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泰國也是東南亞玉石集散地中心國之一,但與緬甸的翡翠,玉石相比,在產量和質量上都相差甚遠,在當地最富盛名的要數寶石,尤其以紅寶石最佳,成色自然是鴿血紅最好,
當地對于寶石的開采,有著自己的一套法律法規,但較于泰國的上層圈子而言,這些條條框框,束縛性有限,但一旦對外出口,價格便呈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往上翻,特別是一些質量佳,成色好,賣相出眾的寶石,更是千金不換,
高額的利潤,也驅使了一些投機取巧的不法分子,利用本身的身份做掩護,進行走私,牟取高額利潤,
并沒有急于出價的武宗山,微微咧開身子,把手中的寶石以及放大鏡遞到了肖勝手中,此時對面的兩人,才正兒八經的把目光投向肖勝,
“懂寶石嗎。”肖勝笑著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寶石,輕聲道:
“一點點,不過這幾塊寶石單從成色上來看,屬上品。”笑而不語的武宗山,示意肖勝再仔細看一看,但當肖勝用放大鏡仔細辨別整個寶石的紋路和光澤時,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在了那里,
“假的。”聽到這話的武宗山輕輕的搖了搖頭,此時已經點著雪茄的他,輕聲道:
“寶石沒有真假,只有人工和天然的,哪那么多鴿血紅的紅寶石,一次還拿出來近十塊。”在說完這句話之際,猛然轉身的武宗山,拎起桌角上的飾品,重重的砸在了其中一名大漢的額頭上,不遠處的胡經理,動作麻利的控制住了另外一名大漢,此時兩人滿臉鮮血,驚慌的看向對面的武宗山,扯著嗓子,用當地語言,解釋著什么,
大致意思,他們只是負責送貨,并不是上家,
掏出電話的胡經理,撥通了一個號碼,用著本地語言,羅里吧嗦的不知在說些什么,而轉過身的武宗山,單手搭在了肖勝肩膀,朝門外走去,
“紅寶石是七月的生辰石,有著‘不死鳥化身’的美譽,象征著吉祥和幸福,而阿丑便是七月生,本想在進山前,為阿丑搏個好彩頭,誰知道,就這還有人糊弄,
當真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啊。”聽到這話的肖勝,從最后一句中,聽到了歧義,側過頭看向身邊的武宗山,
“他們都是坤邦的人,準確的說,是坤邦長子的人。”聽到這話,肖勝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泰國人習慣在名前加尊稱‘坤’后為名,坤邦毒梟集團,是活躍在金三角腹地的一股大勢力,但為人狡猾,而且大局觀強,觸手涉及到了泰國政壇,長子更是以正兒八經的身份,落戶曼谷在當地更是結交了不少權貴,
雖然有點‘質子’的味道,也混得是風生水起,產業也遍及多個領域,包括走私與社團,
“他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看來eo在他們心目中的戰略地位不低啊,其實按理說,這是最后一票,應該息事寧人,可跟這幫人吃不吐骨頭的軍閥打交道,你軟三分,他就進七分,一旦低頭,血本無歸啊,
這次進山不易啊,九死一生,現在你后悔還來得及,畢竟,。”
“好劣質的激將法,武哥,如果你是我的隊友,我肯定會謾罵一句,你怎么不去吃屎啊。”聽到這話,武宗山先是一愣,隨后‘哈哈’仰脖大笑,收身之際,輕聲道:
“說實話,死我不怕,我就怕萬一我死了,阿丑那邊,,不是信任你。”
“別說晦氣的話,這樣給你說吧,你死與不死,我都給予你一個承諾,阿丑會茁壯成長。”咧開笑容的武宗山,感激的拍了拍肖勝的肩膀,
而此時,武宗林和胡經理一人拎著一名沾滿血跡的大漢,直接往后門走去,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似得的武宗山,目光往南望去,輕聲道:
“趁著空閑,下午陪我去趟玉佛寺,對了,你有自己的信仰嗎,別,。”
“我媽帶發修行了八年,我算半個佛徒,不過,按照曼谷當地的交通狀況,估摸著到了玉佛寺,也該吃晚餐了吧。”
“啊,哈哈,這次咱們坐船,直接從湄南河走,我保證暢通無阻。”
現實和理想的差距,總是讓人欲罷不能的同時,又極為蛋疼,
坐在船頭的肖勝,看著那不比陸地好哪去的交通狀況,側過頭輕聲詢問道:
“武哥,你所說的暢通無阻呢。”聽到這話,武宗山和武宗林同時笑出了聲,
“誰知道曼谷河道改造,前面通行受阻,要不咱還坐車。”
“還是坐船吧,沿途的風景不錯。”
正值二月底,曼谷的氣溫維持在十五六度,春意盎然,河道兩旁的灌木,顯得極為有意境,越是駛離郊區,單從建筑上便能看出貧富之間的差距,只不過在泰國,土地是可以私有化的,繼而,你總能看到一些高樓大廈旁,一棟年代久遠,具有當地建筑風格的土樓,屹立在那里,極為格格不入,甚至還拉起了鐵網,
隨風蕩漾的河面,使得緩慢行駛中的小船,輕微的搖擺著,下午的陽光,溫和且讓人愜意,側躺在船頭的肖勝,盡情的享受著這一時光,此時手中玩弄著銅鏡的他,不禁想起了遠在北省的陳淑媛,特別是臨別時,她的那一番語言宣泄,
猛然間,坐直身子的肖勝,使得不遠處的武宗山和武宗林以及胡經理側目,肖勝臉色的變化,讓三人意識到了什么,就在這時,兩艘體積要大于幾人乘坐的旅游船數分的船只,撞向了幾人所乘坐的這艘,
一左一右,夾在其中,
一躍而起的肖勝,單腳猛然發力,直接踢開了從船頭準備登船的一名大漢,腳底借助船身的搖晃,身子側傾,在落地的同時,鑿向了另外一名‘不速之客’,
左側的武宗山三人,已經與登船的數人扭打在了一起,眼疾手快的肖勝,在搖晃不停的船身上,如履平地,踏步而至,僅僅一個照面,登船的數名大漢,紛紛落水,
‘砰’,由后至前的一次猛烈撞擊,使得船身的搖擺幅度更加的劇烈,就在肖勝皺起殺機之際,一陣爽朗的笑聲,使得站穩身子的武宗山,緊皺起了眉頭,(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