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正事發后,自家老爺子那咆哮如雷的樣子,肖勝心里就樂呵不已,被他老算計了這么多年,終于有機會在翅膀硬的時候,算計他老一次了。
待到肖勝把車廂內所有留下來的可查痕跡抹去之際,裝成昏昏欲睡般推開車門的他,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隨手關上了車門,步履略顯蹣跚的朝著車前的偏道走去,邊走邊拉著自己的襠門,給予旁人一個想要小解的假象。
里外都是自己的人,再加上上頭一再吩咐,這輛車的主人,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大人物,繼而,當暗哨看到司機出來后,并沒有把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好的,好的,我這就上去。”法語雖不精通,但英文絕對是肖勝的強項,不少人都知曉這位惹不起的主來自英倫,他的下屬大都以純正的英倫腔與他交流。
當肖勝急急慌慌,連撒尿的功夫都沒有般往偏門方向沖去的時候,守在外圍的一個小頭目,輕蔑的咧開嘴角,嘴里嘟囔了一句:
“神氣什么,不也就是條哈巴狗。”話雖如此,但眼眸內卻閃爍著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這個點夜總會里,仍舊震耳欲聾,不知疲憊的年輕男女們,盡情的揮霍著自己的青春,不得不承認,摩納哥處處都洋溢著讓你一嗨到底的氣氛,異域的邂逅,富有情懷的,以及對人生的享受,都會讓你沉淪與此。
來到這里,仿佛你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緩慢下來,享受著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包括感和歡樂。
燈光很暗,甚至彼此之間根本都看不到對方的臉,二拇指按住耳麥的肖勝,在路過守在門前那位大漢時,假裝很是急切的詢問道:
“老板在幾樓。”看著肖勝那一身司機的著裝,以及價格不菲的材質,沒敢耽擱的大漢,用生硬的英文,向肖勝指引著通往二樓的梯口。
表情很是冷峻的肖勝,表現出了孤傲的性格,他越是如此,對方越是信以為真,人嗎,潛意識里都有奴性,畏懼強權。
穿過了擁擠的人群,一連裝大灰狼的向幾名守衛詢問辦公室的位置,其目的性就是間接的告訴他們,咱是自己人,也正因為肖勝的這份高調,亦使得今晚墊了鼻梁,刻意加了一抹胡子的肖勝,成為了他們眼中得罪不起的人物。
狐假虎威下,連登樓時,都沒人敢上前詢問一番,很是狹隘的樓梯,卻守著近三名大漢,在上樓的時候,肖勝心里默默算計著,上去容易,鬧事也不難,可下來的時候,他們把鐵門一關,自己不就成了‘甕中之鱉’了,自嘲的咧開嘴角,在拐入二樓走廊之際,肖勝不禁扭頭望向盡頭處的那扇玻璃,依稀記得,那里的下方,有處堆積雜物的塑料箱,心里默默的計算了下高度,夠自己發揮的。
與一樓守衛的半瓶子水準不同,二樓的幾個守衛,明顯顯得很是專業,當對方用法語詢問肖勝來此找誰之際,假裝聽不懂的肖勝,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幸好有懂英文的守衛,間接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先等等,我匯報一下。”說完這名守衛,就準備動用手中的對講機,與里面的副官取得聯系。
已經達到深入虎穴目的的肖勝,豈能還給予對方這個辨別真假的機會,直接操著正宗北省味,開口就罵道:
“我等你妹啊,。”甩手就是一記重拳,直接掀翻那名準備核實肖勝身份的大漢,中間沒有任何停滯,反身的一腳,是把與其一同上前的大漢,踢飛數米之遠。
今晚來,肖勝是本著找事的態度,并沒有殺生的意思,當樓梯口處,巨大的打斗聲,傳開之際,這廝也不啰嗦,直接拔出了藏在衣服內的警棍,冒著大不為,朝著防守最為密集的北側沖去。
狹隘的走廊,成為了肖勝的主戰場,對方飛蛾撲火般的辦事態度,著實讓肖勝敬佩,但敬佩歸敬佩,‘各為其主’,手軟這事,肖勝多少年前都不記得了,不管是對漢子,還是對妹子。
震耳欲聾的打斗聲,亦使得原本就藏身與總經理室的特爾,頓時眼前一亮,當他得知,有人利用他司機的身份,潛入內部,不幸被發現之際,他的臉上,露出了猙獰且嗜血的笑容。
“臉譜,兵王,也不過爾爾嗎。”說完這話的他,直接拔出別在腰間的騎士劍,迅速沖出了房門,此時,整個走廊內,橫七豎八的躺著近十名守衛,前方是圍集成一團的主戰場,時不時還有漢子隨之慘叫聲,應聲倒地。
如此近距離的對峙,拔槍這事對于他們這些二流保鏢來講,遠不如肖勝反應的機警,當肖勝猛然敲翻一名準備拔槍的大漢之際,一道寒光,閃過眼眸,危險亦使得這廝,迅速后仰,鋒利的劍刃滑過肖勝的鼻尖,砍向了別處。
‘嗙,砰’對方順勢而下沉的劍刃,被肖勝手中的警棍,擋在了身前,僅僅數秒間,兩人交手了近三個回合,互有牽制下,肖勝選擇了連連后退。
一連試了對方十多招,按照肖勝預判,眼前這位緊握著騎士劍的大漢,頂多與河馬一個水準,他還不如河馬的移動速度,只是他那瞬間便能抖動多下的手腕,利用騎士劍,所給予肖勝的那種壓迫感,著實不小。
眼前這位,也應該算是‘異化’的門徒吧,只不過,這廝的異化不夠突出,功夫底子,又不是特別扎實,若是換做生死對峙,肖勝有把握將對方留在這里。
可現在的場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一來惡虎難架群狼,二來,肖勝今晚真正的目的,還是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