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巡航艦的歸港,并未引起多大的影響,特別是所停靠的港口又是軍事港口,但小心謹慎的霍姆斯,還是以執行特殊任務為由,讓整艘艦艇內的士兵以及士官在未來數些時日內,不得與外界聯系,以防托雷通過一些渠道得知如今軍部已經與肖勝等人的合作。
當然這樣做,也是為了下一步的行動,提供一定的隱密性。
單就肖勝現在所掌握的資料來看,隱忍與托雷合作的基因實驗室,很有可能就建立在臨海的那兩家工廠底部。
反正現在即使出門,也有扯不完的事條,還不如就以艦艇的船艙為臨時指揮部,在確定下一步計劃如何進行前,最起碼幾人的日常生活將不受外來人影響。
拉著老臉,去了趟巡航艦內所謂的禁閉室,看到在房間內‘閉門思過’的蛋蛋,在見到自己時,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氣不打一處來的肖大官人,在歸去的途中,臉色陰沉不已。
“我說蛋蛋,你得饑渴到啥程度吧,剛才接你之前,我還特地去看了下,那名所謂的通訊員,泥煤的,除了屁股跟鍋蓋似得,那大腿壯的跟象蹄似得,你咋就這么饑不擇食呢,你說你犯私人錯誤,你的品味也不能低至到無底線吧,有這,還不如去廚房要二斤牛肉,肉絲還粗,快感也不弱啊。”
聽到自家班長的訓斥,一臉委屈表情的彈頭,在沿途中不敢說什么,時刻留意著走廊上的監視器,生怕自己的解釋被艦艇上的技術人員捕捉到,直至兩人暫且回到肖勝所下榻的房間后,在檢查了下船艙內確無異常后,這廝才道出苦水。
“頭,你覺得像我蛋蛋跟了你這么多年,難道就只有這么一丁點的定性,還是我屬那種重口味的漢子。”乍一聽彈頭這話,肖勝就覺得他這樣做,肯定有深意,未等他問出口,彈頭就猶如怨婦般嘰里呱啦的解釋道:
“咱暫以這里為臨時指揮部,很多通訊都需借用他們的信號傳輸終端傳出去,現在咱給霍姆斯那老家伙,正處在蜜月期,啥事都好說,萬一有一天他過河拆橋了呢。
頭,對于一名職業程序員來講,通過信號傳出所留下的痕跡,就能侵入對方的主控系統,斥候這廝沒少靠這屢立奇功,他可以這樣,難道偌大的摩納哥就沒有。
再說了,咱們現在主內,外面的事情是不是需要龍玖他們去張羅,你需要和他們聯系吧,龍組在歐的事情是個公開的秘密,可這么多年,他們找到源頭了嗎,萬一通過這些信號的傳出,調查出了龍玖的存在,是不是因小失大了。”
經彈頭這么一解釋,肖勝頓時會意了其深意,再聯想到斥候把巡航艦多數通訊員都叫到了他的房間,以學術交流為由牽制住對方,彈頭這一猥、瑣之舉,就有了清晰的概念。
把大批骨干通訊員以交流的借口,全都把目光聚焦在斥候自己身上,所剩下的那些再有為人處事圓滑的彈頭去接近,以他的官方資料來看,這廝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流、氓’,繼而,無論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顯得突兀,最壞的結果,就像現在這樣被人抓了個現形,頂多也就是緊閉……
不得不承認,在這件事上,兩人要比肖勝本人想的要遠,想的要徹底……
“搞定沒。”這才是肖勝現在想要刨根到底的問題,咱別人也被抓了,名聲也臭了,到時候事情也沒搞定,那就得不償失了。
“沒有……”當彈頭一臉憋屈的說出這番話時,肖勝頓時‘雷霆大怒’,拍案而起剛準備指著他的鼻子在那臭罵,彈頭瞬間轉變了表情,笑呵呵的繼續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頭,你竟然對我的能力這么不信任,再怎么說,我也是跟了你這么久的老人了,我就用你教我的把妹技巧,三兩下就迷惑了那名中年大嬸,要不是有人眼紅,提前給上面打了招呼,說不定……”
“說不定什么,你還真準備‘囫圇吞棗’,啥都咽得下去。”就在兩人胡侃之際,隔壁房間內傳來了人群離開的聲響,拉開房門的兩人,看到剛剛在斥候房間聆聽教導的數些通訊員紛紛出門。
與他們走了個對頭,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待到兩人竄進斥候房間時,這廝正彎腰檢查著剛才幾人所坐的位置,是否‘留下點’什么。
“煤的,自打深陷虎穴,我特么的就渾身不舒服,感覺看誰都跟間諜似得,人家放個屁,打個嗝,我都得反復推敲,這是不是他們之間所用的暗號,一場學術流,搞得跟深入敵后打入敵人內部似得……”待到三人又把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確定無疑后,才敢安穩的坐在那里閑聊打屁……
指尖‘啪啪’的鍵盤上敲打著,邊說邊忙著自己防御網部署的斥候,表情顯得很是濃重,沒有打擾這廝工作的肖勝和彈頭兩人,僅僅是笑了幾聲,便湊到了這廝的身邊,看他指尖如飛般在電腦上操作,特別是在看到xx系統已經啟用后,兩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那些個聆聽了斥候教導的通訊員,并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而是先是到霍姆斯這里匯報了一番。
為首的霍姆斯,在看到眾人那頗顯興奮的表情以及措詞中,不難發現斥候對于他們的幫助不是一丁點,欣慰的同時,又倍顯憂慮,把這么一群猛禽放在軍艦內,會不會有引狼入室的可能。
等到眾技術性人員退出房間后,一直沉默不語的霍姆斯,才開口對身邊的拉姆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首長,我覺得像這類有著華夏鮮明特色和背景的人,還是以合作為主,至于你所擔憂的那些事,在我看來是不成立的,單就從軍事發展而言,華夏已經遠超我們太多,他們來摩的目的,所針對的并不是我們,而是以托雷為首的教廷以及其背后所延伸的隱忍。
萬一咱們的手段一旦過激了,那他們會比教廷更讓人頭疼……”聽到這話的霍姆斯思量了少許,重重的點了點頭,顯然他已經接納了拉姆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