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的手腳!”孫言對著旁邊的幾個跟陳浮一樣是這隊伍里的新隊員的家伙說道。這些新手心里都帶有著一絲的恐懼,看著古徵和那毛僵對抗的速度,他們心里都有點發寒。他們基本都是各個軍區的的成績優異份子,個個武藝超群,頗有老子天下無敵的思想,但是看到一個山里頭請來的年輕向導都比他們牛逼,心里頭的那點驕傲早就粉碎。他們自忖要是自己那恐怖的怪物對抗,下場并不會比躺在地上的陳浮好很多。
不少新人不明白組織把自己扔來這個新部門是有什么用意。過去的一段時間里,他們都不知道這個部門是干啥的,但是經過今晚,他們或許就有點明白了。
“不能讓他掙扎開了!”孫言迅速地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對著旁邊的幾個人大聲說道。他的手腳也不慢,一下子,就抄起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成份的液體,撬開了陳浮的嘴巴,把那液體灌進了陳浮的口中。
“啊……”昏迷中不停抽搐的陳浮發出了一聲慘號,幾個按住他的隊員都差點被他這股力量掀翻了。在慘號之中,孫言臉上的表情冷靜,沒有絲毫的不忍心。
灌完了這液體,陳浮的兩個耳朵里就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液體。看到這一幕,孫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又對著旁邊的隊員說道:“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脫干凈。”眾人更沒有絲毫的遲疑,一下子就把陳浮身上扒個清光。
孫言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把糯米,一下子就塞進了陳浮的口中。糯米入口,陳浮的口中馬上就發出了“滋滋”的響聲,孫言示意眾人把陳浮扶坐起來,架開陳浮的嘴巴,用力地往陳浮的后背用力一拍,小伙子頓時就把孫言剛才塞進他口中的糯米吐得干凈。只是那糯米落地的時候,卻是一片漆黑的顏色,好像在墨水里浸泡了很久一樣,還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好厲害的尸毒啊!”孫言吁出一口涼氣,臉色嚴峻地說道。他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又探手往背包里拿去,一下子就被他摸出一支毛筆,還有一瓶朱砂研磨成的墨水,他馬上就沾上濃濃的朱砂,在陳浮的額頭上點上了一個大紅點。可是朱砂點上的紅點,不一會,竟然變成了漆黑的顏色,這時候,孫言的臉色終于變得難看了。他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很少會出現他連用三四種方法都沒能夠克制住的尸毒,這一次的事情很是棘手。
“快請林教授過來!”孫言扭頭朝著旁邊的一個隊員說道。隊伍里發生了這大的騷動,這考古隊里面中名義上的最高領導林海教授,一直都沒有露臉過,也不知道他還是在睡覺,還是以為外面發生的事情孫言等人就足以處理好,懶得出來了。
孫言一邊說話,手也沒有停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墨斗來。要是古徵看到這一幕,定然無語。這個開口說自己理智,閉口宣稱不接受無稽的孫領隊,身上攜帶的那些克制邪異的器物,古徵身上有的,他也有,古徵身上沒有的,他也一樣有。什么叫表里不一這就叫表里不一了。
那毛僵撲過來,古徵卻沒有跟他硬拼。師傅曾經說過:只會死拼的墨者不是好墨者。他腳踏七星步,一下子就閃開了毛僵的攻擊,出現在了毛僵的身后。手一扣,一枚刻滿了密符的棗核就出現在他的左手里。
師傅遺留下來的古書和筆記里都有提到對付僵尸的辦法。能夠變成毛僵的僵尸,世上已經罕有,毛僵不畏水火,也不怕對付普通僵尸的糯米、墨斗朱砂之類的法器它們身上堅硬如鐵,可謂是刀槍不入。毛僵的唯一弱點,是它的后脊背的脊梁骨。對付毛僵,最有用的辦法是用棗核七枚,釘入毛僵的脊梁骨上。這樣就能夠泄盡毛僵身上的尸氣,那它就會變成一具干尸,再也不能興風作浪,這說說起來容易,但是把幾枚棗核釘在一只毛僵的的脊梁骨里,談何容易?
古徵雖然知道師傅經常坑他,但是在這類的事情上,師傅絕對不會拿他的小命來開玩笑。他的手一揚,一枚被他打磨得兩頭鋒利無比的棗核就貫穿了毛僵的脊背,釘在了脊梁骨之上。
“吼……”毛僵渾身一顫,身上一股黑氣就冒了出來。那幾個跟隨古徵身后的隊員臉色一變,連忙大步往后撤退,手里的獵槍也朝著那毛僵身上打出子彈。只是這小子彈打在毛僵身上,入隔靴搔癢一般,對毛僵并沒有起到什么傷害的作用。但是這樣的動作,卻能夠徹底激怒毛僵。它快如閃電一般,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那幾名隊員面前。兩個干枯的手臂上的那鋒利的指甲,如死神之鐮一般,朝著眾人身上抓去。這些隊員身手繽紛個不弱,但是在這毛僵面前,他們的速度就像兔子面前的烏龜一般,根本就不存在可比性。
幾名隊員心里暗道“我命休矣”,但是卻看到了那毛僵身子一頓,連連發出了兩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音來。“快跑!”古徵的聲音從毛僵身后傳來,眾人知道是古徵救了他們。古徵在電光火石之間,一下子又將兩枚棗核打進了這毛僵的脊背里面。
劇烈的痛楚讓毛僵動彈不得。但是它能夠從一具死尸吸取天地陰氣形成一只毛僵,這幾百年的力量也是不可忽視,毛僵一回身,右掌一掃,就重重打在了古徵的古刀之上,一股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將古徵掃飛。握著古刀的手,也被毛僵鋒利的爪子帶出了一帶黑色的血痕來。
“蓬……”古徵一下子就摔落在了七八米外的一處灌木之上。那毛僵智雖然不高,卻是知道是這個狡猾的家伙在他背后傷了它。所以它并沒有就此善罷甘休,朝著古徵邁著僵硬卻迅速無比的步子,朝著古徵掠了過來。
“找死!”古徵被毛僵這一拍弄得血流翻涌,弄破的皮膚更有中了尸毒的跡象,已經微微腫了起來。當即知道拖延不得。他眼神變得無比凌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古刀橫在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