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在英算不上普通,但極為常見的‘美洲豹’轎車駛入英倫某大學后門。<144-書院-無彈窗》因為西里爾的長相,頗為慎人,繼而在路途上行車大都由托雷自己完成。這個點正值大學關門之際,但當托雷隔著車窗遞給門外一張‘通行證’時,后者迅速的為其打開校門。
轎車直抵學校的實驗室。在這類高等學校內,從不乏一些高科技生物產品的安全存放地!途中托雷已經給一人打了一通電話。至于給誰,這么多年來很少過問的西里爾,保持著一貫的作風。這也是西里爾最為喜歡他的一方面!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他也從聽不見!
‘父子’兩人默契了這么多年,也都知根知底。繼而對于托雷來講,他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絕不會不信任他這個一手培養出來的‘義子’。
所以在下車之際,今晚遭受太多打擊的托雷,并沒有避諱西里爾的把他帶在身邊!亦如以往相同,出門時戴著碩大墨鏡的西里爾,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早就守在門口的那位老人,僅僅是瞥了托雷身后西里爾一眼,便領著兩人朝著實驗室內的冷藏室走去。
從其著裝打扮以及兩人談話中西里爾不難發現,這位老人應該是這所大學的化學系教授。順著幽暗的走廊,走到存放各種高危藥劑的冷庫前,在老人掏鑰匙之際,不禁停滯了少許,目光投向了身邊的托雷。后者看了對方一眼,隨后對著身后的西里爾說道:
“給他十萬!”肩膀上背著黑色單包的西里爾沒有猶豫的拉開黑包,在遞給這位老人十疊歐元后,后者還用手逐疊檢查了一番。隨后才滿意的打開了冷庫!
寒氣逼人,緊隨老人的腳步在走到冷庫中間保險箱前后,后者熟練的按動了秘密,把里面的包裝好后的藥劑取了出來。
“都在這里了,我用的包裝盒是目前最為先進的,絕不會出現泄漏現象。你看十萬……”并沒有搭理老人的托雷打開檢查了一番。在確定無誤后,扭頭望向對方,微笑的說道:
“十萬,我們說好的價碼。一切都要按規矩來!”
“可現在不茍同于往日,不是嗎托雷先生……”當對方直呼出托雷的真名后,后者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不等他出手站在其身前的西里爾,瞬間動了起來。當這位還手提著十萬現鈔的老教授,準備再敲詐托雷一筆時,他的表情永遠凝固在死前的那一刻。
收起歐元,直接把老人塞進了冷庫保險箱內,關上閘門的西里爾表情極為淡然的隨著托雷往車廂折去。
兩人一前一后,托雷著裝有藥劑的‘保溫盒’,而西里爾則背著裝有兩人證件和現金的黑色背包。
從來到離開,兩人不過耗時半個小時。在轎車駛出校園之際,天色已經破曉。蒙蒙亮的天,能讓開車的托雷,依稀看清周圍的建筑物。多有些不舍,但又無可奈何的朝著遠方駛去!
在此途中,西里爾連接兩個電話,其中一通則是托雷在阿爾及利亞‘義子’的電話。說是‘義子’,唯有西里爾最清楚,這個幫助托雷暗地里經營阿爾及利亞產業的,則是托雷的親生兒子。
“西里爾,為了忙活這事,你也累了一宿了。休息一會,還要很久才能抵達西班牙呢!”面對托雷的真情流露,西里爾并沒有拒絕的微微點了點頭,當其依靠在后排,緊閉上雙眼之際,透過前車鏡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托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孩子啊,你也唯有在我面前,如此的放心了!”就在托雷內心嘀咕完這句話之際,前方岔口處突然一輛疾馳的貨車擋住了轎車行駛的路線,緊急剎車的托雷,剛把車速減下來,后面一輛城內出租車,猛然的撞了上來的。
不僅如此,與這輛美洲豹并排而行的清潔車,一個側方向打轉,逼得托雷不禁把車身朝著路邊的柵欄撞去。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亦使得他們‘父子’兩人不禁驚愕不已。
“怎么回事?”在托雷驚愕的說出這番話時,西里爾已經一腳跺開了極度扭曲的車門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們兩人再去啰嗦什么,三面夾擊,唯有從柵欄竄出去,還有一線機會!
兩人都稱得上一等一的高手,腳下的步調更不慢,在一頭扎進的旁邊緊連公園的綠化帶后,背著黑包的托雷,輕聲對托雷說道:
“義父,我們分頭走,我把他們引開。你想方設法的抵達西班牙,胡梅爾斯已經從阿爾及利亞趕至西班牙接您了!到了那里就不會有事!”不等托雷說什么,把黑包扔給對方的西里爾,扭過頭直接朝著顯而易見的地方竄去,留給了托雷一個矯健的背影。
作為一名不折不扣的梟雄,托雷絕不會被感情所左右。現在也不是他多愁善感的時候。絕不能辜負西里爾的一片苦心。猛然朝著公園腹地竄去的托雷,準備先找個地方躲躲風頭,一旦風頭過了,再想方設法趕往西班牙。
綠色的草坪,遍布整個公園的紅花七葉樹,在破相的曙光下,顯得那般生機盎然。這是托雷最喜歡的觀賞樹,也是整個歐洲最為常見的樹種。托雷曾向多人坦言道,如果自己真的退休的話,一定在自己的院內,種上幾顆這樣的觀賞樹。
跑著,跑著托雷停下腳步。均勻著自己的呼吸,目光緊盯著那站在紅花七葉樹下面的身影,熟悉且有陌生。踩在草坪上的雙腳,被露水沾染,咧開嘴角的托雷,笑的是那般的苦澀和不甘。
放下了黑包和提在手上的金屬保溫盒。此時,那道朦朧的黑影,已經漫步至他的面前。
“托雷啊,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退休’了一定要把自己的庭院布置的像個公園。有花有草,必須有紅花七葉樹。幾年前,我就勸你和我一起在長老團養老,可你的性子,依舊這般執拗,如果當初聽我的,也許……就沒有今天了。”擋在托雷前面的,不是旁人正是教廷長老團的二號頭目阿爾貝托。也曾是托雷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