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失憶,是最好的解脫;沉默,是最好的訴說。.
在手機屏幕上,顯示‘信息已送達’的那一刻,突然身子軟在那里的紅拂,雙眸空洞的望著窗外,有氣無力的呼吸著,內心彷徨的感受著這一撲面而來的壓抑和糾結,還有從心底突然冒出,曾經從未擁有過的懊悔。
緊抓住被單,破了皮的唇角,溢出的血跡沾染在皓白的齒縫上,無聲的哭泣,不甘且痛楚的眼淚,瞬間著眼角,滑落下來。
丹妮,原來這只是一場,彌天的騙局,一場蒙騙了她這么多年的陰謀,但此時,踏上不歸路的自己,還有回頭的可能嗎。
一人圍了一個圍裙,‘砰砰’的切配聲,與帕克的顛鍋掌勺聲混為一體,時不時偷吃幾塊的肖勝,嘴里還發出‘嘖嘖’怪異的聲響,聞聲轉身的帕克,朝著他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腳,差點噎住的肖大官人,此時嘴里已經填滿了食物,憨厚的笑容,讓人不忍再踢第二腳。
“我剛剛跟你說話,你聽到沒。”面對帕克的詢問,把嘴里的食物,深咽肚里的肖勝,指了指那大功率,噪音驚人的老式抽油煙機,伸著脖子回答道:
“沒聽到,你說怎么著吧。”邊說邊舉起手中菜刀的肖勝,‘兇神惡煞’的緊盯著對面的帕克,后者也不示弱,直接端起了裝有滾燙熱油的炒菜鍋躍躍欲試,頓時焉了的肖勝,擺手示意道:
“你瞧你的那樣,我開玩笑的你還沒看出來嗎,都這么大的人了,脾氣還是這么暴,你剛剛說啥,我真沒聽見。”隨手把油鍋放回灶爐上的帕克,邊加輔料,邊輕聲道:
“義父的一些老友,已經開始利用他們在摩納哥的關系網,為我們造勢了,現在整個摩納哥謠言四起,不少勢力在他們的穿針引線下,已經聯手,正逐步蠶絲教廷的地盤,按照他們的意思,希望我們給予某些方面的支持,你怎么看。”聽到這話的肖勝,單手掐著腰間,思索了少許,一改剛才玩世不恭的作派,正兒八經的回答道:
“好啊,但‘聯手’和‘支持’這個詞,聽起來有些刺耳,能讓老岳父的摯友,親自穿針引線的勢力,實力應該不弱吧。”肖勝的這一番話,著實讓帕克陷入了沉默。
對方話里的深意,他能聽得懂,相較于教廷的這個‘外來戶’,這些本地勢力,一旦得勢,那更不得了,趕走了狼,卻引來了虎,如今勢微的末世卡門,即便重返摩納哥,也有被分吃的可能。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他們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愿意為我們沖鋒陷陣,不是處于道義,而處于利益,別忘了,我們可以這樣把槍口對準教廷,他們也就可以這樣把槍口對準我們。
正是因為我們現在有著共同的敵人,才度著‘蜜月’,如果再次出現利用分配不均之際,蜜月期,也終將不復存在。
這樣的可能,一定會出現,你說呢大舅子。”肖勝的話,句句在理,可就目前而言,如果剛剛合作,就互相算計,那么只會被教廷各個擊破。
帕克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而轉身重新切配的肖勝,咧開嘴角繼續說道:
“支持,是一定要支持的,但不能只支持一方,中庸之道,平衡之則,才是最好的結果。”
“你的意思,讓他們狗咬狗。”
“你真覺得托雷,就這幾把刷子,看不出我們的企圖,能在等級制度復雜的教廷里,被人尊稱為教父的,哪個不是一頂一的老狐貍,別說他了,那些能在摩納哥站穩的老牌本地勢力,也都不是吃素的。
狗咬狗,這是陽謀,狗想吃了狗,才是陰謀。”說完這話,肖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即便是帕克,脊背上也不禁滲出了冷汗,很顯然,眼前這廝,已經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如果我是托雷,這個時候我一定暗中尋找穿針引線的那個中介方,至于這些順勢而起的勢力,我不但不會打壓,更會助燃,為什么,因為我是受害者,從大義的角度來講,你們是在侵略我的地盤。
當然大義這東西,在現代這個社會,也就做給別人看看,可我們要清楚一件事,任何一個國度,都不會允許,某一個勢力或幾個勢力,無緣無故的打亂現在的平衡,特別是那些與利益息息相關的貴族們。
現在因為小規模的爭斗,引不起上面人的注意,但若是勢大了呢,他托雷,只需借刀殺人,便可以高枕無憂,這個時候的‘道義’,就尤為重要了。
沒有了中介人,再不計前嫌的禮賢下士,占據道義的托雷,說幾句好話,扔一些薄利,這些受到打壓的勢力,豈能不感恩戴德,那個時候,即便咱們在南區小有能量,也將難以侵入北區,末世卡門,拖得起嗎。”
‘噌’的一聲,甩手把菜刀扔在了案板上,轉過身的肖勝,笑呵呵的望向對面的帕克。
“你得意思,,矛盾集中化,加深化。”
“聰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無非是怕,群龍無首,這不正好嗎,末世卡門就是龍首,所以,一些勢力的頭目,必須死,而且要死得徹底,死得詭異,死得毫無預兆。
越是個迷,越容易禍水東引,大舅子,不知你聽沒聽過這么一句:一個人說假話,那是謊話,十個說同樣的假話,那是謠言,一百,甚至一千個人再說同樣的假話,那就是真理。
教廷殺的,我就說是教廷殺的,。”聽到這話,帕克的嘴角,同樣咧的那般姓感,重重的拍了拍肖勝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幸虧我們是朋友,如果是敵人,我會死的不明不白,最后還會被人誣陷,是我帕克,死有余辜。”
“承讓,承讓,對了大舅子,聽說你在國內的時候,一直在研究古代歷史學,難道你就沒有從這些東西中,學到這些,五千年的傳承可比厚黑學,更讓人深有體會哦,這,就是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