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洗禮著這片位于公路口的茂密樹林,‘沙沙’作響的樹枝,迎風搖曳。枝頭棲息的麻雀,享受著這份自然風下的寂寥。
也許是習慣了公路上,來回過往的車輛,在一輛商務,由遠至近,徑直停靠在叢林邊之際,麻雀渾然未有看到似得,繼續半閉著眼睛,直至五名大漢,踏足了這片樹林,它才警惕的睜開雙眼,在黑影臨近之際,仿佛嗅到什么危險氣息的它,飛至馬路對面的電線桿,繼續昏昏欲睡!
而這五名大漢,則壓著腳步,快速的往前推進著!黑幕掩蓋著他們,推進的身影。腳底的苔青以及雜草,更是為其隱匿著腳步聲。叢林中,到處彌漫著青草的氣息,遠處那忽明忽暗的燈光,在對方掠過一根根樹桿后,變得清晰起來。
如此漆黑的夜里,幾人卻還戴著‘墨鏡’。若是擱在國內,這就是‘燒包’的代言詞!然而,唯有他們自己知曉,在這種夜視鏡的過濾下,黑夜猶如白天!只不過,畫面則是緋紅的而已!
‘咔嚓’清脆的樹枝斷裂聲,乍然響起在這片寂寥的樹林內。雖然已經立春,萬物復蘇,但還是有些散落在地表的干樹枝夾雜在草叢中。
“有陷進,我不能動!”這是為首大漢,通過手勢,向身后幾人所表述的深意。靠近他的一名大漢,臥倒,匍匐至他的腳面,撥開草叢,看著自己隊友腳踩的那根拉有魚線的干樹枝,快速的用手掌壓在了上面,使其能脫身。
另外一名大漢,順著魚線尋至到了陷進的盡頭,那猙獰的尖樹枝,成排的掛在樹桿上!背對著眾人,打著手勢,那名脫身的大漢左腿后撤半步,只聽‘嗖,噗’的幾聲輕響。那成排被發現的尖樹枝,脫弦而出。。
不單單如此,那名匍匐在地上,為自己隊友壓著魚線的大漢,突然間,感受到上方一股沖擊力,撲面而來。當他抬頭之際,碩大的木樁,重重的鑿在了他的頭上!
‘嗖,嗖。。’排山倒海般,飛馳而出的尖樹枝,在迎面射穿最近的那名大漢脖頸后,扔夾雜著幾分力道把對方的尸體,往后帶著!
竭力躲閃的剩下三名大漢,第一時間選擇了后退。然而,這場單方面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嘩啦啦。。”剛剛掠過的那片花叢,突然掀起,一道黑影從三人的后發,竄了出來,鋒利的蝴蝶刀,在他們的視野里如此‘緋紅’。在最近的一名大漢,直接被劃破喉嚨之際,四濺的鮮血,在他們看來,如此的刺眼!
‘嘣。。’弓箭離弦的聲響,是如此清脆,自制的弓箭上,涂抹的毒液,在與其中一名大漢的鮮血,剛剛接觸之際,便突顯著他的毒性,更不用說,弓箭本身附帶的沖擊力,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嚨。
‘咔嚓。’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順著高聳的樹桿,瞬間下滑至最后一名大漢上方時,那強有力的臂力,好不拖泥帶水的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頸!聲音是那般的‘干脆’,微小卻猙獰,更加的刺耳。
公路前沿,那輛承載了五人的商務車,依附著茂密林,徑直的停靠在那里!斷后的那名司機,在突然聽到叢林內傳來的聲響后,快速的拔出手槍,通過無線電用暗語,通報著什么!推開了車門,就在他躍身,準備沖向順林之際,一只黑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角,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抗之際,夾雜手指間的刀片,硬生生的切開了他的‘生命線’。
遠處那昏暗的路燈,依稀折射在車前這名大漢的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燦爛如初!不多會,幾道黑影,拖著這些人的尸體,快速推至商務車前。
早已拉開車門的大漢,擺手示意他們動作快些!時不時抬起手腕他,看著時間,計算著敵方援軍到來的大概時間段!
“河馬,帶人兜風,按原計劃進行。十三公里處,三岔口匯合!”站在車前的不是旁人,正是策劃這次計劃的肖勝。而其余的幾人,分別是河馬,斥候,以及換了身著裝的竹葉青!
沒有贅言半句話,直接跳上駕駛員位置的河馬,猛然加速徑直的朝著前方開去。而肖勝則領著竹葉青以及斥候,迅速沒入叢林中。
在進村和北上叢林前,三人分道揚鑣,肖勝與斥候,朝北撤去,而竹葉青則直接朝著武家兄弟所居住的農家竄去。
僅僅三分鐘后,一輛飛馳而至的越野,剛剛商務車所停靠的路口前,車速有所減緩,應該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又猛然提速,朝著前方開去。
提速下的越野車,透過一條路口,看到了那輛自己同伴的商務車,快速的往前行駛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名大漢,用極為簡練的語言,表述道:
“追上去!”
兩輛車的車距越拉越近,為首的大漢,一直通過無線電,在向上方匯報著什么。突然側滑的商務車,給予了越野車,超車的機會,當兩輛車身碰撞在一起,商務車的后車窗被撞碎之后,那原本依稀可見的人影,盡收眼底!
“死人?不好,調虎離山!”
與此同時,另外一組人員,也從幾十公里外,拍馬趕到。當他們得知,前方追趕的車輛里,裝載是自己隊友的尸體后,果斷停靠了下來。數名好手,迅速下車,朝著幾人所居住的村莊竄去。
最后一組趕至的敵手,為首的是名鷹鉤鼻,削長臉的歐洲大漢。金黃色的發梢,顯得異常刺眼,原本俊俏的臉頰上,那一道從上至下的刀疤,則讓他顯得甚是暴戾。
他們統一身著當地部隊軍服,如此堂而皇之的來到了村莊前,直接敲開了農家樂主婦的大門。而其余數名持槍大漢,搜查著肖勝幾人下榻的房間。
“東西都沒帶走,顯得很倉促。”其中一名副官打扮的大漢,湊到了這名歐洲大漢身前,輕聲說道。
快步走到了屋內,歐洲大漢掃視了一眼,在看到竹制茶杯內的茶水后,用手指點了一下,還熱著。仍舊不放心的他,快步走到木床前。現在的泰國,雖然已經升溫,但叢林內的野風,使得來這里居住的仍舊需要蓋一層毛毯。
“溫熱?人沒走遠!留下兩人收拾這些東西,其余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