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種煎熬,也是一種期盼,這個詞存在的意義,便是給予了我們很多幻想和可能性,過程是磨人心智的,結果是喜是悲,不是天注定;而是你以往所有積累的必然結果。
漫長的等待,對于堅守在屋頂的肖勝和河馬來說,確確實實是一種煎熬,雖然腳下所踩的是鋼筋龍骨,但兩人加在一起最少三百斤朝上,長久以此下去,一旦吊頂有任何松動,都會引起坐在床邊,守護在張茂身邊那名女子的注意。
從河馬那倍感急切的眼神中,肖勝嗅到了那份浮躁,側過身輕拍了對方肩膀一下的肖勝,給予了對方一個寬慰的笑容,剎那間,明白肖勝坐在車廂內,說的那一番深意的河馬,咧開了嘴角,撓著寸發,為自己剛才的浮躁,感到一絲不好意思。
在制定這個計劃之初,肖勝便已經料想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得當得起這個漁翁,之所以選擇性子浮躁的河馬,有鍛煉他的意思,也因為他的身手是哥幾個中,最為凌厲的一個,若是事情敗露,他的速度將起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眼瞅著對方掛在支架上的點滴即將注射完畢,躺在床上的張茂也不似一開始那般激進,抽搐的幅度也不再那般劇烈,甚至于坐在他身邊的那名女子,已經解開了束縛對方身子的鐵鏈。
溫柔似水般撫摸著張茂的臉頰,看著對方那因為刺激而扭曲的臉頰,‘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匍匐在那里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肖勝,思緒不斷延伸著,怎么樣才能讓這名‘女子’出門一分鐘,一分鐘就足夠了,。
剎那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肖勝腦海里浮現,稍作猶豫,果斷利用指尖的敲打,向院外的斥候轉達信息的肖勝,告知著對方自己的意圖,,暴露,利用那名已死的黑影,暴露外面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肖勝發號命令三分鐘后,原本坐在床邊的那個女子,猶如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般,猛然起身,迅速的跑到了窗口處,拉開窗簾打量著下方,拿起對講機她,指揮著樓下的保鏢趕緊前方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這時,二樓的小客廳窗口處,突然發出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順勢跨步跑了出去的這名女子,在拉開房門之際,不忘對著話筒,低吟著嘶喊著什么。
機會就在眼前,本就手握噴射器的肖勝,早已把罐有藥物的針管,裝置在內,在對方出門不見的那一剎那,扣動扳機,只聽‘嗖’一聲,近兩米長的皮管,夾帶著針頭定在了那用塑膠制成的點滴袋里,隨著肖勝手中不斷的對其加壓,藍色液體隨著皮管,快速的流入點滴袋里,在四十五秒之際,順勢拉回皮管的肖勝,收起手中的噴射器,示意身后的河馬做好戰斗準備。
玻璃窗詭異的破碎,使得飛奔而出的劉嵐,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再出門一探究竟的保鏢并未發現任何異常,而自己偏偏又與身邊的那名‘自己人’失去聯系后,劉嵐的心越發的不安定起來。
剛剛信號在中斷的那一剎那,她明顯感覺到,傳輸器里傳來‘嗞嗞’的聲音,并未發現任何異常,悄無聲息的被解決了。
越想越后怕的劉嵐,趕緊折回房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茂,迅速收拾著自己抽屜內的資料,待到她裝包之際,突然聽到了原本躺在床上的張茂,發出越發抖動的聲響,趕緊起身跑到床邊的她,看著臉色‘回光返照’的張茂,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
側過頭,當她看到點滴管里的液體亦比剛才顏色加深之際,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突然睜開雙眼的張茂,眼眸內充斥著血紅色。
十多個原本束縛在張茂身上的鐵鏈,在最后時候被劉嵐解開了大半,此時當她再想去重新扣住之際,渾然發力的張茂,崩發出了驚人的爆發力,鐵欄的砰然斷裂,夾雜著他那甚是有力的拳風,躲閃不及的劉嵐,單掌擋在前列,可即便用盡全力,仍舊被對方的這股力道震開。
連連后退的劉嵐,在看到此時已經暴走的張茂時,整張臉由驚悚變到狠辣,原本寂寥的房間內,突然崩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打斗聲。
聞聲沖上來的數名保鏢,怎么也沒有想到,花錢雇傭自己的兩個主子,個人能力那么強,特么的就有點科幻的感覺了,此時被張茂逼得連連后退的劉嵐,在看到這幾名保鏢發現自己異常后,果斷的下起了殺心,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猛然沖到了門口那幾名保鏢的身邊,刀起刀落,只聽‘嗖’的一聲,跑上來的數名保鏢,倒在了血泊之中。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肖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對這幾個人,就是肖勝,也沒有這個能力能殺的如此果斷,而且那般準確。
可劉嵐的分心,卻給予了身后緊追不舍的張茂機會,只見他,重擊的一拳,狠狠的砸向劉嵐的脊背,即便她的速度使她有所反應,但對方的速度也慢不到哪里去了,。
‘砰,撕拉,,’一聲重響,對方的脊背上的衣物不但被抓開,就連皮膚表面,都被抓住了數道深不見底的血口。
傾吐一口鮮血,連連后退的劉嵐,咬牙切齒的按動了手腕的按鈕,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從這里所發出的信號,竟不像以前那般,直接能與外界聯系,。
“頭,捕獲一組衛星傳輸信息的代碼。”
“立刻給我追查信息接收的另一端信息。”肖勝的聲響被房間內那排山倒海的打斗聲,給掩蓋,數分鐘過去,從外圍斥候那里得到的消息,這里的一舉一動已經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有人已經報警了。
藥性的逐漸的散去,使得原本占得先機的張茂,變得被動起來,此時已經偏體鱗傷的劉嵐,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帶著張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早就想逃的她,一直被對方纏在身邊,此時對方的疲軟,讓她看到希望,不忍的踢出了凌厲的一腳,重重的把勢力銳減的張茂,踢退開來,順勢轉身想要沖出玻璃窗逃逸的她,突然間,被一道鋼絲纏住了脖頸,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兩道身影,一前一后,撲向她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