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凌晨的風仍舊暖意融融,但肖勝在看完這則短信,不禁感覺脊背涼颼颼的,原本減緩的車速,瞬間沖了上來,法拉利的發動機在高速運轉的時候,使得這臺擁有著二手普桑外殼的汽車‘渾身亂顫’,大有四分五裂之勢。。
為了掩人耳目,亦有掩耳盜鈴之嫌,喬裝打扮的肖勝,把車停靠在了楓葉酒店的后門安全走道前,此時章怡的貼身助理已經在那里等待肖勝多時,這個章家一手培養出來的女兵,現如今已經成為章怡的保鏢兼助理,不善言語的她,在看到肖勝時,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沉默!
露出苦澀神色的肖勝緊跟其身后,乘坐著貴賓專用電梯直達頂樓,也許是為了肖勝的身份不被暴露,章怡的房間便在貴賓電梯左轉,緊靠走廊左沿的總統套房!
內心的掙扎,使得肖勝推開對方并未緊鎖的房門時,顯得戰戰兢兢,這位曾浪跡情場數十載,萬花叢中不沾身的‘花叢高手’亦有著他,別人不曾見到過的窘迫。。
光線暗淡,只有正廳的餐桌上擺放著兩個燭臺上微光照亮著四周,燭光隨風搖曳,在肖勝推開房門之際,房間內響起了一段流傳至今浪漫舞曲,章怡那妖嬈的身段,在舞曲緩緩響起之際,徑直的浮現在了肖勝面前,酒紅色,雪紡質的緊身超短連衣裙,完美的襯托出對方那傲人的身段,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被其高高盤起,留在鬢角處的幾絲秀發,更托顯出幾分凌亂的嫵媚,銀白色的圓形耳墜掛在章怡的耳根處,再配合著她那緋紅的臉頰,嫵媚的面容,以及懶散的伸展開,半趴在餐桌上的姿勢,此時此刻的站在門口被對方緊盯著的肖勝,嗅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血門過旺使得,斑斑血珠順著鼻孔留了出來,回過神的肖勝,趕緊抬起手臂毫無規矩的用袖口擦拭了一番,身子重重的倚在了門后,把房門緊緊的關上,深咽了一口吐沫,喉結隨著他這個動作上下蠕動幾分,雙手不知放在哪里的肖勝,內心掙扎的往前走著。。
隨著自己的一步步靠近,目光緊鎖在對方那妖嬈身段的肖勝,借助隨風左右搖擺的燭光,亦能看到紅色雪紡質的內,那隱約浮現的內衣,偶有的衣角裝扮‘漏洞’,淺露出章怡那白皙,吹彈可破的肌膚,這一刻,如果還有哪個男人可以把持的住話,那他不是柳下惠,便是大內太監。。
懶散的從桌面上起身,邁著極其妖嬈的步伐走到肖勝身后的章怡,抬眸看向對方,指尖劃過肖勝那寬廣有力的胸膛,一點點的往下退著,直至到達對方的熊腰處,雙手繞過去的章怡,整個人貼在了肖勝胸膛之上,帶有著幾分幽怨的說道:
“這一天,我等了六年。。”雙手撐在半空中的肖勝,臉部表情顯得抽搐,口干舌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還記得這段舞曲嗎?這是你從大山里回到家里,我為你接風時,我們共同選得舞曲!那一晚,我們緊擁而睡,坦誠相待,我能感受到你的‘窘迫’,竭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沖動,那時的我還小,不懂風情,即便你不老實的頂著我,我依舊裝睡,如果你再給我一次那樣的機會,我肯定不會讓這一天,一等就是那么多年。那是我們唯一一次坦誠相對,隨后的你,不是逃,就是跑,或者干脆消失不見。。”說完這句話,章怡緩緩的撐開自己的身子,再次明眸看向對方,露出妖嬈的笑容,輕聲的說道:
“今晚,我不會再讓機會從我指尖溜走。。”聽到這話的肖勝,身子怔在了原地,露出了尷尬的笑容,輕聲的說道:
“那啥,姐,你就不再考慮,考慮,別地咱不說,單單京都四九城里,等你的‘牲口’們能從天安門排到長城腳下,何必為了我這顆不懂風情的小樹,失去整片森林呢?”在肖勝說這話的時候,章怡的手已經覆蓋到了肖勝那堅毅的臉頰上,撫摸著他那稍顯扎手的下巴,笑容依舊的說道:
“不請我跳支舞嗎。。。我唯一的男人。。”一句話,回復了肖勝所有的質問,也堵住了肖勝所有已經編制好的借口。。
一個女人用最金色年華的數十年等待,如果還換回不了一個男人決心的話。那么這個男人真的就連禽獸都不如了,肖勝情愿做禽獸,也不愿禽獸不如。。
清揚的笑容,讓章怡又看到了那個,自信,目空一切的納蘭大公子,肖勝微微后退半步,半欠著身子,伸出右手,做出邀請之際,章怡的眼眶內打著淚珠,右手緩緩的搭在了對方的手心,當兩人相擁在一起,圍繞著大廳,依靠著那微弱的燈光,翩翩起舞之際,心與心之間的交融,讓兩人同時選擇了沉默!
在這個寂寥的夜里,在這個翰空繁星點點的凌晨,當兩人情深意濃的對視著對方的時候,徹底拋開的所有雜念的肖勝,忘記了章老爺子那獨步天下的刀法,忘記了章二叔手握軍權的虎視,眼里只有這個為自己奉承出無悔青春的女人。。
伴隨著舞曲的緩緩落下,停留在原地的肖勝,正色俯視著懷里的可人,嘴角有著幾分抽動,但這并不影響肖勝隨即低下頭的動作。。
這是肖勝第一次主動親吻自己,飽含幸福淚光的章怡,緊閉著雙眼,仍由淚水流過眼角,在年齡上,現在的章怡并不算年輕,但在執著的感情道路上,她依舊生澀,生澀的吻技,生澀的表情,生澀的回應,以及生澀的忘記了如何喘氣的身體,一切來的都是那么突然,如果她沒來港城,也許就不會有昨晚的那場宴會,更不會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
唇分舌離,雙眸晶瑩,面如桃花的章怡,微微低下了她那在外人看來,始終高傲的頭,單手托起章怡的下巴,臉上帶著幾分邪惡笑容的肖勝,緊盯著對方,喃喃開口說道: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聽到這話的章怡,抿著嘴看向肖勝,不知該如何回答,以往的自己是那么的主動,甚至于不知廉恥,但她不后悔,她就是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但真的面臨肖勝這樣的質問,感情,房事在其腦海里一片空白的章怡,忘記了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