想到藏在堂堂的大省長的家里,又沒有任何人知道消息,怎么就會被人現了。這幫人的膽子簡直是太大了,竟然敢跑到省長家里抓人。
“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告訴你們,李省長是我的姑父,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們亂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識相的就快把我放了,咱們就兩來無事,否則的話,哼哼……。”
馬然簫瞪著一雙牛眼,氣勢洶洶的對審訊他的警察大叫大嚷,滿心以為只要是亮出了身份,這幫警察就會乖乖的把他給放了。
馬然簫進出公安局是家常便飯,前幾次都是這樣,這些警察一聽到是省長的親戚,是沒有一個敢亂來的,不僅對他客客氣氣的,還主動和省長聯系,證實他的身份之后,教育一下也就放了,這次是怎么回事,這些警察竟然翻臉不認人了?
“馬然簫你就別在那里做夢了,這次你犯了這么大的事情,已經把天都給捅破了,你那個當省長的姑父恐怕也保不了你了,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免得在這里邊受罪。”
“你們敢闖到我姑父家里抓人,膽子確實是不小,我姑父知道后有你們好瞧得,我要給我的姑父打電話,否則的話我什么都不會講的。”
審訊的警察笑了:“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你姑父早就看到你留下的條子了,這個時候他以為你早就去了國外了。至于電話嗎,你就更不要想了,什么時候你徹底交代了,我們把這個案子偵破了,也許會讓你打一個,到時候他還會不會認你,那就說不準了。”
“你胡說,我什么時候寫條子說去國外了……”
馬然簫明白了,他現在落入了一個精心設計好的圈套。公安廳的人利用一個氣候惡劣的晚上,讓負責警衛的武警,親自動手把馬然簫從省長的家里掏出來,為了不打草驚蛇,穩住那位大省長,公安廳又偽造了馬然簫寫的條子,好讓李勝斌放心。公安廳里的能人有的是,模仿一下馬然簫的筆跡還不是小菜一碟。
如果是對付一般的嫌疑人,公安廳的辦法有的是,但是對于省長的親戚可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如果以后讓馬然簫在省長面前說這些警察對他施行供,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雖然不怕馬然簫翻供,但是從此與省長的仇恨可就結下了,對了景的時候,人家一個大省長,想收拾他們這些小警察還不是小菜一碟。
按照有關規定,公安部門是決對不允許搞刑訊供,要重事實重證據,但那也是對一般人來的,像馬然簫這種從小就疏于管教,混跡于黑社會的頭目,和他講這些無異于對牛談情,是半點作用都沒有的。更主要的是,馬然簫在作案之后,現場處理的干干凈凈,一點證據都留下,又怎么去利用政策攻心,所以只有刑訊才是最現實的辦法。
這個案子又是省委書記親自交代下來的,能不能辦好可是至關重要,辦好了大家都有功勞,辦不好的后果會是什么,誰都不是傻瓜。現在對馬然簫是打也打不得罵也沒有用,時間一過48小時就得放人,這要是把馬然簫給放了,那還了得。別的不說就單憑闖進省長家里抓人這一條,也夠這些警察喝一壺的了,誰知道上面那些當官的又會把誰拋出去當替罪羊啊。
審訊馬然簫的警察換了一撥又一波,磨破嘴皮子也沒法讓馬然簫吐半個字,不讓喝水吃飯,不讓睡覺,這也難不倒曾經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沒下賭桌的馬然簫,依然還是嬉皮笑臉的那么有精神。
朱善崇郁悶了,當了這么多年的警察,就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此時就像手里捧著一塊燙手的山芋。他現在也懷疑那個叫楚山的嫌疑人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可又想到楚山交代時指天賭咒的樣子,朱善崇又認為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現在手里是半點證據都沒有,光憑楚山一個人的交代,是無法給馬然簫定罪的。
朱善崇也明白,穆國興之所以對這個案子如此重視,并不單純是為了還柏良云家人一個公道,主要是想借這個案子徹底揭開東港市房地產的蓋子,這從穆國興最近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一點。
自從在常委會上,朱善崇了穆國興之后,朱善崇就感到他已經得罪了李勝斌,現在又派人去他的家里把馬然簫給抓了出來,雖然李勝斌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旦從馬然簫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再把他給放了,兩個人的仇可就結大了。
這個時候,朱善崇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他感到這次是穆國興又給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條枷鎖,不想跟著穆國興干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李勝斌是個什么人物,朱善崇可是很清楚,表面上對誰都很和善,一旦有人得罪了他,整起人來是毫不留情,更何況他后面還有錢豐新那么一些大人物撐腰。
朱善崇正在辦公室琢磨著,負責這件案子的馬處長走了進來,不用問只從他的臉色就能夠看出,馬然簫到現在還是沒有交代。
“怎么樣老馬,馬然簫撂了沒有?”顧不的握手寒暄,朱善崇焦急的問道。
馬處長搖了搖頭:“朱書記,我們這是辦了個什么案子,我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證據不說,還不準上手段,光憑磨嘴皮子搞什么政策攻心,根本就不管用。”
聽到馬處長的牢騷,朱善崇也沒了辦法,剛想勸說幾句就聽馬處長又說道:“朱書記,現在還有不到二十小時了,要是再審不出點什么來,到時候咱就得放人,現在是抓人容易放人難啊。”
對這件事朱善崇到并沒有放在心上,說是不能過48小時,那只是寫在紙面上的,實際上只要是公安局不愿放人,辦法多的是,前腳把人給放出去,剛走出大門口又給他按個罪名抓進來,再關他48小時,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了。馬處長是一個老警察了,他還能不知道這些道道,恐怕他這次來并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老馬,有話你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馬處長看了一眼朱善崇,猶豫了片刻說道:“朱書記,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好走,一是馬上放了馬然簫,主動去和李省長講明情況,求得諒解。二是批準讓我們對馬然簫上手段,力爭在1o個小時之內撬開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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