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此時荀彧臉上一臉思索的表情,眉頭緊皺,聽到田豐和孟龍的解釋,眉頭鎖得更緊了。////要知道,張家在揚州的實力,可是四大家族中的排行第二,除了顧家之外,無人能比。如果真如這樣,張成能夠統領張家是再好不過,可是這么多年來,張成都不愿意擔當張家的家主,而是一心輔佐張陽,為什么此刻又要同意主公的意思,出任家主呢。
想到這里,荀彧反問道“主公,彧可有些不明白了。張成這么多年都不肯擔任張家家主,這個時候為什么他會跳出來同意主公接任家主之位呢?而且,據說當年,張陽之父就是要把家主之位讓給張成的,可是張成執意不肯,為什么現在……”
聽到荀彧的話,孟龍和田豐都點了點頭,其實荀彧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但是為了要設計孟龍,張陽需要把張成囚禁起來,也就意味著張成是傾向孟龍這一方了。而且,按照張成的說法,他要的不是隨當家主,他要的是他整個張家的利益。就像張陽反抗孟龍,不但是為了張家的利益,也是為了他的兒子報仇一樣,張成的動機更加純凈,那便是只有張家的利益這一個目的。
又是一番細致的推算和分析,三人終于慢慢對張成的投誠定出了結論,即使張成是真心投誠的,但是基于他的特殊身份,基于他的實力,孟龍都要對他百般拉攏,但是,必要的防備還是必須的。也就是說目前對于張成,只有慢慢地等待了。
“這第二個理由,恐怕主公是想引蛇出洞吧。”分析完之后,田豐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著孟龍道。
“引蛇出洞?”荀彧有些詫異“難道,主公你們懷疑……?”
孟龍看了看荀彧,又將目光轉向田豐,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田豐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接著道“如果這張陽說的是真,他真有辦法讓肖三來歸降,那么一切萬事大吉,雖然許巍和華雄兩位將軍的仇不能報了,但是我們可以想對付張溫那樣,讓他改個名字,不是照樣可以替我們效力。而且這種厲害的人物,做幕后是再合適不過了。對外,我們也可以找個替死鬼來做肖三,掩人耳目就好了。“
聽到這里,荀彧心中一陣難受,敢情又是用假死這一招。這一場風波過后,兩員大將死了,還能對匪首如此無動于衷,實在有些讓人心寒,難道這些年來,主公的心思已經在慢慢變化了?當年許苗之死,虎牢大戰的時候,主公可是令人將罪魁禍首侯成等人正法。可是如今,許巍和華雄,卻死的這么不值得了嗎?
看到荀彧的表情,孟龍心中已經明白了,其實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想到如果真能收服肖三的時候,如何堵住眾將的口,還是一孟龍走上前去,拍了拍荀彧的肩膀道“文若,許巍和華雄之死,我們并不能全加在肖三的頭上,而我們更應當痛恨士變士壹兄弟。若不是他們對我揚州垂涎欲滴,肖三也就不會對我們有所動作,那么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所以我們的目的,僅僅是交州,僅僅是士變兄弟。如果能夠一步一步吸收他的人,策反他的人,讓他們為我們效力,對付交趾士家,那么比滅了他們更讓他們難受。”
“不要以為主公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我們也曾經發過誓,到時候一定要拿士變和士壹的人頭,來祭奠我揚州死去的將士們。”孟龍如此開導,田豐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亦走上前來道。
此時荀彧臉上一熱,心中暗道,倒是自己多想了,主公和元皓都能夠比自己想的更加深遠。如果能夠以士家兄弟的性命來祭奠死去的亡靈,回比肖三的頭顱更加隆重。而且,以肖三的計謀,若是能夠得到此人相助,確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于是荀彧堅毅地朝孟龍和田豐點了點頭。
“如果張陽所言是假,那么也就證明著我們的推測極有可能。既然肖三可以制定一個個如此精妙的計謀,那么他也就應該想到了落馬坡兵敗的可能。也就是說,他一定會還有后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張陽也就成了我們投石問路的棋子了。不管他所說的是真是假,都是我們搞清楚肖三下一個動作的橋接了。”田豐看了看荀彧,繼續這自己的分析。
“元皓說的沒錯。如果張陽所說的是假話,那么他一定會有所動作。我們以靜制動,搞清楚他們的計劃,成了目前尤為重要的事情。所以,放任張陽逃脫,讓他成為我們最有殺招的一顆棋子,卻是再好不過的了。”孟龍贊許地點了點頭。
荀彧聽得所有所思,于是又看了看田豐道“那元皓,你說的第三個原因是什么嗯?”
“第三個,想必主公的意思是,要對夷州水寇動手了吧。”田豐看了看孟龍,然后道。
孟龍沉重地點了點頭”如今我們揚州防備空虛,雖然定公雖然大勝了一場,可是并沒有傷及到夷州的根本。距情報顯示,夷州水寇東桂部已經秘密潛入揚州了,蘇希只是他其中一支不對而已。還有另外三員虎將的匿身之處,對于我們來說確實是個威脅。”
二人點了點頭,卻聽荀彧接過孟龍的話題“據聞,東桂令大兒子東成想要從臨海登陸,卻遭到了當地的拼死抵擋。臨海太守賴倉率領軍民,硬是將東成的五次進攻都打退了。”
“哎,這該死的討論篇終于寫完了,終于要進入到激情的對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