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作為在整個西歐最具有統治力的宗.教組織,一切向利益看齊的教廷,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這個節骨眼上,與EO保持如此‘親密’的合作,要知道,這次突襲,哪怕成功了,一旦暴露了身份,他們也將面對龍組在歐勢力的回擊。
是什么樣的籌碼,讓對方如此怦然心動的膽大妄為,在整個國際市場上,如今猶如喪家犬的EO,還有什么是讓他們看重的。
在朝著境外推進的過程中,一邊沿途照拂著斥候和彈頭,肖勝一邊不禁思考著這樣的利害關系,思來想去,毫無頭緒,無論是從大環境,還是從現在勢力對比,哪怕是全盛時期的EO,與教廷這樣具有官方性質的宗.教組織,也有著很大本質上的區別。
自家班長的一籌莫展,使得沿途中的斥候和彈頭,也不敢太多贅言,直至接近零點,即將穿越邊境的之時,斥候才輕聲對自家班長說道:
“頭,車到山前必有路,就像
學里的一道計算公式似得,你少了一個必要條件,那么你這道題就是無解,與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還不如抓緊時間趕緊做下面幾道會的題目呢,咱現在不就是往歐洲趕著的嗎,屆時,結合著大舅子手中持有的情報和資料,總有靈光一閃的時候吧。”原本攙扶著斥候前行的肖勝,在聽到這廝的一番勸解后,不禁點了點頭的回答道:
“還別說,斥候現在說話,越來越有哲理,車到山前必有路,可我怕,車到山前,而后面還有追兵,屆時在你沒找到路之前,就已經被推下了懸崖峭壁,不過,就現在而言,還真沒什么頭緒。
教廷絕不是那種會吃虧的主,冥冥之中,我總感覺這次交易乃至合作的背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心頭,讓我感到一種危機感。”
“頭,你未雨綢繆沒有錯,可你說咱們去歐洲,無論從哪一點來判斷,他們提前都不曾知曉,所謂的危機感,也只是相對的,我就不信他們那么妖孽,一早就料準我們會直奔歐洲,按理說,非洲的戰場,更需要我們。”彈頭的分析,不無道理,可這份危機感,仍舊若隱若現的浮現在心頭,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現在的肖勝,就如同一種無頭的蒼蠅,找不著南北方向。
“但不管怎么說,教廷的核心實力,這一次之行一定會碰到,來之前,貌似沒有提醒我們,該注意點什么,注意什么人,可突然間就竄出來了一個讓我們根本無法招架的對手,我不相信,家里沒有這個情報。
斥候,待到尋至安全地方,你直接給上線發個郵件過去,把我們所發生的事情,只需簡單扼要的闡述一遍,告訴他們,我們需要第一手的資料,而非像現在這樣,兩眼抹黑似得,無從下手。”
聽到這話的斥候,重重的點了點頭,拋開這些暫時來講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擺在幾人面前的問題,是如何悄無聲息的突破自家的邊境線,若是在平常,兩人都未有負傷的情況下,依靠邊境防線過于擁長的特性,他們完全可以伺機而動。
而現在,為了能盡早的為兩人取出殘留在身體內的子彈頭,肖勝不得不選擇一條,距離接頭點最為捷徑的道路。
這次任務,為了做到掩人耳目,三個‘已死’之人,并沒有被上面‘特殊照顧’,一切從簡的結果,就是肖勝三人,必須穿過自家防線,這不算完,百里相隔的森林外,還有鵝境內的邊防士兵。
不過對于三人來講,最為有力的一方面,還是這延綿在一起的群山以及森林,有了它們的掩護,再加上的夜色附襯,即使彈頭和斥候有傷在身,只要抓住時機,三人還是有機會過境。
越往北走,空氣中越是夾雜著冰冷的氣息,仿佛是從晚春至深秋般,不但讓三人在身體上感到寒冷,這樣的天氣,更會上兩人的傷口惡化。
流年不利,誰也不曾想到,原本一場運籌帷幄的突襲,最終會折騰成這樣,兩個隊友受傷不說,還無法及時治療,接頭人制定的時間,又是這般苛刻,這讓看著自家兄弟,一直強忍著疼痛陪同自己趕路的肖勝,心里染起了莫名的怒火。
越是臨近界牌,周圍的偵察兵越是的密集,時不時的一個小分隊,總讓三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躲開對方,按理說,私下里相見,亮出軍官證,對方還得喊自己一聲‘長官’,可現在竟成了過節的老鼠。
好在三人還是有驚無險,并未打擾自家戰友的‘正常工作’在踏著,已結冰的山路,正式穿過界牌時,不禁回頭的肖勝,嘴里嘀咕道:
“按理說,這里的守備應該是最為嚴密的,可今晚怎么顯得這般消薄。”聽到這話,也有幾分共鳴的斥候,笑著打趣道:
“這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對方有意躲著咱們在巡邏。”聽到斥候這話的肖勝,不禁抬起了手腕,依稀記得自己臨走前,自己的這塊手表,被暴發戶拿去,傳輸了些資料。
看來他也不是爹不疼,娘不愛嗎,最起碼在老爺子唱黑臉的時候,暴發戶還是出來唱了一把紅臉。
但肖勝一點也不買他們的賬,在自家門口,差點被一群訓練有素的傭兵滅了,左右還沒個援軍,這讓本來就是孤身深入虎穴的肖勝,心里上多多少少有些不滿。
但不滿歸不滿,任務了接下了,責任就得繼續下去。
三點之前,肖勝提前近半個小時,抵達接頭地,這是一處位于俄境內的一個偏遠小鎮,但因常年駐扎部隊,而顯得不那么蕭條,可這個點,未進鎮子,肖勝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種落寞,除了那時不時的幾聲犬吠聲外,可謂是黑燈瞎火的。
鎮外的樹林內,家里早已百花爭艷,這里特么的正過著初冬,冷冽不說,還伴隨著雨夾雪,這讓本就衣著單薄的三人,受盡了苦頭。
還差一刻鐘的時間到三點,當跋山涉水了幾個小時的肖勝等人,被這惡劣的天氣整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之際,一道算不上高大的身影,由遠至近,映入幾人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