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沒有說絕對的或者應該的。而是說了必須的。她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就像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不過古徵和蘋果自己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這個了。
蘋果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前面殘存的暗影紛紛逃逸,根本不敢留下來和蘋果對抗,在蘋果絕對壓倒的力量之下,除了逃逸,他們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這一場戰爭,我是億萬年以來,力量處于最巔峰的狀態之中。然而我的對手們,尤其是四大騎士,在之前和我戰爭的時候受下傷至今仍然沒有恢復過來。就算他們四個一起聯手,也不可能會是我的對手。”
“你別忘記了,還有凈土佛宗和天庭。他們已經明確立場。肯定會和你決一死戰。”
“凈土么?”聽古徵提及這兩個名字,蘋果臉上出現一抹嘲諷的神色。“那個禿子的頭發,還是我的分身給扒光的,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至于天庭的仙人,他們把自己的力量用來修補本源力量的缺失,強者們的力量早被本源規則抽空,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所為最終的受益者卻是誰?”
“嗯?”古徵聽著蘋果這帶有邪異笑容的反問,心中再次忐忑。
“如果沒有意外,本源力量永遠保持均衡,不會出現失衡的狀態。”蘋果抬頭望向前面的那一座玉峰,慢慢說道:“我就是那一個意外。由于我的力量是純粹的光,從本源力量里汲取的力量都轉化為純粹的光明之力,我越強大,對本源力量的破壞力就越強。”
古徵屏住呼吸。靜靜傾聽蘋果說下去。
“我只要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徹底將本源力量轉化為我的力量,到時候,我就會取代本源力量,成為宇宙的規則,唯一的規則!”蘋果說到這里,蘋果一臉驕傲。她露出一絲蔑然的笑意,說道:“本源思想也察覺到了我的強大,知道一般的強者,是殺不死我。所以它也在調動力量凝結,創造出能夠對付我的強者。但是它所創造出來那些,都被我所殲滅,并且轉化為我的力量。所以它改變了策略,向天庭傳達了本源力量的意識。”
古徵神情嚴肅。聽到蘋果這話,他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去了。他的感覺沒有錯。
“本源力量要求天庭在人間留下血脈,留下神裔,而本源力量則將自己的精華安置在人間,那是本源核心,留給神裔。如果神裔能夠吞噬這顆本源核心,那就可以掌握所有的規則力量,能夠擁有和我一戰的能力。”
“然后呢?”古徵的聲音微微發顫。他已經料想得到,蘋果所說的本源核心是什么。而所謂的神裔又是誰。
“這個消息當然蠻不過我的分身。他們發動神戰,將本源核心從人間奪走。封印在了這里。本源之心,也就是混沌之心了。”蘋果說到這里的時候,卡著古徵嫣然一笑。
古徵臉色慘然。他仍然不解說道:“你既然當初已經得到了本源之心,為何不把它吞噬了,而留到現在?”以蘋果的性格,她是絕對按耐不住性子的。古徵在這里似乎嗅到了什么氣息。
“因為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直接吞噬這么一股龐然力量的時候。而且就算至今,若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我也無法吞噬得本源力量。因為,那是為你而留在人間的力量。”蘋果看著古徵毫無血色的臉龐,慢慢說道。
“因為我?”古徵又吁出了一口濁氣,好一會,他才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明白了。”他嘆了一口氣:“剛才那個你教我的法術,并不是什么解開封印的法術。而是啟動本源之心的法術。這個封印在這里,從來就沒有啟動過。”
“的確如此。”蘋果的笑容越來越濃郁。古徵臉上的恐懼。絕望和自責也漸漸消失。如今一切懊惱都已經沒有任何用處。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對抗蘋果身上好一些。從和蘋果的對話之中,古徵發現,自己可能還存在一絲贏得勝利的可能。雖然機會太過于渺茫。但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無論如何也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抓住。
“如果沒有你,我能夠封印住這本源之心。但是卻永遠得不到它。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蘋果淡淡一笑,對著古徵說道:“所以你不選擇皈依,我們交戰之前,我還是會饒你不死,一次。”蘋果頓了頓,然后輕松說出。
蘋果昂頭慢慢走向那一座玉峰。本源之心不是在玉峰上面。而是那一座玉峰。
看著蘋果纖小的身軀卻帶有一股雄霸之氣走在前面,古徵再次深吸一口氣。他知道,動手,自己只有一次機會。
“亢龍有悔!知進者,故不退!知存者,故不亡!知得者,故不喪!知懸崖者,故不勒馬!”古徵一聲暴喝,頓時將大衍之術施展了出來。這一次施展大衍之術,他除了調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之外,還以十年的陽笀昨晚代價,直接將大衍之術里最強大的咒語釋放了出來。“禁其身,鎖其魂,奪其魄!摧其命!”古徵雙手愿緊緊一合。口中噴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液。施展出大衍之術后,古徵的頭發一下子就出現了灰白之色。
“咔嚓”一聲。這個封印世界馬上出現了一聲巨大的響聲。以蘋果周身方圓半立之內的土地,寸寸斷裂粉碎!蘋果的身體也猛然一滯!古徵的攻擊,她雖然已經有所提防,但顯然準備得還遠遠不夠。古徵此舉。秉著同歸于盡的做法,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懸崖策馬的力量和她一拼。
“螳臂當車!”蘋果冷冷一笑。古徵這一擊,只能夠暫時困住她。但卻不能夠對她造成任何實際上的傷害,用不了半分鐘,她就可以從古徵的攻擊之中恢復過來!而古徵,頂多還能夠施展出一擊,就會因為力量透支而爆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