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寶杭鼻梁上架著一只金邊的小圓眼鏡兒,臉方方正正,前額頭發有些稀疏,不過梳的一絲不茍,月白色西裝,一條淺藍色領帶,給人以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天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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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一進門,閻寶杭也在打量陸山,只是,他看到陸山雖然配槍,一身軍裝也甚是好看,但是他沒看到軍銜,加上他也不認識陸山,因此便以為陸山可能是參謀或者副官之類的!
基本上在他的印象中,做到統帥級別的軍官都會在三十歲以上,而且副官或者秘書之類的都會選擇比較年輕的人充當。
閻寶杭只是覺得奇怪,這個年輕的小軍官怎么這么有氣勢,而且那種不動如山的氣質更是令他忍不住有一種心生折服之感。
“閻先生,你好!”陸山主動的走過去,伸出了右手。
閻寶杭不是那種妄自尊大之輩,雖然因為陸山的年輕而一時間忘記站起來身,但是這個時候,他馬上站了起來,伸手握住了陸山的手。
“將軍是?”鑒于東縱基本上軍官都還沒有統一的軍銜,因此他也不清楚陸山的身份,因此籠統的問了一句。
“閻先生叫我小陸就可以了!”陸山微微一笑,顯然閻寶杭并不知道他是誰,忍不住開了一笑小小的玩笑。
“小陸?”閻寶杭稍微愣了一下,“請問你們陸總司令呢?“
“哦,他有些事情處理一下。過一會兒就過來。讓我來先陪你說一會兒話。”陸山道。
“原來是來探口風的!”閻寶杭心道。
“小陸先生在陸總司令身邊是做什么的?”閻寶杭問答。
“我,只是一個打雜的。”陸山隨口道。
“原來是小陸秘書!”閻寶杭微微露出一絲喜色,他就是想接近一些陸山身邊的人,了解一下陸山的喜好和習慣之類的,好做出一些針對的判斷。
“呵呵,算是吧?”陸山問道,“閻先生喝茶,還是咖啡?“
“咖啡,謝謝!”
“給閻先生泡一杯咖啡!”陸山吩咐周宇斌道。
“好的!”周宇斌點了點頭,閻寶杭也不知道周宇斌的身份。就知道他是一個參謀,想來參謀可大可小,如果跟秘書相比,差距還是很大的。
如果周宇斌的參謀后面還帶一個長的話。那閻寶杭馬上就會知道陸山的身份了。
按照閻寶杭的判斷,他依舊將陸山當成是機要秘書或者還有裙帶關系的那種。
畢竟兩個人都姓“陸”嘛,也許還是子侄之類的,吩咐一個參謀做事,倒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
“陸秘書,閻某冒昧問一句,不知道面見陸總司令需要注意哪些禁忌?”
“禁忌,沒有,陸總很隨和的,百無禁忌。”陸山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的自己還臉紅了一下。
“那陸總多大歲數了?”
“多大,跟閻先生差不多大,可能看上去還要年輕一些!”陸山古怪的看了閻寶杭一眼道,這家伙莫不是有什么企圖不成?
“是嗎,那可真是年輕有為!”閻寶杭驚訝道。
“沒什么,也就這樣了。”
“什么?”
“沒什么,閻先生此次起來是代表張漢卿將軍,還是東北抗日救國會?”陸山問道。
“閻某這一次來,一是代表抗日救國會,二來也是受漢卿將軍的委托!”閻寶杭回答道。
“有什么說法嗎?”陸山繼續問道。
“主要是關于東縱名分的問題。漢卿將軍希望東縱能夠加入東北軍,接受漢卿將軍的領導。”閻寶杭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人家也許本來就是派人來探口風的,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
而且,如果不說。或者拖拖閃閃的,人家恐怕也會以各種借口拒絕接見你,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里。
“那就是想招安了?”陸山心中冷笑,就算是要接受招安,你張漢卿也不過是地方軍閥,要接受招安的話,那也得是南京方面出面才行。
“不,不,是強強聯合!”閻寶杭忙道。
“什么條件?”
“這個……”
“咖啡,閻先生,請慢用!”周宇斌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了進來,放到閻寶杭面前道。
“謝謝周參謀!”
“不客氣,你們談,我先出去了!”周宇斌點了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小二哥威武全方閱讀。
“繳獲的日本領事館的咖啡,閻先生,您嘗嘗!”陸山微笑的邀請道。
“好的!”閻寶杭端起咖啡杯,淺嘗了一口,道:“不錯,味道很純正。”
“閻先生喜歡的話,可以常來!”陸山道。
“多謝陸秘書了!”閻寶杭心說道,你一個小小秘書,能夠有這么大的資格做主嗎?
“閻先生,關于招安一事,我想沒有必要談了,就算漢卿將軍給怎么樣的條件,我想陸總都是不會答應的!”陸山道。
“為什么?”閻寶杭驚愕的一抬頭。
“對于一個連闖進自己家里敵人都不敢拿起武器反抗的男人,實在不值得我等追隨,就算給再多好的條件都不行!”陸山說的斬釘截鐵。
“陸秘書,我想貴軍有些誤會漢卿將軍了!”
“我知道,在權衡得失之后,漢卿將軍認為不能夠刺激日本人,以免他們會起更大的野心,還有,他認為如果戰端一起,敗的會是東北軍,自1840年來,中國跟外國人從來就沒有打過勝仗,割地求和,還有賠上巨額的白銀,對嗎?”陸山緩緩說道。
“陸秘書……”
“對不起。閻先生。剛剛跟你開了一個玩笑,其實我不是什么秘書,我就是陸山,東北抗日縱隊總司令!”陸山再一次伸出右手,鄭重的介紹自己道。
“啊!”閻寶杭驚的眼珠子都快觸到了鏡框,右手不自覺的再一次向前伸了過去。
“不好意思,讓閻先生受驚了!”
“不,不,陸,陸總司令。我真是沒有想到,您,您會這么年輕,剛才您說看上去比我年輕一點兒。我就有些半信半疑,現在我明白了,英雄出少年,您是一位英雄!”閻寶杭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道。
“我一向很少在公眾面前露面,很少人知道并認識我,那是我不太習慣面對公眾,也是為了自身的需要,閻先生可要理解!”
“理解,理解……”
“閻先生盡然來了,那就多住上些日子。到處走一走,看一看,怎么樣?”陸山發出邀請道。
“閻某倒是愿意的,就是北平方面還等著我回去呢?”閻寶杭為難道。
“沒關系,北平方面,我幫你去說,你也是為了工作嗎,漢卿將軍可以理解的。”陸山笑了笑道。
“陸總,關于招安,那個閻某只是……”閻寶杭不好意思的低頭道。
“我知道。你是在故意試探我們的態度,對嗎?”陸山笑了笑,渾然沒在意道,“不過,本來我還是很佩服漢卿將軍的。可惜中東路一戰,他的英雄銳氣被消磨掉了。溫柔鄉,英雄冢。可惜了!”
“陸總司令,如果您能夠面見漢卿將軍,你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閻寶杭激動的說道。
“有機會一定會的。”陸山點了點頭,張漢卿,以后肯定會見面的,只是不知道會在什么地方,什么場合!
“不管怎么說,東縱的發展壯大還是得到了漢卿將軍的大力支持的,這份情我是不會忘記的。”陸山道,“只是我們的理念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漢卿將軍雖有抗日之心,卻顧忌重重,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那是他家大業大,我們,光腳不怕穿鞋的,打爛了,打沒了,不大了一命換一命!”
“陸總真是漢卿將軍的知音!”
“呵呵,知音就免了,我們現在也算打下一塊基業了,但我們還是會跟日本人打下去的,不把日本人趕出中國,我是不會罷休的,一個人把得失看得太重,反而會束手束腳,漢卿將軍就是這樣,如果他不能夠幡然醒悟,恐怕他想恢復老帥的榮光是不可能了。”陸山嘆道。
“您說的太多了,很多人都勸過他,可漢卿將軍就是不能放下心中的顧慮,像這一次,要是能夠主動出兵的話,也許我們此刻已經在沈陽成把酒言歡了!”閻寶杭惋惜道。
陸山微微一笑,其實就算張漢卿出兵,東北軍能不能打贏關東軍都難說。
日本人太熟悉東北軍了,軍中將領作戰風格和戰斗力都被摸透了,而對日軍,東北軍將領卻知道的較少,這就是學生對抗老師,老師本身就是有備而來,根本就沒有把真本事教會給學生,這叫學生如何跟老師斗呢?
就東縱而言,接連取得如此多的勝利,很大一個因素就是信息不對等,憑借天網的優勢,東縱可以做到對日軍動向的了如指掌,而日軍由于一開始的不夠重視,加上輕敵等因素,才一敗再敗,等到他們發現東縱勢大,又犯了急功近利的錯誤,陸山提前發動攻擊,獲取大量軍備物資,才有了跟日軍連續抗衡下去的資本。
日軍輸并不是僥幸,也不是偶然,而是諸多原因綜合起來,才導致他們的失敗。
但是隨著戰斗的深入,東縱的優勢就會減弱,日軍良好的訓練和戰斗素質就會體現出來。
像這一次吉林保衛戰,雖然東縱擊敗了日軍,但付出的傷亡幾乎跟日軍是對等的,更不用說房屋以及各種財物上的損失了。
東縱在情報上的優勢暫時還能領先,但是在其他方面就遠遠不如日軍,裝備補給,兵員素質和訓練以及財力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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