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特么的就是這樣一個騷、貨,當你已經決定要忘記的時候,它便會不知不覺再來挑逗你一下,讓你欲擺不能,特別是那段刻骨銘心的往昔。
與帕克接觸不長,大部分時間肖勝與他所討論的事宜,也都趨向于工作和任務,即便閑聊,也是仗著‘妹夫’的身份跟他打屁,說著一些不著邊的話。
在仔細分析過攝像頭所涉及的方位,制定出相對方案后,窩在一角的帕克,從胸口處掏出了一個掛墜,不遠處正與斥候探討具體技術事宜的肖勝,側眸瞥了一眼,看到帕克如此失神的怔在那里,輕聲向斥候交代幾句后,踩著臟水,朝著帕克走去。
并沒有回避肖勝的到來,在其落身,還未開口之際,目光緊盯著掛墜上那個小女孩相片的帕克,直言吐露道:
“我女兒,漂亮嗎。”聽到這話,肖勝心里‘咯噔’一下,照片上小姑娘的模樣,更趨向于東方面孔,唯有從碧藍色的眼眸中,才能嗅到那份屬于帕克的印記。
‘啪,,’收起了掛墜,長出一口氣的帕克,扭頭望向身邊的肖勝,繼續說道:
“這是我曾在北美執行任務時,認識的一個姑娘,她是個偷渡妹,在夜店打工,后來沾染上了毒品,再后來淪為了夜店接客的小姐,而我要刺殺的,便是她的老板,一個在墨西哥赫赫有名的毒梟,為此我隱匿她所坐臺的夜店里三個月。
也就是那三個月,讓我愛上了她。”
“大舅子,我聽著像韓劇,不像美劇,真的。”聽到這話的帕克,‘嘿嘿’一笑,撫摸著自己的寸發,繼續說道:
“她為了我戒毒,而我則替她償還了吸毒所欠下的債務,也就是這個細節,暴露了我的身份,后果可想而知,任務雖然拼命的完成了,但我與她也徹底失之交臂。
后來,等我傷好后動用一切手段和關系找到她時,她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富太太,只不過名不正言不順罷了,還育有一女。”
“這有點像港臺偶像劇了,而這個小女孩,就是你的親閨女。”帕克點頭,卻笑的很苦澀。
“這些都是后話了,但先前我不知道嗎,我一怒之下,殺了那所謂的富豪,末世卡門,也應這件事,失去了所謂的‘大義’,被教廷的人抓住了把柄,大肆宣揚,而我的義父,甚至不惜與政治后臺決裂,也要保住我的性命。
失去了政治庇護,末世卡門淪為了‘邪教’,這一段時不時又有英劇的狗血了。”肖勝無可否認的撐開雙臂。
“那嫂子現在呢。”
“落葉歸根,在渝城,知道是誰救了她嗎。”
“大陸片,英雄救美,也唯有我大華夏的漢子,才如此豪邁。”聽到這話的帕克,笑的更加燦爛,一波三折,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很是滿意。
“不會真的是我爹吧。”聽到這話的帕克,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可我這人不希望欠別人的,替他殺了一名本可以避開的隱忍,身負重傷,卻因禍得福有機會在渝城陪她們娘倆三年,你沒發現我的口音,偏川味嗎。”
“狗血到,讓我想屎,,我猜我爹,之所以救她們母女倆,不單單是出于善心這么簡單吧,而你冒著大不為,擊殺隱忍,就是為了還他人情,斷掉他的那份念想。”
“聰明,但你知道,他讓我幫他做什么嗎,納蘭長生,一個死了那么多年,仍舊在業內如雷貫耳的前輩。
不過就目前發展的形式來看,這份重擔你肯定要擔起來了。”
“大舅子,我深入虎穴,九死一生啊。”
“再議,再議,別跟我上眼藥水,我這人只跟土豪做朋友,你太窮了。”
“我窮,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納蘭大少,窮的就只剩下錢了。”
“你這算是在炫耀嗎。”
“你可以這么理解。”
“知道嗎,我這輩子最為反感的就是那些炫富的人,我的牙膏用的是高露潔,洗發水用的飄柔,手機是諾基亞,哪樣不是名牌。
我在渝城當外教時,每天坐著幾百萬的公交車上班,并和五百強企業,建設銀行,農業銀行,中移動,中石油,國家電網,沃爾瑪等保持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
只要我出現的地方,暗地里最少六七名‘保鏢’左右看護著,四局這些年,光在我身上人員投入,就不止五十名。
來之前,我用一個月的工資,給我媳婦買了瓶香水,實話也不瞞你,黛安娜王妃用的啥牌子,俺媳婦用的就是啥牌子。
像我如此有內涵的人,你見過我炫耀了嗎,年輕人,低調,低調是王道。”聽完帕克這番話,肖勝頓時感到頭頂天雷滾滾,心中上萬頭棗紅馬,奔騰而過,結巴了半天,愣是沒找出可反駁的語句來,支支吾吾很久才反問道:
“香水是試用裝。”說完,幾人都不約而同的咧開了嘴角。
就在肖勝和帕克打趣之際,不遠處的斥候突然開口道:
“頭,人來了。”聽到這話的肖勝和帕克,迅速湊到了電腦前,通過電腦屏幕捕捉到了在眾人擁簇下的那三名烏國特工和技術人員,很顯然,他們這次前來,其鐵了心的要‘跳槽’啊。
時不時看向手表的肖勝,計算著對方進入閘門的時間,按照坤邦所透露的信息來看,對方所使用他士兵的時間段,至凌晨六點左右,也就是說,在檢查技術真偽后,這些人,就必須按照原計劃分路撤離。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些人進入核心房間后,并沒有任何動靜,緊皺眉梢的帕克,突然開口道:
“不好,他們直接是從內門離開。”就在帕克說完這話,肖勝與其同時起身,整理著身上的裝備,爭取利用最短的時間,完成對實驗室內部的摧毀。
“頭,你看,霍克斯。”斥候的突然開口,亦使得肖勝不禁繃緊了身子,當他通過視頻,看到仿佛年輕了數十歲的霍克斯,木訥般走向外邊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砰,轟隆隆,。”山腳下寨子內所崩發出的爆炸聲,仿佛應證了肖勝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