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狀態的啟動,同時便是伴隨著所有技能的迅疾響應,所以江源便如同鬼魅一般地,在“迅疾”技能的支撐之下,閃過了那一片光明,悄無聲息地穿越了那一片斷墻,出現在了一臺挖土機之后。
挖土機上邊已經沒有人了,連帶司機都被菲尼伯爵閣下派去扛起鏟子鋤頭去,手工挖土了。
江源靜悄悄地站在挖土機之后,就如同一直站在那地,并不是突然出現一般,毫無違和感:在不遠處一些普通的工人,這時依然在老實地進行著他們的推土工程,將周圍的那些殘巖斷壁挖倒,雖然偶爾視線會投注到這邊,甚至看到了江源站在了那推土機之后,但卻沒有一個人有任何的驚訝感。
是的…
一身黑衣的江源,在藏鋒的作用之下,在別人看來,就是剛才過來的這一伙的。
唯一臉冒驚駭之色的,便只有一直跟在江源身后不遠處的夜影了,此時”他愣愣地站在光明之外的黑暗里,看著只是一低頭功夫,前邊便消失不見的身影,愣愣發呆。
“那小子到底哪里去了?”手指輕撫著那光滑而熟悉的刀脊,夜影眨巴著眼睛,謹慎地站在黑暗之外,沒有任何的動作,靜靜地等候著,他不是傻子”苦江源那廝沒有出現,沒有先出手,他是絕對不會冒險有任何動作的。
古門的人,從來不是什么憨hòu老實之輩,特別是夜影這個級別的,要是憨hòu老實,哪里還能活到現在?就算是眼前真的冒出一件奇能異寶,他也不會動手找死,血族伯爵級高手,非天位不能抗衡,特別是在這黑夜之中,其實力將得到全面的發揮,若是讓他動手,非得等支援來到不可。
兩個人,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羌明之中,一個人站在黑暗之內,就這樣等候著,唯一的區別就是,江源靜靜地看著那邊,決定著下一步的動作:而夜影靜靜地等著,等著江源的出現。
在空明狀態之下,能量消耗減少近九成,所以就算是技能全開,江源也并不太心痛,他現在的能量蓄積度雖然已經接近百分百,但這一點點的消耗,最多也就是幾天的功夫便能彌補過來,所以他很是耐心地等著,等著在那“咔咔”地挖土聲中,那個東西的出現:當然,最好是能等到那位菲尼伯爵閣下接近或者路過他的身周三米之內…
“出來了…”
隨著一聲驚喜的呼聲,所有的挖土聲驟然消失,剩下的便只有細微的再手清理泥土的聲音。
所有人的心瞬間地繃緊了,都死死地盯著那個坑,和坑里那幾個正蹲著用手清理泥土的人的背影,等著他們將東西拿出來。
江源的手微微地緊了緊,長柄直刃的長刀手感很好,被皮質纏得緊緊的刀柄完美地緊貼著手掌,絲毫沒有任何的滑膩感,這讓處于空明狀態下的江源心緒極冇為穩定。
他很清楚,不管那出現的是什么,他都必須保證不讓人帶走,而要阻止,那么就要面對那個血族伯爵;天醫院的資料說的很清楚,在黑夜里,沒有了白晝的壓制,血族高手的實力將會大幅提升,其提升率從百分之十五到三十不等…
作為在白晝便能與天位高手相抗衡的血族伯爵,在黑夜中的恐怖自然是毋庸置疑;江源不知道這個菲尼伯爵到底有多厲害,但他很清楚,在普通的天位全力出手之下,他除非是技能全開,否則完全沒有任何勝算:而在這樣一個膽敢潛入華夏的血族伯爵面前,在這黑夜之中,他是否能夠與其抗衡,甚至只是拖住一段時間,他卻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至于不遠之處的夜影,這時心緒就是簡單的多了,雖說也繃緊了心弦,但他只是想弄清楚,這到底是什么玩意,至于拼命的想法,那是一點都欠奉:守土之責,從來都是自命名門正宗的天醫院該做的事;古門做事只憑喜惡
坑里的人,七手八腳地從里邊抬出子一個東西,
見得那東西被抬了上來,菲尼伯爵閣下顧不上自身那尊貴的身軀,手一揮抓過旁邊一個純凈水桶,揮手抓掉瓶蓋,舉起水桶便朝著那東西將水倒了下去。
隨著水流從那東西之上,沖流而下,那東西的全貌才逐漸地呈現了出來。
江源的瞳孔縮了縮,那是一個”廠個鼎…
高三尺,寬約兩半尺,三足兩耳,鼎身之上刻滿了看不太清晰的花紋,看那幾人抬上來時,氣喘吁吁的模樣,重量應該有兩百公斤以上。
但雖然隔著二十余米遠,但江源依然能夠感覺到那鼎身之上,一股古樸而滄桑的氣息直撲而來;而隨著這股古樸氣息的出現,江源只覺得自己的左肩之處越來越熱。
“媽蛋”感覺著自己的紋身隨著那大鼎的出現,就如同一只饑渴的老狐貍看到了一只肥碩的小母雞一般的激動,雖然處于空明狀態之下,江源內心深處也忍不住地苦笑了一下,沒法子了,只能拼了…
“抬走…抬走”把它給我抬上車…去機場…馬上…”
看到這個大鼎,菲尼伯爵立馬確定這便是長老會要求的東西,那蒼白的臉頰之上冒出了一團紅暈,兩只微微泛著些紅光眼睛中滿是興冇奮,揮著手要求工人立刻地將這個大鼎送到車上去;
眼前這個大鼎,便是他不遠萬里,冒著可能被伏殺的危險,潛入這華夏的目的,為了這個大鼎長老議會秘密籌劃了十數年,才有今日;想想他將這個大鼎帶回去之后,他的地位將得到怎樣的提升,菲尼伯爵的臉色就越發紅潤了幾分,眼中的興冇奮之色也越發濃郁。
看著那幾個工人抬著這個寺西搖搖晃晃地朝著工地外走,而菲尼伯爵等人都隨著旁邊,并沒有路過自己這邊的意思,江源眼睛微微地一瞇,手一緊,然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舟”
感覺到了一縷疾風驟然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菲尼伯爵興冇奮的臉孔瞬間扭曲,驚呼一聲,整個人如同一只大雁一般,倒飛了出去。
看著刀尖處帶出的那一縷血花,江源冷漠的雙瞳微微地一縮,旋身之間,手中的長刀瞬間地劃過了兩個人的頸間,同時兩腳一踢,便將幾個工人踹飛了出去,然后整個人輕輕地飄落在了那大鼎之上。
單腳踩在大鼎的頂蓋之上,江源斷然大喝出幾字:“血族伯弄入侵”請求支撫”
而外邊的夜影,聽得江源這話,絲毫沒有遲疑地按動了耳邊的通訊器,
場中,所有的人,都一臉驚駭地看著手持長刀單腳站在大鼎之上的江源,以及那兩個失去了腦袋,正在從那頸脖處噴血的兩具身體,時間驟然如同凝固了一般:在幸福的時刻,憂傷總是來得太突然,完全沒有人反應過來。
唯一最有反應的菲尼伯爵大人,這時正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生怕中了天醫院的埋伏,
不過,他這張望了一陣,發現就是一個人出現,并沒有其他人,這心頭才算是稍稍地安定了下來;對方似乎只有一個人,雖說剛才對方的那一刀實在是有些嚇人,但菲尼伯爵一眼便看出,雖說對方身上殺意頗濃,但血氣卻是明顯的沒有華夏天位高手那般的濃郁:
想想自己冇竟然被對方一刀所傷和嚇退,甚至還導致了兩個屬下被斬首,菲尼伯爵這心頭便是一陣羞怒:現在自己這邊人手不少,只要速度加快一點,那還是完全有機會把這小子干掉,然后再順順利利地把東西帶走了。
當下這臉色便是一冷,雙手一揚,厲嘯一聲:“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