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你是善良的;有人說:你是邪惡的,別在意其他人怎么說,善惡有因果去評判,,,瓊布活佛。
聽的出張老爺子,這不痛不癢的敲打,應該是礙于上層輿論壓力,不得已而為之的提醒,說的是蒼勁有力,表情配合的也很到位,但肖勝亦能從他老身上特有煞氣中,嗅到那份共鳴。
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氣場與旁人都截然不同,不過,肖勝還是能從他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三個月,,三天就能讓大姑娘變少婦,三個月,這是讓自己要娃的節奏啊,三個月后呢,雖沒說那么多,但肖勝還是聽的透徹,什么殺氣太重,懷柔,中庸,話里的深意,就是你丫在國內沒法混了,出門去吧。
這種壓力,不單單是來自于上層,更有‘輿論’的眾口一詞,惡名遠揚,臭名昭著,在納蘭閻王偃旗息鼓,京都剛有一片‘祥和’的跡象之時,你丫的納蘭小閻王又冒了出來,當著你的面,人家唯唯諾諾,戰戰兢兢,背后呢,。
不過,這一切對于中誠來說,卻是一個機會,只要他利用的好,那些納蘭家沒有接觸的層面,以他坐擁周,納蘭兩家的資源,完全可以深入結交一番,再加上文超從中穿針引線,不難想象,未來的京都圈子里,一定會有納蘭中誠的一席之位,而且舉足輕重。
不過,在自己走之前,還得給那些左右逢源,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不死們提個醒,所以,今晚的這場酒莊開業晚宴,則就是威懾前的熱身,他到要看看,京都上層圈子,到底有哪幾家不給他納蘭中磊面子,既然惡名都聲名遠揚了,也就不差這一檔子事了。
看似毫無收獲的一次拜訪,其實則蘊含著讓人無法揣摩的收獲在內,這是一種肯定,一種真正上層人士,對于肖勝這些年來的豐功偉績的肯定,更是對他即將接手納蘭家的一種首肯,得到了這種政治上的肯定,不單單對肖勝本人,就連納蘭家都隨之沾光,最起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納蘭家依舊傲然在世家林立的京都城。
本以為回來之時,胸口處會多一塊讓無數人羨慕的榮譽勛章,可天不遂人愿,貌似這些年,自己做事過于‘絕對’,手段也太犀利了點。
算不上郁郁寡歡,但情緒也高不到哪里去,不單單是因為一宿未睡的緣故,還有三個月后,自己去向的問題。
回到酒店后,肖勝直接推開了自家母親的辦公室,此時,正與徐菲菲聊天的她,在看到自家兒子回來后,顯得很是高興,并沒有多詢問些什么,而是拉著他,坐在了身邊。
“該發的請帖,我都讓菲菲發出去了,這次落款寫的是你的名字。”后仰躺在沙發上的肖勝,解開了胸前緊扣的紐扣,目光則盯著對面,一臉不自在的徐菲菲,輕聲道:
“你真要寫暴發戶的名字,估摸著還沒人敢來呢。”
“你能比他好哪去了,中磊啊,京都大局趨于穩定,手段不需要再那么激進了。”聽到這話,肖勝側頭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從她眼神中,肖勝看到更多的則是濃濃愛意。
畢竟京都這些貴族,得罪的越深,以后納蘭中誠越容易博取對方的好感,現在中誠可能沒有什么歪心,但親兄弟還有為這反目的時候,更何況還是同父異母呢,肖珊話里的深意,肖勝讀得懂,笑而不語的他,含糊其辭的點了點,算是揭過去了。
看到自家兒子,不愿涉及這方面的話題,肖珊也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輕嘆了一聲,緩緩起身,上里屋為納蘭二爺換藥去了。
肖珊的離去,使得本就害怕與肖勝獨處的徐菲菲,顯得很是緊張,干干的露出笑容后,推了推茶幾上的送貼清單,沒有開口的她,直接起身想要離去。
“陪我聊會天,。”半瞇著眼睛,雙指掐著眼角的肖勝,此時顯得極為疲憊,特別是他那滄桑的臉頰,配合著如今落寞的情緒,使得原本離座的徐菲菲,又坐了下來。
“你聽懂你干媽話里的深意了嗎。”肖勝的話,剛落畢,微微點了點頭的徐菲菲再一次起身輕聲道:
“我給你泡杯茶。”說完,徐菲菲便要轉身,但猛然坐起身的肖勝,卻拉住對方的手臂,四目相對,肖勝又迅速的松開。
“不需要,陪我坐回就行了。”這段時間來,眼前這個男人另類的表現,使得徐菲菲跌破了眼鏡,什么時候他也斯文起來了,難道是隱藏自己禽獸的本質,特別是從吉爾歸來后,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得。
“一個人成熟的標致,是學會狠心,學會dúlì,學會微笑,學會丟棄不值得的感情,其實,這些道理都懂,可真做起來,就有很大的出入,作為一個母親,老媽子所言不錯,可作為我自己來說,我不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剛剛她跟你聊那么久,是不是勸你別出門了,留在京都,繼續主持風投和光線這一塊,再白一點,分權,,以達到,牽制中誠發展的目的,。”從簡簡單單的對話中,便敏銳的捕捉到了兩人剛才所談的話題,在徐菲菲心里,感到極為的驚訝,眼前這個男人,也太妖孽了吧。
“說真的肖勝,我一直都看不透你,你有時候出手罵人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而有時候對人又彬彬有禮,,我覺得干媽,就是覺得你性子過于極端化,才會這般不放心的。”
“說明,她們還是不懂我,即便現在,在她們眼里,我還是個任性,甚至任意妄為的孩子,我敢保證,這件事奶奶肯定不知曉,而是老媽子的一廂情愿,如果她知曉的話,一定一笑而過,。
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說真的,不是老媽子,也不是暴發戶,包括你章姐姐都一知半解,唯有奶奶,才看的透徹。”肖勝的話,讓徐菲菲倍感詫異,瞪大的雙眸,夾雜著求知的渴望。
“對待上等人直指人心,可打可罵,以真面目待他;對待中等人最多隱喻他,要講分寸,他受不起打罵;對待下等人要面帶微笑,雙手合十,他很脆弱,心眼小,裝不下太多的指責和訓斥,他也只配用世俗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