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勝和帕克近乎是在同一時間拔腿就跑,一躍而起,翻墻而過,沿途中,肖勝更是通過話筒,通知河馬與斥候盡快徹底,化整為零,安全了再聚集。
此時的拔達逢氏前院,已經被河馬折騰的人仰馬翻,好手們都被他調戲一遍,這廝為了這次任務,沒少從AK那里索要一些另類的‘殺傷性’武器。
與來時的小心翼翼不同,此時已經被人盯住的他們,干脆大張旗鼓的沿著內墻,走的直線路線,剛剛經過大戰的肖勝,在場上看似瀟灑,自己啥狀態,他自己最清楚,用強弩之末來形容,絕不夸張。
那幾股氣息,就是連帕克都忌憚不已,若是一兩個,還尚有一拼之力,特么的這等于一個小組,一旦被圍剿,死得都不帶叫媽.的。
“知道被人盯住,你還在那里裝逼賣吊,什么我有個妖孽如獸的爹,,有那時間,咱該跑幾里路了。”邊跑,邊嚷嚷的帕克,憤憤不平的對肖勝嘀咕道。
“我.日.你妹的,別瞪我,這是我的真實想法,怎么說我爹跟我老爺子,也曾在這塊熱土上執行過任務吧,你真以為我閑著蛋疼,在那沒事裝.逼玩,我這不是想借他倆的名號一用,想讓這幫‘野狼’心里忌憚嗎。”
“我頂你的肺啊,你咋不早說,我要不是怕你被‘圍奸’了,早躥了,我可沒后臺。”
“大舅子仁義,以前沒后臺,現在不是有了嗎,我,肖狗勝。”
“狗勝還狗屁呢,想殺咱,他問你是誰。”
距離拔達逢家,越來越遠的肖勝和帕克,直接一頭扎進了被譽為‘不夜街’的唐人街前端,這幫‘世外高人’,再怎么牛逼,也不會肆無忌憚,當街動手吧。
然而,讓他倆意想不到的是,當數名身穿警服的警察,比對著手中的通緝令,看到肖勝和帕克兩人時,跟見到沒穿衣服的大姑娘似得,直接撲了上來。
至此,兩人要是再不知道‘得罪’了誰,那就不用混了,不難猜測,那些如影隨形的暗手,肯定是泰境當地通過佛試的苦心僧。
利用警察把他們往偏僻的地方趕,不走,直接抓住一樣‘啪啪’,但只要躍進偏僻的地方,那他們倆,更會被‘圍奸’,這是個死局,解都解不開,肖勝是個‘死人’,而帕克又是國際通緝犯,得,他倆死,連外交都不會起沖突。
當冤大頭了,此時的肖勝只希望,這幫把一輩子都奉獻給佛祖的苦行僧,能看在自家老爹和老爺子的面子上,別那么兇殘,否則不等自己把大伯接回來,自己剛出生的閨女,等幾年就得來這接自己了。
現在這情形,肯定是沒法在城區里待,曝光度一旦傳開,對于他們來講,就更加寸步難行了,特別是驚動軍隊后,插翅難飛啊。
該死吊朝上,現階段兩人,只得朝著偏僻地界等待審判,那樣把事情控制在有效范圍內,說不定還有周旋的余地。
連續奔跑了近半個小時,在這期間,兩人不止橫穿了多少條馬路,闖了多少次紅燈,繞過了幾條巷弄,把警察是甩的遠遠的,但身后那股外泄的氣息,卻始終伴隨他們左右。
很少像現在這般狼狽的肖勝和帕克,橫下心干脆不跑了,砍頭不過碗大的口子,這不是玩人嗎。
“我跟你說,這些苦行僧,閑著沒事就愛鍛煉耐性,咱倆繞著曼谷城跑一圈累個半死,他們跟沒事人似得,咱不說束手就擒,要死也得死得轟轟烈烈,拉個墊背啥的,累死傳出去,也丟人。”聽著帕克操著濃重的川渝話,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通,本就強弩之末的肖大官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點了點頭。
叉著腰,站在空闊的樹林外,斷斷續續的吆喝了一句:
“咱痛快點成不。”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兩道黑影,‘嗖’的一聲側方竄了出來,以兩人難以覺察到的速度,順勢沖了過來。
帕克未受太大的創傷,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但肖勝不同,近乎是體力耗盡,再加上剛剛突破,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一般,在黑影突襲的那一剎那,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噗’一腳,便把肖勝踢飛出去的黑影,原地佇立在那里,與拔達逢老爺子搏斗之際,所擠壓在胸口的淤血,順著肖勝的口腔,傾吐了出來。
而在肖勝受襲之后,帕克那邊的黑影,也停止了對方他的攻擊,快速的退到了后方,此時,唯有那名朝著肖勝胸口踢了一腳的黑影,穩穩的站在他們倆人身前。
收身的帕克,不顧一切的沖向了被踢飛的肖勝,當他看到肖勝那蒼白如紙的臉頰時,快速的把他攙扶起身,擋在了身后,但此時,肖勝臉上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撥開了擋在身前的帕克。
抱拳弓身,輕聲道:
“感謝大師為小輩剔除淤血,再加上昨天您給予我的那場造化,小輩無以為報。”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本以為,你會巧取,不敢硬來,但我還是小瞧了你的韌性,不過,貌似納蘭家的人,都是這幅脾性,驢脾氣。”當黑影離近了之后,帕克才看清楚,眼前這人也是一身僧裝,看這情形,肖勝與他有點交情,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在玉佛寺給予肖勝那場造化的‘順德’高僧。
“天生異象,一步五道半,羨煞貧僧了。”
“運氣,運氣。”
“嗯,不單單是運氣這么簡單,跟你這么多年感悟,以及納蘭老賊在你年幼時的引導密不可分,還有一點,你有個好姥爺,若不是年幼時,吃下了那么多大補之物,越階三連跳,輕則異變,重則自曝。
是劫數,也是氣數,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也強求不來呀。”
“大師,你帶這么多打手,苦苦追逐了那么長時間,又鋪下天羅地網,不會就是為了送我一程吧,我知道回家的路,真的。”聽到這話,眼前這名高僧‘哈哈’大笑,輕聲道:
“知道就成,就怕你忘了回去的路,打哪了,回哪去,再來,誰的面子,老衲也不給了。”
“謝謝,那個,那個大師啊,我有個不情之請,我能不能過了潑水節再走,有個妞等我呢。”
“你拉倒吧肖狗勝,你是為了妹子,連命都不要了。”帕克夸張的對其吼道,后者則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的高僧。
“你的面子不值錢。”聽到高僧這‘俏皮’的婉拒,笑容不減的肖勝,還想啰嗦,但其隨后的一句話,卻讓肖勝笑的更燦爛了。
“但徐女施主簽名的恩,我得還,只許三天,三天后不走,我親自抓人。”說完,高僧頭也不回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