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為老不尊’來形容納蘭二爺,也許很恰當,但卻少了幾分該有的‘韻味’。他總能用一句話,或者一個詞,‘萌’的你根本沒脾氣。傲嬌的男人不可怕,賣萌的摳腳大叔才最恐怖!
當你的‘冷嘲熱諷’落入他的耳中,則成為了一種‘肯定’的代言詞后,啼笑皆非下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跟他一般計較,特別是在武力值差他幾個級別的前提下……
“爸比,你這么‘傲嬌’,我媽媽她知道嗎?”當肖勝用極其‘嗲啦’的聲響,‘惡心’到暴發戶的‘小心肝’時,兩父子不約而同的崩發出了笑聲。只不過暴發戶的更為爽朗、洪亮些,而肖勝的更為低沉且夾雜著鎮咳。
“現在國內的小青年,被一些娛樂節目給糟蹋的情感‘喪失’不說,連本土話都說的這么‘嗲啦’,什么‘爸比’不‘爸比’的。我總感覺這是罵人的話。”
“我只能說是代溝,嚴重的代溝!‘爸比’怎么會是罵人的呢?說給誰聽,誰也不承認啊!”兩父子無論什么時候,都倍顯針鋒相對。特別是在措辭上,要么互掐,要么互相拆臺,只有不當著彼此的面時,才會神氣赳赳的對旁人炫耀道:這是我兒子……那是我老子……
“我說這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你想啊,‘爸’相對的稱呼是‘媽’,‘比’這個字相對身體器官是‘蛋’,‘爸比’對‘嗎蛋’,你敢說后者不是罵人的?那既然后者都是罵人的,有此可推出‘爸比’絕不是啥好的代名詞……你覺得我說的在理不?”暴發戶的歪理,著實再一次把肖勝逗笑了。艱難的搖了搖頭,輕聲細語的回答道:
“你自己都說了,這是相對的……嗎蛋是罵人的,爸比就不是了嗎!不過說真的,經你這么一解釋,我對這個詞真就沒啥好印象了!爸比對嗎蛋……也就你能想得出來。不過,說真的,剛才我喊你,沒喊錯!”
“兔崽子,你這是變著法子在罵我是嗎?”此時的兩人,已經沿著事先商量好的‘缺口’順利穿過了摩軍的包圍圈。幾名隨暴發戶一起來的人員,早已備好了車輛。在把肖勝小心翼翼的放回后車廂,順勢坐進去的暴發戶,在汽車啟動后,才算一臉濃重的為其把脈。
“損傷不小啊,最少得一周的療養。不過,你還算爭氣。來摩才二十天就把這里整的是天翻地覆。留給你的時間還有!”面對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父親,一點脾氣都不再有的肖勝,露出了苦澀笑容。
“你是我親爹不?我真懷疑,我是你跟我娘買福利彩票人家送的!我說暴發戶,咱能不能別再轉移話題了,你只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呢?想含糊其辭的帶過去?”從兜里掏出一身香煙的暴發戶,點著之后本想塞在肖勝嘴角處,一看煙牌是自己喜歡的‘大前門’。又從另一個兜里掏出一盒未拆封的利群。
“說真的,我沒這么矯情,大前門我也抽的習慣……”話雖這樣說,暴發戶還是執意為其點了一根利群。打開天窗的司機,保持著相對的沉默。在魏叔不在的情況下,能親自為暴發戶開車的,也絕對是他一手培養的心腹。繼而,暴發戶并沒有隱瞞什么,在停頓了少許后,輕聲道:
“你大伯的團隊一共八個人。當年那一戰死了四個,瘸了一個,還有三個。一個成立了現在的‘死亡軍刀’,一個為龍組輸出了不少優秀的成員,另一個就埋伏在托雷的身邊,用十多年的賣命,換來了他今天的信任。
這個局其實是他提出的,在他發現托雷與井邊大和之間的聯系,逐年頻繁后。就有了這么一個念想。他是直屬你老爺子的,合計了好幾年,一直都沒有個‘無縫對接’的切入點。畢竟能被稱之為隱忍這個組織下一任接班人的井邊大和,腦袋不笨……
直至你把老蝙蝠的姑娘給拿下后,我就知道收網的時候到了。你的出現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無論從哪一方面講,都很是吻合出行的目的。
再加上這些年,在我們的推波助瀾下,教廷與末世卡門確實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這,就給予了我們布局的契機!”說到這的暴發戶,稍稍停頓了少許。把煙灰彈出了窗外,把車廂內自帶的煙灰缸放在肖勝能夠得著的地方,穩住身子后才繼續說道:
“近些年,你的高光表現,再加上我們對外的極力宣傳,宣稱你將接任‘懲戒’一職,已經讓隱忍把你列為了極其危險的名單之內。
行蹤的飄忽不定,則使得他們很難集中火力對你實施圍剿。畢竟在大多時候,你與隱忍之間的對峙,都是面對面的斗智斗勇。但來了歐洲就不一樣了,你此行的對手其實是針對教廷,或者說托雷的。這就給予了井邊大和從容部署的時間和空間。
至于老威廉的‘自告奮勇’,算是讓這個計劃實施起來更加的連貫。當然植入他身上的芯片被發現,也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隨著你對教廷的威脅,越發的直接。手握老威廉這張牌的托雷,就越發在意他的存在。作為托雷身邊的‘大紅人’,也是近些年唯一參與其中的‘西里爾’,也就是你唐刀叔,自然而然就有了再次與老威廉接觸的機會。
如果說第一枚芯片是為了讓井邊大和下定決心對你下黑手的話,那么第二枚芯片就是讓我鐵了心,把對方拿下的基石。
只要他敢啟動對你斬殺的計劃,我就有把握,把針對井邊大和的行動,順利完成下來。再加上國內形式的風云突變,我的深居簡出,你的身份就被暫且突顯出來了。
你這個誘餌太香了,香到井邊大和不惜暴露身份的頻頻與托雷接觸。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個畜生上鉤了。
至于柳丫頭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摩,這就要怪你娘了。當他知道我要來歐洲的時候,以她的聰明勁,就大致猜到,我又把你‘賣了’。兒行千里母擔憂啊!
這么多年,她在納蘭家雖有威望,但能調的‘兵’也就柳丫頭一人。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不過結果,還算滿意……”就在暴發戶得意洋洋的說完這番話,準備與自家兒子斗嘴之際,后者卻睡熟在后排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