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里面,總有的那么一些瞬間,經歷時沒什么特別,回想時卻勝過萬語千言,懂與不懂最大區分,便是這零散的瞬間,能否一點點拼湊出一張完美的畫卷,真假zi誘心辨,欺人者,不過自欺欺人而已。
正如肖勝自己所說的那般,與章怡在一起,不單單讓他擁有那份溫存,還有那份不言不語,可仍舊能產生共鳴的感覺,嬌慣,寵溺,這些詞匯都是肖勝不可否認的現實,可在這背后,是章姐姐那細膩如水般的默默奉獻。
猶如泉水般,潺潺滑過心田,不知不覺中,滋潤全身。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所以,章怡是肖勝那么多女人中,唯一不避諱的存在,哪怕此時在電腦屏幕下方,條框里上標注著黃家人的信息備錄,肖勝都不曾刻意的回避她,正如她所說,人心都滿是破洞,洞外是暖膩的浮光,洞內是隱忍的真相。
這一夜,兩人相擁而眠,并沒有太過激的行為,當然也有‘力不從心’的事實存在,即便對于肖勝這種身經百戰的花叢游龍來說,這一夜都睡得這般沒有雜念,有的只有那透著心窩的溫情。
章怡回京的事情很多,主要還是發改委那一塊對于深水港工程的評判,畢竟那么大的一個工程,因為出了上次事件,暫時被擱淺在了那里,可這么多的資金投入,一天不開工,就有近百萬的損失,長期以往下去,不單單是資金問題,人心方面,也會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
百盛事件也把中磊集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不像以前那般順暢,踢皮球似得,連續跑了數個部門,可仍舊沒有一個準話,這些見風使舵的職業‘官員’,心思活躍著呢,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能拖,就可著勁的拖下去,畢竟無論是周黃兩家,還是百盛,中磊都不是他們所能得罪起的,唯有中庸才是王道。
雖然回來之前,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可真的忙活了一天,一事無成在數個部門之間,來回陪著笑臉,也著實讓章怡心里隱隱有些不高興,可這份不高興,在章怡回到酒店時,便從自己的臉上掃去,善解人意的她,不想把自己的這份煩惱,帶給本就‘亞歷山大’的肖勝,可真當她回去的時候,才知曉,肖勝早早的便出了門。
說實話,深水港這個工程承建到現在這個份上,問題說大呢也不大,繼續動工,只需一紙批文,外加幾個部門的蓋章就成,說白了,發改委內部就能解決的問題,根本無需他們嘴中所說的那些繁瑣程序。
也許在平常,章怡只需一天時間,晚上再坐在一起吃頓飯,基本上一周內,便能拿到批文,可現在,因為大環境的釋然,使得這些流程變得繁瑣起來。
說真的,雖然一直與周黃兩家勾心斗角,但都維持在圈子內部之間的爭斗,斗面子,斗威望,并沒有放在臺面上,利用政治關系進行博弈,想要盡量避免這一點的肖勝,就是怕牽扯太多‘無辜’人員,他能預想到,如若真的拉開陣勢可著勁斗下去的話,這起并不像表明那么簡單的事件,一定會傷及無辜。
可事宜愿為,總有太多的‘成蠻子’想要在這個時候攀上周黃兩家的大船,但殊不知,他們的站隊,已經使得這起事件,朝著政治博弈衍生,這是上面不愿看到的,也是肖勝心底不愿去涉及的。
中磊集團的深水港,不過是個導火索,有小見大,有些事,能在自己拿捏范圍內的,肖勝真不想做的,太絕對了,當然,這一切還得看有些人,懂不懂得進退,變沒變心,。
是看著章怡的轎車離開zhengfu辦公地的,并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靜靜的坐在車廂內,目光yin沉的望向大門口,他在等,等一個人,一個算不上位高權重,但處在重要位置的官員,也是這次深水港工程,一手督辦人,只不過現在的他,處在一個敏感的位置,無數雙眼睛看著他,使得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般微妙。
黑se立領外套,與其配套的黑se棉褲,再配上一雙算不上高檔的皮鞋,腋下夾著一個公文包,這樣一身打扮,在京都實實在在算得上是普通,并沒有所謂的轎車接送,徒步踏著積有水面的水泥路,從zhengfu后門,隨著下班的人群,涌入擁擠的京都主干道。
緩緩而行的奧迪轎車,緊隨其后,并不急于上前的肖勝,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對方貌似刻意躲開車輛擁擠的主干道,在第二個胡同處,拐入小道,在此期間,連接了數個電話,可應該都被他婉拒。
“啲,。”一陣轎車的長鳴聲,使得這位中年男子,下意識的扭過身,當他透過擋風玻璃看到駕車的肖勝時,長出了一口氣,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略顯花白的寸發,稍稍猶豫,繞過車頭,直接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笑而不語的肖勝,透過倒車鏡,望向胡同口處那輛紅se雅閣,并沒有打理對方,而是在這位中年男子,坐穩后,直接發動了汽車,從前面個出口,朝著外環駛去。
推了推放在車臺上的利群香煙,面帶微笑的肖勝,望了對方一眼,輕聲道:
“周叔,抽煙。”姓周的中年男子,隨手拿起這盒不過十三塊的香煙,似笑非笑的說道:
“十三塊錢一盒,一盒二十根,我最多抽兩根,也就是一塊五毛錢,你知不知道,深水港那個批文,值多少錢,你知道只要我點頭,拖泥帶水一個月,我能拿到多少嗎。”
“用錢來衡量咱爺倆的感情,這不是在打你的臉嗎,還得是‘啪啪啪’的那種。”
“狗屁,你跟二哥,算是一個德行。”說完,這名年過四旬的中年男子,抽出了香煙,自顧自的點著了一根。
“上陣父子兵,唉,叔,我要是不來找你,深水港這事,是不是就真黃了。”
“不知道,不管黃不黃,反正我心里肯定不舒服,洪元那個老不死,都值得你親自屈身去拉攏,我怎么說也算是你爹的摯友吧,雖說一直都屬于打醬油的那種,可咱也是死心塌地的去辦事嗎。”
“得嘞,今晚我讓俺姨親自下廚,給你陪不是,成不。”
“混吃混喝,還混個不刷碗的。”
“我帶酒了,你愛喝的女兒紅。”在聽到肖勝這話,周姓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手指點了點身邊的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