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憋屈的躺在客廳沙發上,此時那部飽含了‘血腥’的恐怖片已經被小如馨關掉,彎下身的嚴如雪,一臉尷尬的用酒精棉,為肖勝粘著鼻孔周圍早已干澀的血跡。原本‘粗大’的鼻孔此時被棉球堵住。。
“完了,完了,破相了!娶不著媳婦咋辦啊?如雪,你可得負責啊!可別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傷身又傷心啊。”傾聽著緊閉上雙眼的肖勝,還不油嘴滑舌的語言,在一旁的小如馨捂著嘴角‘咯咯’笑個不停!自打和肖勝認識,就沒見過他這么憋屈過,自家老姐這一拳超級無敵給力。。
近在咫尺的距離,使得肖勝能清晰的感受到嚴如雪的呼吸,原本緊閉的雙眼,緩緩半瞇開來,那塊碩大且被束縛住的白皙‘胸器’,透過領口‘虐殺’著肖勝體內的荷爾蒙。
“我勒個去。。真大。”肖勝這一小聲嘀咕聲,被嚴如雪聽的一清二楚!原本深感愧疚為肖勝擦鼻孔的嚴如雪,在聽到這句話后,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領口,意識到什么的她,猛然間站起身,而蹲在自家老姐身后的小如馨,覺察到了什么,表情似笑非笑的搭在了肖勝小腿上,柔嫩的小手緊抓后猛然用力,接踵而來的是肖勝那‘痛不欲生’的‘嗷嗷’聲。
輕輕的吹著手下的一簇‘黑毛’,飄散在了肖勝身子,側過頭的小如馨,俏皮的說道:
“姐,我幫你報仇了。”
“小如馨。。”咬牙切齒的一句話,著實讓丫頭‘咯咯’笑個不停,頃刻間,因為恐怖片帶來的陰霾蕩然無存。
明一大早還得趕路,今晚吃虧不小的肖大官人,擺手示意兩姐妹趕緊回屋睡覺去!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跟撞邪似得,干啥啥不順。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一張冷艷的面孔,突然呈現在自己面前,拍著胸脯,嚇了一跳的肖勝,隨后關上了房門,輕聲道:
“要不是你來了,如馨那丫頭別想跑,抓我的汗毛,還一抓一大簇,這個疼萊。。我一直都以為小如馨很溫柔,性子溫和,真正接觸了才知道她是。。”
“人來瘋。”不等肖勝開口,竹葉青表情溫和的接道。
“對,就是人來瘋。此仇不報非君子啊。。”就在肖勝說完這句話,拿起茶杯準備喝水之際,竹葉青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謝謝。”
“嗯?謝我什么?”
“這些都是你故意的。”聽到這話,肖勝指了指竹葉青,輕聲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芝蓉!小丫頭壓抑太久了,保持一個良好的情緒,排蠱的時候,會讓她對生活有個盼頭。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值得她留念的事情。”肖勝的話,讓竹葉青沉默少許,隨后說道:
“很痛?”
“何止是痛啊,萬蟻啄心,被碎骨還要痛!十年養蠱,十年放蠱,一年內要取出來,等于在身體內割肉。還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咱們都幫不上忙,只有靠她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旦用了麻醉劑,身體停止蠕動蠱毒就停止運轉,排不出來的。只有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循序漸進,一點點的完成。”取蠱亦比下蠱更痛,特別是金蠶蠱,那種疼痛基本是漢子,也有扛不住的時候,這就是蠱毒歹毒之處,很多人中蠱不是救不活,而是疼的自己選擇了了斷。
“不講這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為她創造一個良好的條件!巫師在取蠱的時候,也等于和另外一個大巫斗法,所以在內部環境不安定的情況下,絕不能輕易取蠱!一旦有人擾亂,傷的不單單是小如馨一人,曼陀羅的奶奶也會一蹶不振,甚至有可能當場斃命。”
在肖勝把這話說完后,兩人都保持著相對的沉默,里面的兇險,也只有兩人自己最清楚,不單單要保證兩人的絕對安全和隱蔽,更要快速的找到對方大巫所隱匿地方,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抹殺對方,小如馨身上的蠱毒才能更順利的解除!
“四組來情報了嗎?”聽到肖勝這話,竹葉青‘嗯’了一聲,把最新的情報遞給了肖勝!展開紙張,瞇著眼睛看了很久的肖勝,緩緩的抬起頭,輕聲的嘀咕道:
“那么復雜?”
苗疆有十二宗支,即十二苗姓,大都比較繞口,經過千百年的傳承皆被漢化,像曼陀羅這一宗支便是‘石’姓。分布在川南的苗疆大族分為十鄉,劃分為八寨,共有四大姓氏,分別是,石,方,黎,向!
所謂十鄉只不過是后來入籍時,為了便于管理被當地政府所劃分的!但在他們那里是以‘寨’為主。‘寨’通漢語的‘家’,八寨便是八大家,這八大家兩兩為一宗支,現今以石姓為主,方,黎,向三家為輔,在官方上稱便是鎮長,鎮委書記!下面的都是副職。。
他們內部的選舉,當地政府很少,也很難去干預,說句難聽點,十鄉八寨就那幾萬固有人口,之間還通婚,你政府即便派了個下寨子,人家不鳥你,不也一樣嗎?再加上山溝溝里,難進難出,久而久之,便有些‘放任自流’的態勢。
四家都有所謂的‘大巫’坐鎮,彼此之間表面上保持著和諧,但暗地里都在為權利的遞送‘明爭暗斗’!爭得不單單是權利,更是各宗支手中的秘術,至于原因各不相同。
石方兩家是‘親家’,曼陀羅的母親便是姓石!而黎,向兩家交往密切,兩大集團勢力,呈對峙狀態,而杜鵑所下榻的那家旅館,明著是一當地人所開,其實,卻是黎家暗中的產業。
臨縣的旅館不多,但也絕不是少數,特別是進山的那條道上,零零散散數十家,大都為進山的‘驢友’準備的,為何杜鵑偏偏選擇這一家,很耐人尋味。服務員,送餐的人皆是外出打工的苗疆本地人,這使得事情更加的蹊蹺。當然,現在在肖勝的腦海里,一直只是把杜鵑列為懷疑的對象,潛心里,肖勝還是希望,一切都是懷疑,但作為一個指揮官,肖勝必須理性的去面對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