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的出現無疑給眾人打下了強心針,如果說,田豐和荀彧二人是秣陵城內軍隊的主心骨,那么甄宓也就是整個秣陵城的魂。(lingdiankanshu)無論是軍,還是民,都對著這位甄夫人有著至高的敬仰,不但是從她傾國傾城的相貌,還是從她平易近人的性格,人們心中都對這位女神,有著十分炙熱的期盼,即使戰斗到最后一刻,即使流盡了最后一滴血,他們都絕不會退縮。
自從孟龍入揚州以來,已經是十三個年頭了,也就意味著,甄宓嫁入劉家已經是十二年了。雖然這十二年以來,甄宓和孟龍二人是離多聚少,可是甄宓的心永遠會和他在一起。就像此時,情勢如此兇險,可是甄宓的心依然十分平靜,因為她始終相信,自己的夫君一定會感受到此地的危機,一定會及時地回來援救自己,援救秣陵。
當甄宓滿身披掛,身上的柳葉赤鳳甲包裹著豐腴的身體,頭上的雙鳳冠,迎著烈日閃出道道光芒,揮著這盔甲上的閃閃光輝,騎著孟龍贈與他的棗紅烈馬,滿臉神圣的表情,絕美的臉蛋,仿佛就是那天上下凡的仙女,那般高貴,那般迷離。
只見他身后半個馬頭,一左一右又是兩員女將緊護,卻是小喬和趙雨二人,二人亦是滿身披掛,好不威風。而后,荀彧和田豐,兩位儒生,兩匹白馬緊隨其后,而趙云卻在他們身后緊緊相隨。
而在甄宓前面,許褚、許巍二人步行開道,雖然有著苦戰之后的疲憊,可是鐵塔般的身材卻是挺得筆直,給人一股安全感來。
甄宓的出行,使得整個秣陵城都沸騰起來了,要知道,這可是自從孟龍移師秣陵之后,甄宓第二次出門巡游。人們都是爭先恐后前來觀望,能夠再次一睹甄夫人的芳容,誰愿意放棄這個機會呢?要知道,甄夫人的出巡,還是剛到秣陵時的慶典上露面過的,普通的軍民,有怎么能夠有機會如今近距離地與甄夫人接觸呢?
甄宓一行緩緩來到了內城的校場處,此時除了守城的將士,幾乎所有秣陵城的人都聚集了起來,只見甄宓騎著馬躍上了高臺,這些年的養尊處優,短短一段路程,在烈日的暴曬下,顯得有著一絲絲躁動,可是這一切,都影響不了此時她的心情,作為曾經的山越領袖,作為會稽王的王妃,她明白自己此時應該要做什么。
“虎衛軍的弟兄們,揚州軍的將士們,秣陵的父老鄉親們”甄宓的聲音在校場上響起“城外,可是如狼似虎的賊兵,外城已經丟了,如今他們還想大破內城,迫害我們的親人,毀壞我們家園,你們能允許嗎?”
臺下一片沉寂,人們都在靜靜地看著甄宓,仿佛此時他是會稽王的象征,是整個秣陵的象征,只要有她在,秣陵“我們絕不允許。”不知道什么人突然醒悟了過來,大聲地回答道。
一個人的回答,帶著大家的思緒回來了,眾人開始醒悟過來,跟著回答道“不允許,不允許”
嘹亮的呼應聲,慢慢組成了整齊的口號聲,人們的激情已經出來,人們的斗志已經出來,城外,是殺人不眨眼的賊寇,為了自己的親人,為了會稽王,為了甄夫人,他們必須戰斗到最后一滴血。
甄宓舉起了左手,制止了眾人的呼聲,右手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龍吟劍,龍吟出鞘,百獸驚慌。高亢的龍吟聲隨著劍的出鞘,響遍了整個校場“這把劍是王爺贈與我的,今日我甄宓,便用此龍吟,與敵軍戰斗到最后一口氣,今日我甄宓,就用這把劍,維護住屬于我們自己的尊嚴。”
甄宓的聲音在整個校場上回蕩,在整個秣陵城上回蕩。
激情過后,一定還是殘酷的戰斗,就在眾人紛紛爬上城頭,誓要與賊兵決一死戰的時候,城外的敵兵似乎并沒有有意向要進攻了,似乎昨天的進攻,已經使得他們極其疲憊,休整成了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看著城外的敵營毫無動靜,甚至就連剛剛在城門口叫罵的人也躲了回去,整個敵營仿佛一個空營,甄宓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已經明白,敵軍這是在養精蓄銳,準備最后一擊了。可是她怎么都不想不明白,看似到手的功勞,他們為什么就不趁火打劫,直接攻進內城呢?
太陽漸漸西沉下去,城外的賊軍仍是沒有動靜,夜幕,漸漸降臨了。
“元皓,這敵人還是沒有進攻嗎?”議事廳內,甄宓端坐中央,問田豐道。
“甄夫人,此時還想還沒有進攻的意思,真不知道這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啊。”田豐搖了搖頭。
“不過,這樣對我們也有好處,多等一些時候,夫君也就有更多時間能夠趕回來援救我們了。”甄宓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此看來,現在處境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了。
“可是,賊兵應該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就會對他們越不利了。可是他們為什么還不進攻呢?”一旁的荀彧也是一臉不解。
“甄姐姐,我覺得,這敵人一定有多圖謀。”一旁的小喬忍不住插話了,把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
“喬兒,你有什么看法?”出聲詢問的卻是喬玄,此時里面,雖然甄宓的地位最高,但是卻數喬玄的輩分最高,沙場經驗最豐富,此時他也是一身戎裝在此。想他喬玄馳騁沙場數十年,可從來沒有打過像今天這么詭異的仗。
“我只是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是感覺到夫君會有什么危險。”小喬眉頭微皺,喃喃道。
此話一出,堂上眾人不禁恍然大悟,如今秣陵城內的求救信已經發了出去,想必主公一定會馬不停蹄地回救秣陵,如果真的敵軍目標是匆忙趕回來的孟龍的話,那大事可就不妙了,而且也完全好解釋,城外敵人只是圍而不攻的真實意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