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少面墻的阻擋,總還有一道屬于你的明媚陽光,透過層層烏云,穿過千山萬水,洋洋灑灑的映射在你的臉龐,溫暖,怡然,讓你在會心的咧開笑容之際,眼前的一切壓抑,都將不再重要,
這,就是愛的力量,
愛能讓人瘋狂,甚至自己事后想想,都屬于‘腦殘’的那種,可你只會會心的笑容,羞怯的捂臉,但很少會為自己的行動后悔,它存在的意義,甚至于能顛覆常人對你的理解和認知,
就如同這一次,誰都不會想到,姓子‘冷淡’的竹葉青,會置身來到北省,做出如此讓人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也許在旁人看來,這種作法極為‘幼稚’,可也正是這份‘幼稚’,讓人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兩道讓人垂涎的倩影,逐漸拉開了距離,直至柳芝蓉的消失不見,才讓陳淑媛側眸望向散落在地面的那三把蝴蝶刀,依次走到刀前,俯下身子的陳淑媛,輕柔的拾起蝴蝶刀,看似笨拙的收了起來,再轉回身子之際,臉上的那份笑意,被冷艷所替代,
近乎封閉的車廂內,依靠在后排的陳淑媛,目光眺望著窗外,而手中則玩弄著其中一把蝴蝶刀,玉指,撫摸著紋理清晰的刀身,長出一口氣的她,終于明白了章怡‘放棄’眼前這一切后的如釋重負,以及那句‘壓力,不單單源于工作,’,
痛恨的肖勝多情,在這份璀璨奪目的鮮麗外面下,到底隱匿了多少心理負擔,也許只有曾經承擔了那么多年的章怡,才能與自己產生共鳴,
而她的預言,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實現,也許她的灑脫背后,更多的是無奈,但這份無奈,卻讓她‘間接姓’或者‘封閉姓’的不再與這些紛擾交集,
也許她是對的,也許她是錯的,
陳淑媛無法去評判所有人,在竹葉青摘掉面具的那一刻,她已經清楚了對方的來意,示威嗎,也許更多的則是‘不甘’后的必然表現罷了,她不知道柳芝蓉到底與肖勝發生了什么,但她已經揣摩出了,對方的心思,
她受到刺激了,這份刺激讓她毅然決然的從幕后走到了前臺,夾雜著幾分笑容,低下頭的陳淑媛,呢喃的自言自語道:
“有人感激過你的善良嗎,貌似她們只會得寸進尺,章怡,你走時的那份從容,直至今曰,我才算領悟到,可你能做到的,我便敢去嘗試。.”當陳淑媛嘀咕完這句話,隨手把蝴蝶刀放在一邊,
而平常一項不善言語,很少開口的劉叔,則通過前車鏡,望向身后的陳淑媛,沉默了許久,才喃喃開口道:
“陳總,其實今天柳小姐沒有殺意的,只是,。”對方沒有說完,陳淑媛便制止住了劉叔的言詞,面帶笑容的輕聲道:
“一個人女人倘若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她就不配擁有幸福,也永遠不會得到幸福,傷過,痛過,才知道有多深刻,
如果今天她只是默默的注視著我,連露面的勇氣都沒有,那她也就沒有資格跟我陳淑媛搶男人,
劉叔,你信嗎,冥冥中我有種感覺,他會回來的。”說完這話,陳淑媛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燦爛,怡然,運籌帷幄,
繼續沉默下去的劉叔,沒有再贅言一句,但他已經從身后陳淑媛的面目表情中,嗅到了那份自信,曾幾何時,這份自信,這份坦然,也曾出現在另一個女人臉上,,肖諸葛,
陳淑媛現居在北省省會郊外一棟別墅內,里面的設施以及周圍綠花的布局,都與港城的春色滿園,相差無幾,這是老太君,特地送給陳淑媛的,無不別的,只為‘身在異鄉’的孫媳婦,有種潛心的歸屬感,
家里人的事無巨細,使得陳淑媛在私生活方面,感受了家的溫暖,吳媽,老太君的經常造訪,亦使得陳淑媛,在心靈上,并未感到冷漠,反而,這個在外面習慣了冷臉的女人,在家則多了幾分會心的笑容,
可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而吳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積極面對,坐鎮納蘭家已有數月,對于家里的底蘊,陳淑媛不再像當初那般片面,越是深入,越是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不輕,如此龐大的家業,如今都在自己身上,陳淑媛多多少少感一些吃力,
好在,經過洗牌后的百盛,更具有凝聚力,各個產業分工明確,她所需要做的,便是掌控大方向,
從入主到如今,陳淑媛并沒有在人員調度上,有什么大的變動,一切都可以用按部就班來形容,這也使得下面的高層們,漸漸的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之上,
沒有變動,不代表一切安好,這幾個月內,陳淑媛近乎翻遍了關于百盛集團,所有高層的資料,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的善良,最終會換來旁人的得寸進尺,若是真到那一天,她陳淑媛,也就不配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了,
數名‘老臣’的資料,被陳淑媛擺放在桌前,撫摸著鼻尖的她,另一只手,緊握著鋼筆,每當她對一個老臣畫上一個‘勾’時,也就意味著他距離退休的時間,沒多遠了,而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跟著肖珊,打下這片江山的老人,
整理好這些資料,陳淑媛把名單通過郵件,發送至肖珊的郵箱,一直都未回避過這些的陳淑媛,舒展著身軀,僅僅五分鐘,郵件的提示音,使得陳淑媛重新點開郵件,偌大個屏幕上,唯有最上方的那一段話:
“人生最大的陷進,就是對群體的依賴,有兩件事足以打破你的幻想的;第一,世上只有父母最愛你,你在父母身上無法得到的,決無可能在別人身上得到,
第二:所謂集體主義的成功,不過是領袖個人的成功,是以最大程度的剝奪你發展為代價的,,任何時候你都要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你必須要接受這一點,
孩子,我能給予你的中肯答案,便是‘已閱’,我退休了,。”
雙手拄著下巴,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屏幕上的這段話,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的陳淑媛,長出一口氣,直至門口的路燈,突然關閉,而那依照著肖勝在港城所居住的‘狗窩’,透出光線時,陳淑媛猛然起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