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雪居住在城區與郊區交界的一處公寓房內,兩室一廳!小區是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的政府安置房,現在隨著城市化的不斷擴展,這里也算是商場林立,不過小區設計以及整體布局,已經與現代化樓房脫軌,好在這里房租便宜,再加上華鑫人性化的每月住房補助,使得戴沐雪也不用為住處發愁!
戴沐雪的老家的是港城下屬縣市東縣邊區,父母的早早的離異,使得打小懂事的戴沐雪就極其孝順,一人拉扯自己的弟弟和母親,再加上母親的身體也需要現代化醫學的治療,為了方便,在其弟弟考上港城一類重點本科財經大學后,戴沐雪便把母親接到了港城,一來是自己在她身邊方便照顧以及治療,二來弟弟也在港城,一家人還能經常團聚在一起!
繞過六車道側道,黑色奔馳轎車緩緩駛向小區外的這條深不見底的黑胡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戴沐雪,示意肖勝把車停在胡同口就可以了,不然倒車的時候不方便!開都開那么遠了,哪還在乎這一點路程,嬉皮笑臉的肖勝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調侃道:
“怎么還怕我見未來丈母娘?”對于肖勝的油腔滑調,陳淑媛雖然只與其接觸幾天,但早已習以為常,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勸解了戴沐雪一句,在聽到自家老總這句話后,瞪著肖勝的戴沐雪,緊靠著靠背不再吭聲。
小區的前面是一棟沿街而建的商場,底層靠里應該是用來做餐飲,碩大的排氣扇,往外排放著嗆人的油煙,這會正是市民吃夜宵的時間,繼而整個胡同顯得烏煙瘴氣!小區的大門,是老式的那種推拉門,約摸五六米寬,俗話說的好,送佛送到西,都到這了,干脆直接把戴沐雪送到樓道下,也方便肖勝調頭!
在戴沐雪的指引下,肖勝把車艱難停靠在小區靠外的一棟從外看來十分破舊的筒子樓前,經過二十年的洗禮,墻上的油漆已經掉落的差不多了!
對待陳淑媛,戴沐雪還一貫保持著尊敬,面帶歉意的笑容與其打完招呼后,側身推開車門便準備下車,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喧鬧的吵鬧聲,從樓道側面的花壇旁傳來。。
“戴立軍,我求你了,別再來打擾我們娘三了,這些年,你也不想想我們是怎么過來的,這小雪剛有份穩定的工作,我就得上這病,小成正讀大學,都是花錢的地方,我們哪有錢給你?”
“臭娘們,你給我滾開,老子跟自家閨女要錢花,她敢不給,我告訴你,我可是聽說,她現在是華鑫集團老總的助理,那油水可足著呢,沒讓他給我養老就夠不錯了,拿點錢出來有啥。。”伴隨著聲源離車輛越來越近,推開車門與戴沐雪一同下車的肖勝,便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婦人,雙手拉著一名男子的手臂,這個男子顯得極其不耐發,猛然甩開對方,霎時間,那名婦人應聲倒在了地上。。
“媽。。”下了車的戴沐雪,滿臉驚慌踩著高跟鞋,往對面跑去,此時已經下車的陳淑媛站在原地,目光緊鎖著眼前這一幕。。
當那名男子看著衣著裝扮極其富貴的戴沐雪時,兩眼放著晶光,快步擋在了向這邊奔來的戴沐雪,一臉諂媚笑容的說道:
“閨女,你現在可是發達了。。”就在其還想往下說的時候,不知哪來的那么大力氣,戴沐雪一把推開身邊的這個男子,隨后撲向倒地的婦人,蹲在那里,攙扶著對方。。
“媽,你傷著沒?醫生不讓你動氣,胸口疼嗎?頭暈嗎?”極其緊張的戴沐雪一連問出了數個問題,渾然忘記在她身后,那個被她推出去的男子。。
“草你嗎的,小雜種,敢推你老子。。”說完,站住身子的男子,甩手就沖向蹲在那里的戴沐雪,而就在對方的拳頭即將砸在戴沐雪的身上的時候,一只粗壯的臂膀猛然擋在了他的前面,粗糙的大手緊握著男子的手腕,猛然側頭的男子,看到在他身旁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對衣著打扮同樣鮮亮的男女,而這個男子的神色甚是慎人。。
“嘴巴干凈點,別跟吃大便似得。。”肖勝冷冷的聲音,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段,霎時讓站在那里的男子,心里有些發怵,但他還是猛然拉回自己的手臂,退后數步,指著肖勝嘶喊道:
“老子打自己的閨女,有啥了,別吃飽撐的沒事干,滾一邊去。。”已經把婦人扶起來的戴沐雪,大步往前一步走,神情稍顯激動的咆哮道:
“戴立軍,你也好意思說出口,從小到大,你給我過我們娘三什么?吃喝嫖賭,你樣樣都沾,喝多了就打我們,賭輸了就拿家里的東西變賣,還把那些不要臉的臭帶回家,這些年,我媽是怎么過來的?一人兼幾分工,吃人家飯店客人吃剩不要的剩菜,你呢?你一個男人去哪了。。。”越說越激動的戴沐雪,指著戴父的鼻子,大喊著!覺得臉上掛不住的戴父,脹紅著臉頰,甩手就要給戴沐雪一巴掌,眼疾手快的肖勝,陰沉著臉頰,猛然沖了出去,在其手臂剛伸出來之際,便鉗住了對方的右手,單手提起對方的衣領,霎時間對方雙腳離地。手腕輕巧的用力,頓時把對方甩了出去,戴父的身體轟然砸在了花壇內,幸虧這時節的草叢茂密,不然這下,戴父那老胳膊,老腿的真的傷的不清。。
冷眼看著艱難的從花壇內,搖搖晃晃站起身的肖勝,身子擋在戴沐雪的前面,眉頭緊鎖,青筋緊的盯著對方,而就在這時,兩個二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赤著膀子,搖頭晃腦的從大門外往這邊走來,嘴里叼著香煙,其中一名大漢,不耐煩的嘶喊道:
“你媽的戴老三,不是說回來取錢嗎,怎么那么長時間,老子在門外都他嗎的快被蚊子吃了。。”緩緩起身的戴父,在聽到這聲聲響后,臉色變得煞白,被肖勝怎么一重摔,摔的渾身上下生疼的戴父,快速的往那兩名大漢靠去,一臉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回答道:
“猴爺,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出了一點意外,有個小年輕橫插一腳,還打我,您看。。”
“他奶奶的,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在哪?”說完這名大漢從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在手里旋轉著,看著真的蠻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