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煙蘿的話頓時令偽軍一片嘩然!
他們原本心中就不認同袁香城,如今得知他還如卑劣的行徑之后,就更加瞧不起了!
就這樣一個男人,于煙蘿居然還愿意傾家
產來救他,這恐怕這個世上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
反比,那袁香城又是怎么對待自己的妻子的呢?
為了邀媚,居然將自己的妻子送與他人凌辱,這是一個男人做出來的事
僅此一件事,于煙蘿就算主動離開袁家,恐怕也沒有人覺得她做的不對!
“于小姐,為了成全你的一番
義,我有一個提議,你看如何?”陸山道。
“你們耍什么花樣,袁夫人已經將贖金帶來了,我們一手交贖金,你們放人就是了,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彪子上前一步道。
“你是何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陸山斜睨了彪子一眼道。
“在下彪子,是袁爺的兄弟,陪同袁夫人前來贖人的!”彪子大聲道。
“原來你就是彪子,不過前天你還是董勝堂的手下,怎么今天就成了袁香城的兄弟了,你這
份轉換的也太快了?”陸山冷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這些的?”彪子大吃一驚。
“怎么,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
,還怕別人不知道?”
“閣下到底是什么人,跟董勝堂什么關系?”彪子微微變了臉色,質問道。
“我跟董勝堂什么關系,有必要告訴你這樣一個無恥的內
嗎?”陸山厲聲道。
“雖然袁爺在你們手中,可閣下不要忘記,這里是誰的地盤兒!”彪子語出威脅道。
“誰的地盤兒,你的地盤兒?”陸山不無諷刺的笑了笑。
彪子瞬間臉色鐵青,他之前臥底在董勝堂的手下,現在突然出現,如果不借助
本人的勢,他根本號令不了
后這些人。
“袁夫人。袁家已經不是你待的地方了,只要你答應跟我走,袁香城今天我不但放了,而且半分贖金都不要,怎么樣?”陸山騎在馬背上。對于煙蘿微微一笑道。
此言一出。令于煙蘿方寸大亂,同時伍子也有些吃驚的望著陸山,莫非陸總是看上這女子了?
不會呀,總部的李云歆。還有娜塔莎,哪一個不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為何陸總會單單喜歡上這個于煙蘿,她還嫁過人,雖然說清白無瑕。可這畢竟是一個不小的污點!
什么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陸山,雖然伍子等人心中并無一個固定的答案,但起碼也不應該是于煙蘿這樣的女人才是!
嫁過人的女人,就算白玉無瑕,那都不應該成為陸山的正妻!
但是伍子也知道,這是陸山的私事,他不應該干涉,也沒有權力干涉,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于小姐。看到山頂上那棵樹上綁著的男人了嗎,那就是袁香城,只要你向前走幾步,我馬上命人放了他,成全了你跟他這幾年的夫妻
義。從此再無瓜葛?”陸山手一指道。
“我不會跟你走的,但請你放了我丈夫!”于煙蘿臉色變幻了數下之后突然堅定的說道。
“袁夫人,好樣的!”彪子聞言大喜。
陸山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他并非對于煙蘿有意思。只是這么近的距離,他想要將于煙蘿帶走。有些難度,因為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惡戰,他不想這個無辜的女子陷入進去而受到傷害!
換句話說,陸山是想救她,那個彪子明顯心懷不軌,于煙蘿落到他的手里,反倒會成為他的人質,這一次,既然碰上了,他就沒打算讓這彪子有機會活著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求的贖金,一百萬大洋呢?”陸山恢復了冷峻的面孔。
“一百萬大洋,閣下不如去搶好了!”
“我們本來就是在搶,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于小姐,既然你要為你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殉葬,那我也管不了,既如此,還不如把你和袁家的家產都給我,那樣我還可以用這些錢,好好的揍這些狗漢
本人!”陸山手一指彪子道。
彪子眼中閃過一絲
毒,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前去把陸山給殺了。
“我只有六萬現大洋和這些首飾,這些是我的全部家當了,沒有別的了,你們都拿去,放了我丈夫吧?”于煙蘿道。
“堂堂樺南袁家不會就這么一點兒資產吧?”
“還有些店鋪和一座袁家老宅,這些都是不動產,就算我給你們,你們也拿不走呀?”
“房契和地契呢,我知道袁家可是有不少土地的,那加起來也有不少的!”
“這……”
“袁夫人,不能答應他,那可不都只是袁香城一個人的,你要是吧這些都給他們,袁家那些人非把你吃了不可!”孫掌柜急忙上前勸阻。
“可是,不用這些,怎么能夠把袁香城換回來?”
“那就是個天殺的,你把他換回來做什么,還不如讓土匪把他給宰了算了!”孫掌柜道,“反正你也盡力了,把你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這里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不是你不救他,是劫匪要求太高!”
“可是我已經說了,今天一定要把他救回去,否則,我豈不是言而無信了?”
“于小姐,考慮的怎么樣了?”
“如果我真的把這些給你,你就會放了我丈夫嗎?”于煙蘿大聲問道。
“這個自然,我這個人說話還是算話的!”陸山道。
“好,我答應你!”
“夫人,不可,這可是袁家的全部資產,您要是給了他,袁爺回來了,豈不是……”
“命是他自己的,我做完這一切就跟她無關了,嫁入袁家這幾年,我除了吃了他袁家幾年飯,什么都沒有得到在就連我陪嫁的嫁妝也都搭進去了。你們還要我怎樣?”于煙蘿恨恨道。
于煙蘿此話一出,立馬沒了聲音。
這一次贖人,袁家也來了幾個,但是面對如此
況,他們也沒辦法阻止于煙蘿做出這樣的決定。
“夫人。您慎重。這些東西可都是袁家的根本,一旦交出去,那我們可就拿不回來了!”
“這些不過是死物,只要袁爺能夠回來。就憑這幾個人,還能將這些東西搶走不成?”彪子冷笑道。
袁家的人默不支聲,彪子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地契和房契不過是幾張紙,除非劫匪吧樺南城給占了。這上面的東西還不是袁家的,到時候在弄一
新的,反正袁香城是樺南縣長,這還不好弄?
“這個盒子里就是袁家所有房產、店鋪還有土地的房契和地契,現在都在這里了,兩位現在可以放人了嗎?”于煙蘿手里抱著一只盒子道。
“當然,不過還要煩惱于小姐親自將盒子給我們送過來!”陸山道。
“閣下不覺得過分了吧,送一只盒子需要袁夫人親自動手嗎,派個人不就行了!”彪子道。
“要不。你過來?”
“我?”彪子驚訝道。
“怎么,不敢嗎?”
“我又什么不敢的,不過我只是護送袁夫人來交贖金的,其他的事
不在我的職權范圍之內,所以。我沒必要聽你的!”彪子道。
這家伙還真是狡猾,明明不敢,卻還找了一個理由!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有勞煩于小姐了!”陸山給了伍子一個眼色。
伍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牽著馬向前走了五步,停了下來!
“于小姐。把你手中的盒子和大洋都抬過來,交給這位伍兄弟,我們馬上放人!”
于煙蘿點了點頭,四個后生,一人抬著一只箱子,跟著她緩緩的走了過來!
“把箱子搭在馬背上!”伍子檢查了一下箱子里的大洋,隨即吩咐道。
“于小姐,把你手中的箱子交給我吧!”看著裝滿大洋的箱子結結實實的搭在馬背上,伍子對于煙蘿道。
“我想看到我丈夫先釋放?”于煙蘿道。
“好!”陸山從馬鞍上取了一桿紅旗,朝山上揮舞了幾下,接到命令的王勇,將袁香城從樹上解開了。
“大聲喊,我自由了!”王勇命道。
“是,是,我自由了……”
“喊大聲一點兒!”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于小姐,你聽到了,袁香城的叫聲,他自由了,現在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吧?”伍子道。
于煙蘿遲疑了一下,將懷中的兩只小箱子一并交到伍子手中!
“下去吧,你自由了!”王勇將袁香城向前推了一把道。
“我真的自由了?”袁香城驚訝的問道。
“是的,你可以回去了,你自由了!”王勇點了點頭。
袁香城一路跑了下來,山路險阻,有幾次差點兒就摔倒而滾落下來了。
“快,派幾個人上去接一下袁爺!”彪子忙命令幾個人道。
“夫人,大小姐,快回來!”
“慢,袁香城我們放了,現在于小姐可是我們的護
符!”陸山道。
“什么意思?”
“等袁香城平安返回,還請于小姐護送我們一程,等我們安全了,自然會放于小姐回來!”
“你們不講信用!”
“我們何曾不講信用,只不過信不過一些人罷了,如果今天只是于小姐一人過來,我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陸山道。
彪子眼瞅著自己的手下已經接到了袁香城,立馬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想走,你們以為你們還走得了嗎?”彪子獰笑一聲。
“怎么,你還想把我們留下吃晚飯不成?”
“吃晚飯,彪爺沒有那么好心
,留下你們的尸體再說吧!”彪子
后一個手下哈哈大笑道。
“彪子,于小姐可是在我們手中!”陸山面色一冷道。
“哪有怎么樣,一個女人而已,她都說跟袁爺劃清界限了,我們又何必在乎呢?”彪子哈哈大笑,“你們實在是太愚蠢了,真以為我們會輕易的把這些都給你們嗎?”
“是嗎,彪子,你不但無恥,而且卑鄙,真不知道世上既然有你這樣的畜生!”
“呵呵,罵得好,彪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貨色,你罵的越兇,待會兒似得越慘!”彪子道,“弟兄們,把這兩個劫匪統統圍起來!”
呼啦啦的,一群偽軍在彪子的命令下,沖了上來!
“彪子,殺了他們,殺了那個
女人……”這個時候,獲得自由的袁香城一邊跑,一邊高深喊著!
“聽到了,袁爺命我殺了你們,還有袁夫人!”彪子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十分猖狂!
“彪子,天要滅誰,誰也攔不住!”陸山坐在馬背上,喟然嘆息一聲!
“你說什么?”
“你看看你的左右還有后面!”陸山冷冷的一笑。
嘩啦啦,左右山坡之上鉆出近兩百多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將彪子等人全部圍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彪子傻眼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愚蠢,為什么不拿了錢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把袁香城給放了?”
“我,我……”
“吳營長!”
“到!”吳炯一路小跑過來!
“繳槍不殺!”陸山命令道。
“是,繳槍不殺!”吳炯大聲重復了一邊。
“弟兄們,不用怕,沖……”彪子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他不愿意束手就擒,想拼命一搏,畢竟他還安排了一支伏兵接應,里應外合,應該可以殺出去的。
但是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沒有人愿意為他賣命,他的命令根本就沒有人聽!
“沖,開槍呀,開槍……”
“呯!”
槍是響了,是伍子開的,一槍擊中了彪子的左膝蓋,然后就是“噗通”一聲,彪子受傷的左腿一下子跪了下來!
“嗷……”仿佛受傷的野豬,彪子痛苦的嚎叫起來!
“把槍放在地上,人站到一邊,這是你們活命的機會,不要指望那半道分出去的人來救你們,他們能救自己就不錯了!”吳炯大聲命令道。
“不,不要,弟兄們,快,快殺出去,才有一線希……”彪子猶自喊著。
“冥頑不靈,該死!”伍子恨死這個彪子了,沖過去,直接給他兩個大耳刮子,然后將人一把拖了出來!
“嗷嗷!”彪子抱著左腿,痛苦的嗷嗷大叫,面部表
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