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的漆黑,剎那間的光明!當抽風的電梯瞬間再恢復正常的時候,已經站回原位的肖勝,眼神飄忽在幾千里之外,嘴里輕微的吹著口哨,一副我什么都沒做的姿態。。
而深受其害的三女,表現的各不相同!章怡用眼瞟了肖勝一下,便收回目光,穩住了心神,對于肖勝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作派,她是打心里高興!站在側面的戴沐雪則低著頭,臉上脹紅,剛才肖勝這廝在最后收手的時候,‘狠’掐自己臀部的那一下,讓這位‘石女’的內心騷動不已,至于受傷最深,最直接的陳淑媛,雙眸中則散發出凌厲的殺氣,倘若不是有人在旁,估摸著陳淑媛甩手就給肖勝一巴掌了!最可恨是,這廝既然還把口水留在自己臉上,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加流氓。。
曖昧時光總是那么稍縱即逝,內心沒有絲毫罪惡感的肖勝,在電梯們叮當一聲響起的時候,身子倚靠在門邊,風度翩翩的做出了一個請字,這樣一個翩翩有禮的男人,誰又能想到,就在剛才還狠狠的禽獸一把呢?
對于這種在章怡看來低規格的談判,無非是在試探對方的虛實,換句話說,就是在為以后的長久合作埋下伏筆,當然在商言商,最后與不與華鑫真正的合作,還是要看華鑫或者說陳淑媛具不具備這樣的能力,上億的投資豈是兒戲,發改委和商務部的撥款豈是說給誰合作就合作的?不出成績,即便章怡頂著章家的光環依舊難逃制裁!風險與高利潤并存也就是這個理!
既然是試探,是前哨,那就要擺正姿態,章怡親自上場就顯得小題大做了,一個好的領導者是要學會,如何駕馭自己的下屬,任你才高八斗,一個公司只有你一人,也經營不起來!有著同樣思維的陳淑媛,與章怡坐在會議室外的茶房內細品極品大紅袍,談天說地,根本不像是在談一宗資金投入幾千萬的合作!
與會議室里的‘爭鋒相對’成反比的是,外面倒是平淡無奇,不愿參合兩個女人閑聊話題的肖勝,干起了自己的本質工作,與前些日子曾引領著自己進入章怡房間的女保鏢守在門口,坐在走廊上休息椅上的肖勝,細看著走廊對面那一對石刻雕塑而成的中世紀武士,盔甲,長槍,在會議室前擺放著這兩個門神,其寓意不言而喻!
閑來無事的肖勝,上去玩弄了一番石雕手中的長槍,這個被后來放進去的真家伙,還頗有幾分重量!
靜悄悄的走廊上,時而能聽到會議室雙方爭論細節的聲音,但經過隔音門的阻隔,聲音很小,倒是茶房內,陳淑媛與章怡的笑聲特別具有穿透力!作為此次洽談的記錄者,此時的戴沐雪也在里面作著筆錄,以求在回去后供陳淑媛參考。。
正愁著無所事事的肖勝,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天花板上傳來,聲音很小,顯然對方是壓著腳步在匍匐前進。。
“程姐,這時候還有電工在作業?”同樣聽到這位細微聲響的程蘭,不禁緊皺著眉頭,聲音冷峻的回答道:
“為了今天的洽談,章總特地安排,這里不允許進出任何工作人員。。”她的回復已經肖勝想要知道的答案。工作上追求完美的程蘭,已經快步轉身準備做些什么!而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肖勝,轉身對著那個石雕,笑著說道:
“兄弟,這家伙借我用用,我給你開開光。。”邊說,肖勝邊把原本那緊握在石雕像手中的長槍拔了出來,撐在手中試了試重量,隨后緩緩抬起頭的肖勝緊閉上雙眼,在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容隨即凝固在那里,靜靜的聆聽著什么。。
“中。。”伴隨著肖勝的這一聲聲響,原本緊握在肖勝手中的長槍,瞬間脫手而出,還未走出長廊的程蘭身子猛然怔在了原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頓時從天花板上回蕩在走廊之上!
原本正在閑聊著的章怡和陳淑媛快速走出了茶房,順著肖勝的眼神往上望去,只見一根近兩米的長槍深深的沒入天花板內,順著槍身,緩緩的往下流淌著血滴。。
“怎么回事?”看到這一幕的章怡第一時間詢問道,收回脖頸的肖勝,坦然一笑,輕聲的回答道:
“有人不希望華鑫和中磊很好的合作,準備整出點事情來。沒事,這不影響今天的結果!”
外面的慘叫聲并未影響到里面熱火朝天的洽談,當程蘭帶著幾名保鏢爬上天花板時,看到一名手提血袋的中年男子被那把長槍穿透了腿彎,寸步難行的他,痛苦的躺在天花板上呻吟慘叫著。。
手里拎著血袋快速返回的程蘭準備向章怡匯報著什么,這位腦袋稍顯死板的‘師姐’被肖勝在路口攔住,接過血袋,打開帶子,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細嗅氣味,緩緩合上袋子的肖勝,輕聲的說道:
“狗血。。看來是有人想詛咒兩方合作不順利啊!”當肖勝在說這話的時候,踩著高跟鞋趕過來的陳淑媛與章怡已經聽到了肖勝分析,此時兩人臉色陰霾!如果這事,真的被其執行成功的話,雖不至于影響整個合作的大局,但一定會在眾人心里留下陰影,即便這次洽談成功,下一次也會受其影響,畢竟國人對這方面是寧可信其有,不愿信其無!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企業在大廳處擺放招財貓,在家里供著財神爺了!
中磊集團是初來乍到的財神爺,他與華鑫的合作,當然會引起其他企業的眼紅,做出這樣的事情,意料之外,但又在動機之內,好生交代了程蘭一番,讓她務必深入調查此事,畢竟這件事情是在中磊集團的地頭上發生的,章怡有義務給予陳淑媛一個解釋。。
再返回茶房的陳淑媛和章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興致,此時兩女臉色陰霾,饒有默契的思索著什么!
交代完具體事務后,作為章怡的貼身保鏢,程蘭匆匆的趕了回來,當他看到正彎著身子用紙巾擦拭地上鮮血的肖勝時,不善言語的她,開口說道:
“手法很老練。。”
“嗯?以前在老林里,經常自制標槍,扎狍子,野豬這類,不然就得喝西北風。。”雖然肖勝說的很輕松,但程蘭還是聽出了幾分蒼涼。。
狍子,野豬,這可都是帶有攻擊性的動物,殺傷力絕不低于一個正常的壯年,想到這的程蘭,不禁對自家小姐傾心的這個男人,又高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