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美人遲暮,英雄氣短,在肖勝看來,自家老媽子都舍不得‘遲暮’,暴發戶愿意‘氣短’,再退一步說,在肖勝眼里,那位八尺大漢,充其量就算一‘狗熊’,在梟雄與英雄之間,夾縫生存,聽著跟傳奇似得,其實自家都清楚,苦啊,比黃連還苦,。
暴發戶很少許諾自己什么,可一旦承諾,哪怕天塌下來,他都會雙臂頂著,明明給了自己一個半月的‘逍遙’時間,一月出頭,就突然被抓,抓他的還是喬老爺子,按照暴發戶的脾性,絕不會讓人自己倉促接下這‘爛攤子’,而依照喬老爺子跟自家老爺子的關系,‘通融’十天半個月,絕對沒有問題,可這事就偏偏發生了,這讓肖勝在處理京都事務的同時,不禁多了個心眼,金蟬脫殼,老爺子也用過,。
從徐菲菲這條線抓到端倪,實屬巧合,本來是想幫自家弟弟鋪平道路,對徐菲菲這個人有個全面的了解,可數個案子一起看的肖勝,發現里面的貓膩,正如自己剛剛與她所說的那般,這種事情,自家老媽子亦比徐菲菲更加的成熟老辣,可卻是這妮子,一手經辦。
對于徐菲菲,真要是一點玉望都沒有,那也絕對是扯蛋,‘狼豺配虎豹’,怎么說人家也是大明星級的人物,身段,臉蛋都是上上乘,雖然看著就想擼,可對于肖勝來說,還真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玩玩曖昧,占點便宜,自己又不吃虧,萬一對方被自己的王八之氣所折服,說不定還就找了個現成的‘丫鬟’呢,何樂而不為呢。
雙目略顯呆滯的望向窗外,指尖擺弄著煙盒上的打火機,雖然背對著臥室的房門,但肖勝在聽到房門輕微的拉開后,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一步步靠近。
一根香煙還有大半,便被肖勝掐滅,看著繞過自己的,直接坐在自己對面的徐菲菲時,嘴里還傾吐著青煙的肖勝,笑呵呵的望著對方。
“干媽知道這事嗎。”剛坐下了的徐菲菲,便直接開口質問道,雖然聲線很低沉,可在提及‘干媽’這兩字時,還是有些情緒上的波動。
“肖諸葛,不是她自封的,就像納蘭閻王一樣,有些是他不說,難道就不做了嗎。”聽到這話,徐菲菲眼眸內閃過一絲內疚,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嘴角張合的說道:
“你來找我,她知道。”聽到對方的這話,隨手把手機放在煙盒上的肖勝,笑容燦爛的回答道:
“其實吧,老媽子還是想撮合咱倆,你瞅瞅,狼豺虎豹的多般配。”
“放屁,納蘭中磊,我才重申一遍,別白rì做夢了。”
“白rì,我不白rì的,至于做不做夢,你試試,。”不等對方發飆,肖勝繼續說道:
“老媽子跟了暴發戶一輩子了,她比誰都知道他的脾性,不方便她知道的,暴發戶總會想方設法的瞞天過海,可用她的話說,女人,,太聰明了,也是罪,直截了當些,知道多少。”
聽到這話,長出一口氣的徐菲菲,輕聲的闡述著,自打九十年代初期,蘇維埃解體后,俄國周邊,分布了眾多列國,不少在政治立場上與餓當權zhèngfǔ有分歧的組織或個人,便盤踞在北省邊境前的小國家,一旦圍剿起來,他們迅速南撤,這也使得北省邊境,魚龍混雜。
也正是這種混雜,滋生了很多武裝組織,這些組織大多是以團體出現,并且與國際上的其他同類組織有著密切的聯系,這其中就包括,對國內虎視眈眈的‘EO’,。
數年來,華夏一直在向這些組織滲透著人員,便是以備對方為他人牽線,利用當地復雜的地形,潛入國內,為非作歹,而徐菲菲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名,只不過和納蘭長子一樣,客死他鄉,不過,當年的納蘭二爺,還是把他接回了‘家’。
前仆后繼,不會因為某一名戰士的離去,這條線就會斷掉了,眾所周知,俄國以及周邊國家都是做重工業,國內對于輕工業小商品的需求,要遠遠高于其他國家,雖然那邊不太平,但還是有想發財的企業家,在那邊建廠,進出口貿易,借著這個幌子,國內成功把這條線,做了起來,這也正是百盛這個黑金帝國存在的根本意義,。
EO在國內的布局,被全面清洗后,一部分通過云省邊境,撤得了金三角,而另外一部分,則選擇了北省邊境諸國,尋求幫助,具體收到了什么風聲,徐菲菲并不知曉,但納蘭二爺在被抓前,曾讓她以私人的名義匯過去近二百萬現金,。
“二百萬,。”聽到這個數額,肖勝緊皺著的眉頭,粗略的算了一下,剔去消耗和布局所花費的資金,差不多夠一個小組全武裝配置,也就是說,這次執行任務的在五人左右嘍。
聽著眼前這個猥瑣男,自顧自的小聲嘀咕聲,雖然聽不懂對方具體在算著什么,可徐菲菲還是從他那嚴肅的面容中,嗅到了一絲濃重。
“打的是國外私人賬戶。”
“對,。”
“國內國外差不多兩天半的時間,剔去買裝備,布局等時間的消耗,最快也要一周,那就是大后天嘍。”自言自語說完這番話后,肖勝猛然起身,剛抵開椅面,準備離開時,猛然又回過身,欠著身子,不容徐菲菲反抗,直接捧著對方的臉頰,瞬間低下頭的他,狠啃著對方的嘴角,快,狠,粗暴。
待到肖勝收回身時,徐菲菲這才反應過來,擦著嘴角的口水,剛想開口說什么,便聽到肖勝,說道:
“祈禱吧,祈禱哥死在邊境,你就可以單飛了。”說完這些,連頭都不回的肖勝,帶著燦爛的笑容,拉開房門,徑直的往自家母親辦公室走跑去。
而站在原地的徐菲菲,臉色羞紅,表情復雜,腦海里一直縈繞著對方所說的那句話,不知為何,內心竟有幾分緊蹙或者說壓抑,雙手按住桌角的她,久久沒有挪動身子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