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廣廈千間,夜眠不過六尺;家財萬貫,日食不過三餐,這話乍一聽,給予了那些奮斗在社會底層的吊絲們,無上的動力,可真到缺錢的時候,心中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唯有一個‘靠’字,才能宣泄心中復雜的情緒。
能寫出這番話的不是得道高僧,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土豪’,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能好好的享受,誰又特么的愿意去戳自己眉頭。
可你若是換個角度來考慮:吊絲和土豪最大的區別不過就是,,家里有沒有‘現房’要拆遷,一夜暴富不是夢,可能抗住三代,還能屹立在這個圈子里不倒,那才是真‘壕’……
‘富不過三代’細算下來,其實也就百年,一代代,一閥閥的小年輕們,為了那至高無上的‘權位’,爭破頭皮,借用比較文雅的詞匯來形容,不就是家族內部的競爭上崗嗎。
‘競爭上崗’鞏固了家族式企業的根本,但同時也激發出了他們心中最為陰暗的一面,最終能上位的,哪個不是踩著自家兄弟‘尸骨’而坐穩頭把交椅的,別看他們一個個光鮮亮麗,一肚子的壞水,不知在什么時候就讓你深陷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打小,肖大官人就特抵觸與這類商賈打交道,本來活著就是一種‘奢侈’,還在閑暇之余,與這類人勾心斗角,這對于肖勝來講是種煎熬。
抵觸不代表沒這個能力與他們掰手腕,從華夏‘一路向西’,多生猛的漢子,他都見識過,多奸詐的小人,他都博弈過,一路上披荊斬棘,白骨如山,說真的他還真沒怵過誰……
沿途中,喋喋不休的大舅子,活脫脫的唐僧轉世,生怕自己這個妹夫,把摩納哥的權貴都得罪光了,這樣就真著了吉魯的道了,一直笑而不語的肖勝,只有每逢對方語氣加重的詢問時,才會笑呵呵的點點頭,其余時間,他多是扭頭望向窗外……
“不,肖勝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得記住,你在里昂南部的大動作,已經被人妖魔化的傳開了,在他們這些所謂的貴族眼里,你已經儼然化身為……”
“‘蠻漢’是嗎,得嘞大舅子,你說我生就一介武夫,你還指望我跟他們這些人坐在一起‘之乎者也’,他們嘲笑我一句‘蠻漢’,我還笑臉相迎的卑躬屈膝,他們不待見我的存在,我特么的還把他們當‘神仙’供著,這不科學……
大舅子,有句話我得跟你嘮叨嘮叨:與其卑躬屈膝的打公關,還不如發奮圖強的提供自身實力。
你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束手束腳的交代每一個細節,無非是現在的末世卡門,在傳教、入世一事上,還需他們的‘支持’,特別是在議會上表決通過之際,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表現出了自己的訴求,他們就會以這個‘訴求’為翹班蹬鼻子上臉。
細算下來,得到‘實惠’的末世卡門,還不如以前呢。”待到肖勝把話說到這份上時,想要反駁的帕克,還未發音,肖勝立刻直言道:
“你肯定會說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當家作主,不知柴米油鹽貴,大舅子,我只問你一句,你見過哪個勢力的崛起,是靠外力而做到一枝獨秀的。
帕克……卡徒Ⅰ……嘖嘖。”在肖勝把說說到這時,大舅子也不禁閉口的坐在那里開始沉思,在自家義父住院,偌大個組織交由帕克一人打理后,他就變得‘患得患失’失去了以往的犀利,可殊不知,正是少了這份‘犀利’,才會讓他如此‘患得患失’。
單手搭在了帕克的肩膀上,湊到他耳邊的肖勝,揚起嘴角輕聲道:
“大舅子,你得有這樣霸氣,才讓別人覺得末世卡門的重要性:在摩,只有我末世卡門才能傳教、普世,至于其他的,你們扶持個試試。
光腳的還怕穿鞋的,你都說了他們是老牌貴族了,他所要考慮和忌憚的事情,比你要多。”就在肖勝說完這話時,開車的彈頭把車穩穩的停靠在特洛大酒店前。
按理說,彈頭應該直接把車停在門口的,可奈何前面有輛高檔轎車,堵在了門口,使得他們所駕駛的這輛奧迪,‘不得不’停在了下沿。
聞訊趕來的保安,還指揮者彈頭,把車停在外圍,不要再往里靠,言詞之間,所表現出的那份‘輕視’,則是‘狗眼看人低’的最好詮釋。
“看到了嗎,按理說你帕克馬上也算是特洛大酒店半個主人了,可這幫孫子的眼里,只有你所謂的老牌貴族,為什么,威望……威望從哪里來,有時候‘武夫’做不到讓一個國度興盛,但最起碼他的存在,能讓一個國度有尊嚴的站在那里。
彈頭,開過去,停在那里那么久,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那就把他擠下去,多走一步我都不愿意……”
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主,在聽聞自家班長這則命令后,彈頭直接關上了車窗,理都不待搭理那個吆五喝六的保安的,對方嘴里的那句:
“停在前面的是伯格伯爵的轎車。”猶如一張無形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帕克的臉上,對方不是沒有看見他的存在,可即便如此,還如此‘張揚’,哪怕是新人,也是帕克所不能容忍的。
‘砰……吱……’直接就擦著酒店的旋轉門,硬生生的擠出一條道的奧迪,不但與那輛勞斯萊斯發生了摩擦,更是把對方的車,往前拖行了半米。
而緊隨這輛奧迪,一路小跑的保安,在看到這一情形時,頓時臉色蠟白,隨后站在車頭,大聲對著開車的彈頭吆喝著什么。
坐在后排的肖勝,扭頭笑呵呵的望向帕克,摸著自己的額頭,輕聲道:
“大舅子,我可不是沒事找事啊,你要不下車豁這廝的臉,我都看不過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特洛是人家的地盤呢。”不等肖勝這話說完,猛然推開車門的帕克,上去領起那名保安的衣領,朝著他那張讓人惡心的臉頰上,重重的就是一巴掌,頓時,失去了重心的這廝,‘咣當’一聲,砸向了那輛勞斯萊斯的車頭,原本憤然下車的司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不過迅速回神的他,指著帕克的鼻子吆喝道:
“你可知道……”
“我知道你媽……”‘砰’的一腳,跺在了這名司機的小腹上,這廝是怎么車廂里出來的,就被帕克怎么給跺回去了。()