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禽獸搏斗的三種結局:1、贏了,比禽獸還禽獸;2、輸了,禽獸不如;3、平了,跟禽獸沒啥區別。總覺得,今晚跟自家班長這場博弈,無論是哪一種結局,貌似自己都算不上啥好鳥的彈頭,在貼近第一個敵手之際,就覺得自己特吃虧。自個怎么就這般沒檔次,就輕易應戰了呢?算了,就當告誡‘新人’,平常做事別這般‘高調’了。。
當然了,這話彈頭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嘀咕,直言不諱的與那頭公驢放到臺面上說,彈頭自詡還沒這個膽量!在福廣自己都吃不住他,出了這地,那更別說。人家都說,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自己的反抗,對于自家頭。。從真實意義上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戰前的走神,只為讓自己更加從容不迫的面對馬上將要發生的一切殺戮。與肖勝他們幾個兄弟緩壓不同,彈頭都是通過無限的遐想,忘卻那份壓抑,典型的水瓶座性格!也造就了彈頭,非浪漫主義,但具有猥瑣精神的情懷。。能與金牛座的河馬成為基友,從星座學上來解析,這真有點不科學。。
短短的幾秒鐘,瞬間使得彈頭從剛才的那份意、淫中,進入工作狀態。之所以稱他為劊子手,就是他在殺戮時,那透著心窩的冷笑,猶如一臺純粹的殺人機器般,沒有一絲感情。若是肖勝在戰斗時的笑,是放蕩不羈的釋懷話,那么的彈頭的笑,則寒霜似冰,笑的你是毛骨悚然!
不遠處這個隱匿在工地二層的敵手,應該是個小范圍的指揮官,外加阻擊手,他在整個小隊里的任務不是阻殺誰,而是統籌部分戰局,他的位置就如同詭刺的斥候般,關鍵時刻也能當狙擊手來用,十項全能,但又皆是半瓶子咣當。
壓著腳步,近乎無聲般抿住呼吸,沒有河馬那般詭異的步伐,也沒有自家班長那般強有勁的爆發力,但彈頭具有悄無聲息接近暗手的本事。在小組同時執行任務時,暗手基本上都是有他來解決,而河馬只復雜生抗,吸引以及突擊。。
分工明確的詭刺,也造就了幾人不同的逆天技能。就如同斥候所說,他就是靠高科技吃飯的,若是這點都辦不好,真可以吃屎了!
全神貫注的暗手,可視的范圍,從他這個角度應該是監視過往的車輛,拍在那里右望的他,緩緩的扭動著脖頸,掛在眼角前的那把紅外線望遠鏡,隨著他的扭動,不斷平移著,突然間,一個讓他內心膽寒的面容出現在鏡頭內,他的笑是那般的殘忍,待到他準備按動手中的警報,提醒自己隊友之際,卻發現渾身已經沒了力道,炸開的血口,往外不斷的溢著鮮血,瞳孔不斷放大的他,視線已經模糊起來,側躺在紅磚上的他,隱約中看到那道黑影,消失在二層樓梯前,那回頭冷笑,他再也沒有機會膽寒了。。
彈頭的推進速度不急不躁,倒不是說他故意放水!作為一名有經驗的劊子手,他亦能從云圖的紅點上,清晰的看清對方的分布,前后有序,越往里,對手的級別越高!民宅內的戰斗已經打響,河馬隨時都有可能暴露蹤跡,那時推進的再快,也抵不過前排人手的快速撤離,與其疲于奔波,還不如勘察地形,先把哨手解決后,守株待兔的一窩端。。
破舊并不起眼的昌河面包,在這個時間點停靠在了自己區域幾人所隱匿的黃金分割點處。這樣的停車位,確實是有講究的!退的快,上路方便,從這里只需一條偏道,便能接過所有的隊友。。
直接貓著身子潛伏在昌河車尾,一面直徑約摸八厘米的圓鏡被他從腰包內抽了出來,緩緩的上升,透過反光鏡,他清晰的能看到車廂內的情況。只有一人,還在駕駛員位置上。。在收起鏡面那一剎那,彈頭不忘打理著自己寸發,內心不禁嘀咕了一句:
“特么的,這誰家孩子,咋那么帥呢?”
果不其然,精蟲上腦,光棍了二十多年的河馬,忍俊不住的出手了。不在其身邊,但彈頭依稀還是能想象得到對方的那拉風且帶閃電的表演。窩身與車尾處,默默的計算著時間,突然間,原本靜止在這里的昌河,發動了汽車。
順勢藏于車底的彈頭,近乎擦著地面,隨著猛然行駛的昌河,不斷的向六組所隱匿的民居靠近,中間車速停緩了兩次,顯然是司機故意放慢車速,接自己的隊友上車,在行動已經暴露的前提下,這些老手們,在不知自己這邊來了多少人的情況下,指揮官會果斷的命令他們撤退。
民居內的槍鳴聲越發的刺耳,待到彈頭看到自己區域的紅點都集中在一起后,他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頭,裸、奔吧。。”就在他冷笑的嘀咕完這句話后,單手抓住車軸,支撐整個身子,另一只手果斷的從腰間抽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朝著車輪就是一槍,在開槍的同時,單手松開,利用對方車速減緩,安全著地。。
突然的變故,使得本就減緩車速的昌河,無規則向前滑行了數米,公路邊沿的碎石子更是使得車身強烈的搖晃,待到司機本能停穩汽車之際,那道屬于彈頭的身影,迅速的沖了過來,先是朝著駕駛員位置開了一槍,在打穿玻璃的同時,隨手扔了枚閃光彈進去。
剎那間,被刺痛雙眼的車廂敵手,本能的舉起手槍,朝著車廂外射去,可他們的槍聲,僅僅響了數槍,便再也沒有機會扣動扳機了。。
滴水不漏的算計,突顯著作為一名劊子手的敏銳分析捕捉能力,看著近在咫尺的民居正門,舔了舔舌頭的彈頭,一馬當先,沖了進去。此時自己那位為了愛情,不惜暴露身份的基友,正被且戰且退的敵手壓制著,而自己的到來,則對他們形成了反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