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驚駭的浪花,拍打著岸邊的巖石,洗去它被人染指的足跡。廈市,鼓浪嶼,某旮旯角落里,兩個奇葩的男人,架著魚竿,坐在馬扎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隨著浪花起伏不定的魚符,各個呆木若雞,刺眼的陽光,把兩人暴曬的如同非洲大馬猴的屁股般,紅通通,亮晶晶,‘肥油四濺’。。
“頭,別玩我了,人家都說姜太公釣魚,愿者上勾。可這鳥不拉屎的地界,就是裝逼也沒人看得到啊?”曬的跟水洗似得的彈頭,擼了一把臉上的汗液以及肥油,眼睛干巴巴的望著事先早有準備,帶著草帽的肖勝,那眼神跟怨婦沒啥區別。聽到這話的肖勝,始終保持著那份姿態,微微張開嘴角,一本正經的說道:
“哥釣的不是魚,釣的是寂寞。你丫的,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我窩在嚴家十多天,連妹子的屁股都忘了是幾瓣的了!你和河馬還真會省事,反饋來的資料,連篩選都不篩選,直接扔給我,你倆賤人倒是清閑啊。讓你陪我釣個蛤蟆,你丫的還唧唧歪歪的。。”肖勝的這一連串的炮轟,換來的是彈頭那人畜無害的憨厚笑容。樂呵呵的回答道:
“這段時間不是忙著幫嚴嫂嫂架橋鋪路嗎?河馬那廝更忙,自打知道這次六組是紅楓帶隊后,那廝都跟打了興奮劑似得,什么活都攬了過去。他就一粗人,讓他甩雞、巴,喝酒在行,篩選資料,真難。”
“不對吧,彈頭,河馬忙人家是忙的正事。你忙,忙著把妹吧。我咋聽說,你正在猛追一姑娘,人家還不搭理你呢?怎么福廣大少的身份不頂用了?”提及到妹子,蛋疼這廝精神了,湊到肖勝面前,嘰里呱啦的說的那是頭頭是道啊。
“一清純妹,那長得水靈靈的,肉乎乎的,毛茸茸的,漂亮至極。。我尋思著用‘真身’掛她,有些沒難度,我就以送快遞的身份漸漸的接近她,頭,浪漫不?”聽到這話,肖勝猛然扭頭,瞪大雙眼的看向彈頭,深咽一口吐沫的嘀咕道:
“我怎么聽,這個肉乎乎,毛茸茸都跟漂亮至極不搭邊呢?山頂洞人的審美觀?還有你島國愛情動作片看多了吧,送快遞的?你怎么不是修馬桶的呢?說不定還能撿個內衣,內褲回去意、淫一下呢。”
“哎。。。頭,我又學會了一招,修馬桶!”
“滾你一丫的,一身的騷氣。”邊說,肖勝邊伸腿踹了對方一腳,咧開身子躲開的彈頭,笑容更加的燦爛。
“不過實在實的說,頭,那妹子真的那叫一個驚艷啊!我文學功底有限,難以用唯美的詞匯表達,這樣跟你說吧,自打她搬進那個小區后,門口‘快客’超市的衛生紙價格,到目前為止,已經連番五倍了!頭,你懂得。。”彈頭的這一番表述,不禁讓肖勝上揚音的‘嗯’了一聲,那眼神,那表情,極為夸張。
“看著就想擼?”聲線極為尖銳,表情甚是掉底。。
“看著就想擼,而且,還不止一炮。”彈頭的回答更實在,那堅定的語氣,顯然是親身經歷過的。
‘哦’的一聲,挑起了頭,這一次肖勝直接不留情面的又出了一腳,這一腳可謂是勢大力沉,直接揣在了彈頭腰間,‘艾瑪’的應聲倒地,差點順著滑坡摔海里的彈頭,連滾帶爬的站起了身。。
“瞧你那德行,別說跟我混的,還看著就想擼,啥水準,我說拿內衣,內褲,都高看你了!有對象沒?搶。。沒對象,站起來,讓她擼。。”聽到這話,彈頭那臉上的笑容,極為燦爛且諂媚,奉承的話,讓人聽著不禁胃里犯酸,想吐。。
瘋亂過后,重新坐回原位的彈頭,從肖勝手里接過香煙。順勢為其點著的肖勝,含著香煙嘀咕道:
“斥候反饋回來的資料你看了沒?已經從賬戶上追蹤到了三個古武世家跟EO有聯系,這方面,你催促下四局的人,抓緊點核實。別漏網了!”聽到這話的彈頭,在雙手捂著火焰,伸頭點著香煙后,輕聲的‘嗯’一聲,隨即又補充道:
“挖‘八卦’這一塊,沒人比四局的人更合適了!眼線遍布全國,這幾天就應該出結果了。頭,上次我跟狗頭劉通話,聽他的意思,這些人待到你真正收網的時候,再抓,你看。”
“嚴家人都動過了,我看人家無動于衷嗎,之所以上次交代你,讓四局查的時候,多少弄出點動靜,就是為了刺激,刺激對方的神經,這世道,沒有不透風的墻,逼著對方提前出手,咱這邊也好應付一點。”
“話是這樣說,可現在都過去近半個月了,眼瞅著聯誼還有幾天就結束了,屆時人再分散了,抓起來就不像現在這般容易了。”聽到這話,肖勝咧嘴笑了笑,半瞇著眼睛,盯著烈日望向反光的湖面,喃喃的說道:
“各奔東西,咱們不好動手,他們就好動手了?東窗事發后,若他們這些人,都窩在自己的老巢內,你認為‘EO’要斬草除根,就是那般的輕巧?彈頭啊,干啥事,都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想。你聽狗頭劉的,他除了武力值牛逼些,怕老婆出名點,腦子啊。。秀逗!不然,AK能以新人的姿態,讓他心服口服嗎?
有些潛在的觀念不同,說白了,還是跟劉老爺子所處位置熏陶的有關,畢竟在地方呆久了,考慮最多則是影響。而他灌輸給狗頭劉的也是這一點!為了影響,放棄結果,那是政客。咱們是啥?‘詭刺’,直通對方的心窩。至于擦屁股的事情,那是上面所要考慮的事情。。別混了,不然會亂的。國家成立那么多機構,分工明確,咱別搶了人家的飯碗,讓人家無飯可吃嘍!這也是為啥狗頭劉一直上不來的原因。。
不過話又說回來,單姨是個大智慧的女人。狗頭劉越是這般世俗,越是只能待在現在的位置,很少沖鋒陷陣。翹辮子的幾率那更是少之又少,大智若愚啊!懂不?里面的道道多著呢,咱吶,干好咱的事就成嘍。。”聽到肖勝這話,彈頭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思索了許久的他,輕聲道:
“頭,來福省馬上也一個月了,你就真不跟嬌嬌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