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諸多不愿,但走出校園后,逐漸成熟的秦山,還是硬著頭皮,在自家姑姑的拉扯下,走向了車前。.
當車門打開之際,一位氣宇軒昂的金絲眼鏡男,踏出了車廂,單從年齡上看,最多三四十歲,可要比張成年輕多了,可此時后者,猶如一只搖著尾巴的哈巴狗般,可著勁的奉承著什么,時不時拉著自家外甥介紹一番。
“小山,這可是全美投資有限公司的陳總,全美投資可是百盛風投的全資子公司,在整個華東地區,聲名赫赫。”不遠處的劉嵐,在聽到張成故作聲大的介紹,以及投過來的炫富眼神,甚感鄙夷的瞥了對方一眼,緊緊的站在自家母親身邊,語氣略顯不善的對未來公公婆婆,叨嘮道:
“伯父,伯母,今晚不是家宴嗎,陳總也是小山的長輩嗎。”此時此刻,劉嵐骨子里北省姑娘‘彪悍’的一面,突顯的淋淋盡致,她的聲音也不小,至于那個陳總聽沒聽的到,這她不知曉,但拖后的姑姑,肯定聽的見。
此時的秦家父母略顯尷尬的站在原地,說實在的,今晚確確實實弄的有點不像話,可自己這兒媳婦,也忒直接了點吧,多多少少讓兩人有點下不了臺,但老兩口都是實誠人,憋了半天,只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倒是劉母,嚴聲斥責著身邊的劉嵐:
“你是怎么跟你未來公公婆婆說話的,你姑,姑父也不是為了你們未來著想嗎,道歉。”面對母親的斥責,劉嵐有一肚子的委屈,可迎上母親那犀利的目光,不得不低下頭的劉嵐略帶哭腔的剛想開口,便被秦家老兩口制止住了。
此時唯恐天下不亂的秦山姑姑,陰陽怪氣的湊了上來,可能也是怕被外人聽見,聲線不算多大,但極為刺耳。
“這還沒過門,就沒大沒小,過了門還得了,我可跟你說,像我們小山這條件,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你算是高攀了。”自家妹妹剛說完這話,秦父頓時發飆,怒吼了一句,著實把周圍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而氣急敗壞的劉嵐,淚水在眼眶內打轉,惡狠狠的盯著轉過頭,一臉窘迫的秦山,就在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劉母拉住了她。
“忘了,當初我跟你說的什么嗎。”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這話劉母沒說出來,但突然想到這的劉嵐‘噗’的一聲笑出了口。
而作為生意場上的人精,張成迅速拉著這名陳總以及他的隨從往里走去,邊走邊交代著身邊的秦山。
尷尬的湊到了自家父母和劉玲以及劉嵐面前,撓了撓頭的秦山,輕聲解釋道:
“姑父的意思,是讓我跳槽到全美,工資待遇以及以后的發展,都很是豐厚,說是送我的結婚禮物,爸,媽,伯母,嵐嵐,,您們看,。”不愿看到自家兒子為難的琴家父母,把歉意的目光投向了對面的劉玲母女。
對于這個親家,劉玲無可挑剔,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氣,她還是咽得下的,拉了拉站在一旁賭氣的劉嵐,笑著說道:
“沒事,以后你們生活好了,我們當老人的也不艸那么多心了。”聽到親家母如此識大體,對面的秦家父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欠著身子引領著兩人進門,而當秦山湊到劉嵐身邊時,這位倔強的姑娘,始終沒給對方好臉色看。
想想也是,我嫁給你,又不是來受氣的,還連帶著我母親,這還沒結婚呢,結過婚呢,特別是他姑姑的那一番話,著實讓劉嵐喉嚨跟插了一根刺似得。
微微落步半分的劉玲,把善意的笑容投向了,一臉尷尬的女婿,后者歉意的點了點頭,會意的多走了數步,與他們娘倆拉開了距離,知道自己對象,是最聽丈母娘話,而丈母娘又是如此開明。
“媽,你不用勸我,這是原則姓問題,現在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們一家人,以后還有的過。”聽到這話的劉玲,笑容燦爛的拍了拍自家姑娘的肩膀,若有所思道:
“我經常打一個比方,你如果是個窮鬼,人家罵你你會暴跳如雷;假如你是億萬富翁,你會一笑置之,你有相同的頻道,相同的磁場,你才會受不了,之所以別人的話語一點就燃,因為你剛好是柴。
情緒被外在的境界左右,就是因為我們內心當中有這樣易燃的東西,怪不得別人,只怪我們不夠強大而已。”聽聞這話的劉嵐,心情舒暢了很多,但扔倔強的回答道:
“不夠強大,就得任人嗎,弱小也該有弱小的尊嚴。”
“話不假,但事實呢,為什么他們能高人一等,他真的比我們多擁有了什么呢,是我們渴望的,得不到的,不然你畢業后,如此勞累的給人打工圖的什么,別說無私的奉獻,那不切合實際。”當劉嵐聽到自家母親這句話后,突然嫣然一笑,撒嬌的緊摟著她的肩膀。
“媽,你這樣天天累不累。”聽到這話的劉玲,也咧開了嘴角,刮了刮劉嵐的鼻梁,輕聲道:
“真的累嗎,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苦,才是人生,累,才是工作,變,才是命運,忍,才是歷練,容,才是智慧,靜,才是修養,舍,才是得到,做,才是擁有。
如果趕到此時的自己很幸苦,告訴自己:容易走的都是下坡路,堅持住,因為我們正在走上坡路。”
“哎呦呦,好文青哦,媽,我在想你年輕的時候,肯定有很多人鍥而不舍的追求你。”
“那是必須的,當年我跟你肖姨,被譽為京都雙嬌,追我的男人,那是門庭若市。”
“肖姨,就是那個我在京都上學時,經常去看我的那個嗎,她做的菜好好吃哦,。”聽聞這話,劉玲若有所思的說道:
“她豈止做菜好吃,做生意更厲害,也是個苦命的女人,比我還苦,比黃連還苦。”說完這話,劉玲的神情顯得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