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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隊長閣下,司令部又一份加急電報了,咱們……”副官將一份電文遞給正趴在地圖上的石原莞爾道。[].混混小
“高波旅團不是還沒有被敵人吃點嘛,著什么急?”石原莞爾將放大鏡一扔道,“空軍是不是還在給他們空投補給?”
“是的,一直沒有間斷!”
“有沒有竹內少佐的消息?”
“竹內少佐已經從撫順出發了,攜帶了大批糧食補給還有彈藥。”副官說道。
“混蛋,誰讓他們攜帶大批糧食補給的?”石原莞爾臉色一黑,怒喝一聲道。
“支隊長,這是司令部的命令!”
“馬上給司令部發電,讓竹內馬上將糧食和給養暫存,全軍向南雜木方向靠攏!”石原莞爾大聲說道。
“是,支隊長閣下!”副官不需要多說,他的任務就是忠實執行指揮官的每一條命令,至于對錯,那就不是他可以管的了。
奉天,關東軍司令部。
“司令官閣下,石原來電,建議讓竹內支隊放下補給和給養,全軍全速向南雜木方向靠近!”
“哦?”本莊繁雖然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卸任了,但是還在司令官的位置上,他就要為這個位置負責人!
“他有沒有說原因?”
“沒有,什么也沒有說,只是說十萬火急!”副官稟告道。
“司令官閣下,南雜木鎮有靖安軍的兩個團,今天中午剛剛駐扎。”
“石原是擔心這兩個團的安危?”本莊繁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兩個團要是有什么不測的話,那可就堵住了竹內支隊北上救援高波旅團殘部的路了,雖然還可以有別的路可走,但耗時耗力,而且未必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救出高波旅團!
“根據靖安軍傳來的消息,這兩團是由于芷山將軍手下的一個叫廖弼宸的團長指揮的。”
“可有敵軍的動向?”
“有,廖弼宸攻到新開嶺、永陵一線,數天無果,后得知高波旅團被困清原,率兵北上,不過在他們身后有敵軍約兩個團的兵力追趕,敵指揮官是郭景珊和華九江!”
“就是那個桓仁的郭景珊?”
“是的,按照他們的編制,這個郭景珊是敵第七路軍的總指揮!”情報參謀稟告道。跟我讀h-u-n混*h-u-n混*請牢記
“這個郭景珊部有多少人?”
“估計有三千人左右?”
“三千人,跟廖的兩個團人數相當,他應該沒有能力吃下吧?”本莊繁沉吟道。//
“司令官閣下,根據我們對圍困高波旅團的空中偵察,今天一天他們對高波旅團的攻擊似乎減弱了不少!”
“他們分兵了!”本莊繁眼底閃過一絲精芒,不愧是老行伍,一下子就直指要害。
“看來他們是想要在竹內支隊趕到之前吃掉廖、趙的兩個團!”本莊繁道,“我們的對手是個用兵高手,看來,石原的擔心是對的,竹內如果帶著大批補給上路,等到趕到南雜木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司令官閣下,是不是馬上電令竹內少佐?”
“嗯,馬上,讓他丟下補給,給我全速前進,一定要搶在敵軍之前進入南雜木鎮,與廖、趙二團匯合!”本莊繁重重的說道。
“哈伊!”
本莊繁大概還不知道,此時此刻南雜木鎮已經落入自衛軍之手,廖弼宸想負隅頑抗,被直屬隊的狙擊手一槍擊斃,剩下的人全部投向。
戰斗最激烈的是車站,鬼子顧問指揮兩支鬼子小隊還有車站的日偽警察跟直屬隊對上了。
直屬隊花了近二十分鐘,犧牲了六人的代價才將整個車站肅清,繳獲了大批物資!
這批物資主要是木材以及棉布,木材,無論是東縱和自衛軍都用不上,但是棉布卻可以做軍裝。
拿下南雜木,雷冬迅速的通知了東縱以及清原前線指揮部。
正在開會研究陸山發來的電文的秦時雨等人接到電報,自然是一番歡喜。
“老板,二號電報!”等待多時的電臺指示信號燈突然閃爍了起來,這是有信號過來了。
幾分鐘后,黑熊將翻譯好的電文遞給陸山。
陸山看了一下,原來是一份捷報!
看來秦時雨他們還沒有拿出一份具體計劃來,也難為他們了,這么短的時間內怎么能夠一下子拿出一份思慮周全的針對性的計劃呢?
“給二號回電,不必著急,清原之戰已經向我方傾斜,石原動不動就在最近,小心為上!”
“好!”
陸山手里還有一份電文,是奉天發來的,是密電,只有他才看得懂。
“堂兄已到,速歸!”
電文只有六個字,但其中緊迫的含義不言而喻!
陸山對這個堂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過記憶中似乎有這樣一個人,還是以前這具身體留給自己的。
電文用密電專碼給自己發的,可想而知,這個陸浩的到來對林玉琴她們的震驚有多大!
還有有關上海方面的消息,這些陸山根本不需要去了解他也很清楚,中日《淞滬協定》就要簽訂了。
陸山在黑熊的雜貨鋪待了將近半個小時,這已經是能夠待的時間的極限了。
“我得走了,你們平時小心些,保持現在這個樣子。”陸山拍了拍黑熊的肩膀,從雜貨鋪離開!
一抬手臂看了一下表,不到一點鐘,距離火車發車至少還有兩個半小時,現在去火車站有點早了。
想起跟關云天明天的約會,自己今天下午就要走了,索性現在就去五虎門一趟,不管能不能收服這六個人,總要顯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嘛!
“黃包車,去五虎門!”
“五虎門,先生,您要去五虎門?”黃包車夫本來已經站起來,卻又放了下來。
“是呀,我要去五虎門!”
“先生,您是去學武呢,還是其他事情?”
“哎,我說你這個人,我去五虎門做什么,你管這么多干什么?”陸山奇怪道,“你拉不拉,不拉我找別人!”
“拉,拉,先生您說去哪兒,就去哪兒!”黃包車夫忙賠笑道,客人要去哪兒管他什么事情,真是好管閑事多嘴!
“先生,您要是學武呢,小的建議您不要去五虎門!”黃包車夫一邊拉著車往前跑,一邊說道。
“怎么了,五虎門不歡迎別人去學武?”陸山詫異道,這五虎門也算是長春城中比較有名的門派,開設武館收徒,靠的就是這份收益,怎么難道……
“五虎門,哎,先生,您是外地來的吧?”
“是呀,我是外地來的,做點兒小生意,聽說五虎門在本地很有名頭,所以……”
“五虎門以前在咱們寬城,那也是武術界一個響當當的招牌,可如今不行了!”
“怎么就不行了呢?”陸山好奇的問道。
“這還不是東洋人來了!”
“這又關東洋人什么事情?”
“東洋人看上了五虎門的武館,想買下來開什么道場,可五虎門不賣,結果被東洋人恨上了,他們就雇傭了一群浪人武士天天堵在五虎門的武館前面,不讓人進武館學武,起初,五虎門的人還不服氣,跟東洋人干了幾次,雙方都見官了,但是官府那里敢得對洋人,東洋人前腳進去,后腳就出來,而武館的人,在里面足足待了一個星期,遍體鱗傷的出來,凄慘不已,這之后,你說誰敢去五虎門學武?”
這怎么跟電影里演的差不多,不過矛盾誘因不同而已。
看來日本武術界蠶食打壓中國武術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這里面恐怕還是有日本軍部的影子。
“那五虎門現在怎么樣?”陸山問道。
“現在,除了嫡傳的幾個徒弟,其他都跑光了!”黃包車夫哀嘆一聲道。
“原來這幾個人是被逼無奈當殺手的!”陸山心里有了一個判斷。
“師傅,你給我說說,這五虎門中都有那些人?”陸山問道。
“要說這五虎門呀,首先要說的是五虎門的門主,杜長天,杜老爺子,這杜老爺子……”拉車的黃包車夫顯然是一個話嘮,一打開話匣子,就嘩啦啦的說了出來。
一路上,黃包車夫說個不停,倒也算思路清晰,陸山也大致的將五虎門中的情況了解了一下。
五虎門中除了掌門杜長天,在江湖上都有不小的名氣,至少陸山在做“中日青年武術爭霸賽”的計劃的時候,都聽到過這些熟悉的名字!
“先生,前面就到五虎門了,您看,門口那些東洋武士……”順著黃包車夫的手指望去,果然見一棟大宅院前面,分部這十幾個東洋武士,占據了半邊街的位置,將大門圍了起來。
“五虎門!”的牌匾高高懸掛在大門之上,上面布滿了灰塵,很顯然是許久沒有擦洗了。
“五虎門有沒有后門?”陸山心中一動問道。
“先生,你算是問對人了,五虎門這么大的武館怎么會沒有后門呢?”黃包車夫嘿嘿一笑道。
“有沒有東洋武士?”陸山問道。
“沒有!”黃包車夫道。
“既然沒有,那去后門!”
“先生,您要是學武呢,就得堂堂正正的走前門,走后門那是為人不齒的!”黃包車夫提醒道。
“要你提醒,我不是學來學武的!”陸山笑罵一聲,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黃包車夫說的對。
學武之人要俯仰天地,堂堂正正,日本人正是利用了這種心理,才堵住了前門,卻對后門放任之!
事關江湖名聲,由不得五虎門不顧忌,除非他不要這個名聲了!
“那就好!”黃包車夫拉著車夫拐入一個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